第九章 时光尝试
齐亦桓的公寓很大，各项设施齐全，开放式厨房连饭厅，大客厅，宽阔露台，储酒间，书房，主人房。
书房，主人房，对，就只有两间房间。
叶星乔站在客厅淡淡地看着齐亦桓热络地安排小柏林睡的房间——书房。
只剩下一间主人房，该不会他是打算把房间让给她，自己睡客厅沙发，还是盘算着和她一间房间呢！
“不如，还是让柏林跟我一间房间吧！”叶星乔冷冷地建议。
父子两人停下谈论装饰房间的话题。
齐亦桓尴尬地看了看叶星乔，他本来是盘算着想和叶星乔同一间房间，好增加独处机会，增进感情，看来被叶星乔看破了。
“妈妈，我自己一个房间就可以了，爸爸和妈妈才是应该一间房间。”柏林不明所以地开口说。
听着这话，谁会相信他们是昨天才相认的父子啊！叶星乔心里总疑惑着，儿子是偏心着齐他爸爸吗？
“妈妈，正常的家庭，爸爸跟妈妈都是同住在一间房间的，不是吗？”柏林天真的问。
真是我的好儿子，真聪明啊！齐亦桓立刻眉开眼笑。
听着儿子那天真的话，看着齐亦桓那欠扁的表情，心中就有气。不要紧，就算让你进了房间，我量你也上不了床，叶星乔在心里恨恨地想着。
齐亦桓的主人房很大，有公寓的三分之一大，有特大的床，还有特大的衣帽间，特大的浴室。
这特大的衣帽间肯定是以前为童月凝而建造的。女主人已经离去，只剩下清一色男主人的衣服，却怎么也充满不了的衣帽间。
叶星乔随手把行里袋放在一角的地上，不多的衣服，她不想挂出来，她不想占一个角落的空间。
她心中莫名一阵比一阵低沉的郁闷。
“没关系，你睡床，我睡沙发就行了。”齐亦桓也走进房间来向叶星乔保证，他只想有个空间可以和叶星乔独处，他还不敢想这么快就可以同她同床共枕的，当然可以就最好了，但他会一步一步努力。
“还有，明天太爷出院，我们一起去接他出院怎样？然后顺道一起回齐家看看好吗？我妈他们也想见见柏林。”他小心翼翼道。
叶星乔默不作声，不知心中的想法。
“你先到处看看，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我去看看儿子还有什么需要。”
看着叶星乔更加黑的表情，齐亦桓决定还是不要再刺激她了，难保她不会恼羞成怒。
接着，隔壁房间又传来父子俩愉快谈话的声音。
叶星乔环顾着房间，这里和一年前没有多大的变化，到处仿佛仍然保留童月凝的气息，上次来并没有多大的感觉，但这次莫名的感觉非常强烈，这样的认知让叶星乔感到非常郁闷。
这时门铃响了。
叶星乔听着交谈甚欢的父子对话，被冷落的她只好去开门了。
是百货公司送东西来。
父子俩也手牵着手出来。齐亦桓签名，然后让他们把东西搬进屋。
东西搬进一箱又一箱，络绎不绝，看得叶星乔和柏林都傻了眼。
“爸爸，这些是什么啊？”小柏林好奇地问。
“这些是玩具啊！爸爸要送给柏林的玩具。”这么快就送来了，效率还不错。
“这么多！”这次叶星乔和小柏林同时惊讶地说出口。
“爸爸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全部买一点点啰，爸爸还没有送过玩具或是礼物给我们柏林，也不知道我们柏林喜不喜欢。”齐亦桓懊恼儿子长这么大还没有给儿子买过玩具，也不知道儿子喜欢什么！挑着挑着，只好全买下来了。
“这么多，你什么时候去买的啊！”该不会是昨晚十一点以后，让百货公司专门开门让他挑的吧！
“呵呵！”齐亦桓干笑两声。
他是今天早上七点去买的，昨晚他兴奋得睡不着觉，整晚想着如何补偿她们，想到自己从来没有给儿子买过一样玩具，心里很歉疚。
一刻也不想再等了，就马上给百货公司打电话，让他们安排，他要给儿子买玩具，他是大客户，即使是早上七点，百货公司也立刻为他安排，买完玩具他就直接去接她们回家了。
原本还觉得很宽阔的客厅霎时被玩具填满了。
“哗！好多玩具啊！”柏林兴奋地坐在地上拆玩具，妈妈也有给他买玩具，除了一个爸爸，他从来没有缺过什么，但一次收到这么多玩具，这也太夸张了吧！原来爸爸也是会这样疼他的。
“喜欢吗？”看着儿子兴奋的表情，齐亦桓就满足。
“喜欢，我很喜欢，谢谢你，我爱你，爸爸。”小柏林兴奋地说。
“这，这么太夸张了吧！”看着堆积如山的玩具，叶星乔还没回复过来，喃喃自语。
这么多玩具，我们回美国时要全部带回去吗？全部带回去很夸张啊，但第一次送的玩具，不带又说不过去，但如果全部都带回去，那是严重的超载，那运费可观了！
看着拆玩具拆得不亦乐乎的父子俩，叶星乔还是久久不能平复。
晚上，洗完澡，准备睡觉，叶星乔正考虑着等儿子入睡后，就跟齐亦桓说，让他睡沙发。
“柏林，已经不早了，快点睡觉吧！明天还要去接太爷爷出院呢！”
“哦，好的。”柏林看了一下表。
“爸爸，我今天想和你一起睡，可以吗？”小柏林用清澈的眼神望着齐亦桓。
齐亦桓没有想到柏林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受宠若惊地望着柏林，又望着叶星乔。
“妈妈，我今晚想和爸爸一起睡，可以吗？你就把爸爸借给我一个晚上，好不好？”柏林又撒娇地问叶星知。
叶星乔头下落下几条黑线，借？向她借？他们想一起睡就一起睡，她又没有要反对，干麻向她借啊？他又不是她的，叶星乔心中纳闷不已。
“好，随你们，你们喜欢一起睡就一起睡，我不反对，最好你们天天一起睡吧！”叶星乔纳闷地说。
“妈妈，你在吃醋吗？爸爸跟我一起睡，你吃醋吧！不要吃醋，爸爸明天就跟你睡了。”小柏林天真地说。
叶星乔头上的黑线落得更凶，着得连冷汗都冒出来。
“我没有吃醋，你们喜欢就天天一起睡，晚安。”
“女人就是这样，总口不对心。”
听着儿子天真的言语，看到叶星乔气到说不出话的可爱表情，齐亦桓感到一阵窝心。
儿子丝毫没有责怪他这八年来的不负责，还这么帮他，这么亲近他，这么爱护他，他做了什么好事，才有这么好的儿子啊！
谢谢你，星乔，谢谢你，我的好儿子！
隔天一大早，他们就去接太爷出院。
太爷看到他们三个人手拉着手的出现，笑不拢嘴，连声说着好、好、好。
叶星乔心中的郁闷更是无法驱散，好，有什么好的？她心中总有股误上贼船的感觉。
接了太爷，回到齐家。
范承希和蒋晓峰也在，当然还有急着见孙子的齐夫人。每个人都眉开眼笑，异常高兴，仿佛他们已经一家团聚似的，永不分开的样子。
看着他们那眉开眼笑的嘴脸，叶星乔心中更加郁闷，更加别扭。恨不得马上大声对他们说，这个团聚只有一个假期，别期待太高了。
“柏林，我是你奶奶，叫我一声奶奶，妈吗？”齐夫人走到柏林面前，激动地说。
小柏林看着眼前高贵而激动的妇人，又回头看着妈妈。
接收到众人一致询问、祈求默许的目光，叶星乔也心软地道：“柏林，这是你的奶奶，叫奶奶吧！”
得到妈妈的认可，柏林终于开口甜甜地叫着：“奶奶！”
一声甜甜的奶奶，把齐夫人的眼泪都感动出来，一直以来都认为她的儿媳妇会是童月凝，儿子跟月凝结婚后，她很快就有孙子了，但想不到事情会这样发展，她还一直很忧心齐亦桓会不结婚，齐家要绝后了，想不到，现在她就有个这么乖巧的孙子了。
“柏林，我是范叔叔，你还记得吗？我们在医院见过的。“接着范承希、蒋晓峰也来到柏林面前套近乎。
“记得，范叔叔好。”柏林礼貌地打招呼。
“还有我，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我是蒋叔叔。”蒋晓峰也近前去。小柏林长得真的跟亦桓小时候一模一样啊，小小年纪就很聪明，很有礼貌，很讨人喜欢啊！
“蒋叔叔好！”
“诶！你们两个小子，别过来打扰我们祖孙聊天！”齐夫人不甘心被冷落。
客厅里好不热闹！
找了个空档，叶星乔把齐亦桓拉到边上说。
“你有跟他们说，我和柏林只会留一个假期的吧！假期过后，我们还是要回美国的。”
看着他们这样热情、这样开心，叶星乔心里很怕他们最后会不放柏林走，最后会失望难过，她不忍心，又很喜悦他们喜欢柏林，心里很是矛盾。
听着叶星乔一再强调着只有一个假期的团聚，最后还是要回美国的，心中异常失落，到底要怎样做才能留下你们呢？我的爱。
“放心，我跟他们说了，我答应过你的，我会遵守的。”
叶星乔看着齐亦桓眼中的失落，心也跟着升起郁闷。
“别说这个了，就让我们好好相处这一段时间吧！留给儿子最好的回忆，不要有遗憾。”
“你看他们相处得多好。”
叶星乔向客厅望去，他们都正围着柏林说话，不知柏林说了什么逗得他们开怀不大笑。
“谢谢你！”
叶星乔疑惑地望向齐亦桓。
“谢谢你把儿子教育得这么好，谢谢你为我生了一个这么好的儿子，谢谢你。”齐亦桓衷心地道谢。
听到齐亦桓的道谢，叶星乔脑海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望着他。
直到齐亦桓伸手触碰到叶星乔的脸，叶星乔才从忙乱中回过神来。
叶星乔慌忙侧过头避开齐亦桓的触碰。
“没什么，他也是我儿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转身回客厅，不想再受齐亦桓温柔的蛊惑。
齐亦桓伸出的手徐徐落下，那指尖还带有叶星乔脸颊的温度。
这天他们在齐家大宅逗留了很长的时间，聪明可爱的小柏林总是能逗得大家很开心，瞬间就得到了大家的喜爱，无可否认地，大家都十分、万分疼爱小柏林。
他们只好，吃过晚饭，又玩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大家都依依不舍他们离开，恨不得，要他们马上住进齐家大宅来。
小柏林玩得也很累，上了车不久就睡着了。
回到齐亦桓的公寓，叶星乔匆匆给他洗过澡，换上新的衣服，就让齐亦桓抱他进房间睡觉了。
齐亦桓抱着已经睡熟的小柏林躺在床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是越来越爱她们母子，越来越不舍得她们母子离开了，现在他的身边是充满了她们母子有笑声，一旦她们离开了，那他怎么办啊！
早上，齐亦桓都要回公司处理事务，中午就带着她们母子周围游玩，晚上就在家里看电视、打电动、聊天。
日子如是平静而愉悦地过着。
早些天，柏林已经把齐亦桓“还给”叶星乔。
不想违拗儿子意思的两个人只好同住一个房间，当然叶星乔是睡床，而齐亦桓只能睡沙发。
晚上，叶星乔躺在床上，总是难以入睡，不断想着这些天，他们父子的相处。
去逛街，他们父子推着购物车满商场的跑，欢声笑语不断，她只能拿着礼品，跟在后面。
晚餐时，他们父子一直研究着哪个电动游戏好玩，哪个铁甲人怎样组装，她完全搭不上话来。
晚餐后，他们父子就忙着打电动游戏、组合铁甲人，她只能去洗碗。
就连以前是她一手包办的替儿子洗澡，现在儿子都说不要女生和他洗澡，他要跟爸爸父子浴，她又插不上手。
她完全被冷落了。
对，她完全被冷落了，越想就越气闷。
没错，她是吃醋了，看着他们父子俩那么亲密要好，她完全插不进来，她吃醋了。
她想安慰自己，不要跟齐亦桓计较，他只有一个假期的时间可以和儿子相处，但她却一直都陪在儿子身边。
但她心里又怕，儿子和齐亦桓这样亲密要好，迟早会不需要她，才短短几天，就把这个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养育他九八年的妈妈都掉到一旁了，不是吗！
所以她越想越气闷，越想越烦躁，难以入睡。
这时她听到沙发上有声响，像是齐亦桓从沙发上坐起来，并走动的声音。
听到齐亦桓像是向她的方向起来。
叶星乔马上闭上眼睛，她不是好奇想知道齐亦桓要做什么，她只是不想让齐亦桓知道她睡不着。
突然感觉到她身旁的床边有个重量坐了下来，然后有伸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脸。
她只是睡不着，只是一直静静地躺在床上想着，估计齐亦桓也不知道根本没睡的，才来到她床前来。
“你知道吗？我越来越不舍得让你们离开了！”齐亦桓低哑的嗓音轻轻地、软软地传来，包含着很强烈的压抑幽幽的传来，像在喃喃自己语。
“怎么办？越来你们相处，就越发现自己越想更加疼爱你们，越不能放手。”
“我终于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你恨我是对的。”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真的很爱你啊！”
“对，我爱你，你不会相信吧！”齐亦桓自嘲的一笑。
“我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你的，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你了。”
“我很想跟你说我爱你，可我更怕你不能原谅我，你会连最后的温柔都不会再给我。”
“我该怎么做才好呢？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留下来，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好吗？”
听到齐亦桓这突然赤裸裸的表白，叶星乔脑袋嗡的一片空白。第一次他说爱她时，她只有一刹那的愕然，感觉齐亦桓只想抓一根大海里的浮木一样，不想让她离开。
这一次……这一次……
“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你一个人蹲在花园里，哭得好伤心啊！哭得眼睛红红，鼻子红红，一把眼泪，一把口水，还有一把鼻涕，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哭得像你那副得性，哭得那样伤心。”
齐亦桓轻笑一声。
原来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突然，叶星乔感到有两片凉凉的唇片轻轻地吻在她的唇上。
感觉到有东西从眼睛里大量涌进出来，叶星乔装作在睡梦中，翻转个身，然后把脸埋入枕头里，她不能让齐亦桓发现她此刻已经泪流满脸。
即使已经把整个脸都埋入枕头里，叶星乔还能强烈地感到齐亦桓那深深的目光注视了她良久，良久。
范承希和蒋晓峰都很识相地帮齐亦桓揽下大部分工作，好让他有更多的时候去陪伴小柏林和叶星乔。
能借着这段时间和她们母子好好培养感情，能顺利打动叶星乔留下就最好，如果叶星乔最后还是决定要离开，那么就让他们好好留住这一段生活。
即使不是周末，齐亦桓也带小柏林到游乐场玩，男孩子总对这些刺激的游戏特别有兴致。
什么云霄飞车、海盗船、过山车、激流探险、旋转山鼠、任何刺激的游戏都要去玩上一转，兴奋得不得了。
起初叶星乔也跟着他们父子去玩，一来她一直自认自己的胆子也不小，这些刺激的东西她曾经也很喜欢去玩的，二来她也想证明爸爸能做的事情，妈妈也未必不能做。
但玩了几个回合下来，她渐渐感到有点气喘、心晕、脚软、是老了吗？她不想承认男人的体力的确比女人好。
“怎么了？不舒服吗？”齐亦桓看着脸色有点青白的叶星乔，关切地问道，手情不自禁地想抚去那表白的颜色。
“没事。”叶星乔下意识地低头避开齐亦桓的触碰。
看了看若无其事的齐亦桓，如果不是昨晚他的表白那样撞击着她的心，他抚摸她的脸的动作那样温柔，亲吻她的唇是那么灼热，她会以为这一切都是在梦中。
此刻她真的不能像他那样，若无其事坦然地与他相处，她再需要一点点时间。
她还是没有办法接受他一丁点的好意吗？齐亦桓落寞地收回手。
叶星乔自己无意识的动作刺痛了他，他的一片关切，两人尴尬的不作声。
“妈妈，你不舒服吗？”幸好还有小柏林打圆场。
“没事，妈妈只是有点累了。”她对儿子温柔地笑笑。
“妈妈累了，就休息一下吧！给，喝口水！”小柏林也体贴地为她递上水。
“谢谢，妈妈一个人在这里休息这可以了，你可以跟爸爸去玩。”
“我和爸爸再陪妈妈一下下吧，我相信爸爸一定不放心留妈妈一个人在这里的，对吧！爸爸！当然还有我，我也不放心。”柏林一个劲儿说着好话。
叶星乔终于笑了起来。
他们休息了好一会儿，好运的儿子对那些刺激的机动游戏又蠢蠢欲动了，不想破坏儿子的好兴致，他们只得再次起动，只不过这一次，一大一小父子俩都体贴地不让叶星乔玩，就吩咐她只准在下面观看和拍照。
把所有的游戏玩遍后，小柏林很尽兴，也累坏了，直撒娇着要抱抱，结果就在齐亦桓的怀抱中睡着了。
看着也玩了一整天，还能抱着儿子去停车场的齐亦桓，叶星乔不得不承认男人的体力的确比女人好，如果让她抱，说实在的，她已经没有力气抱着八岁大儿子走这么一段路了，即使不算十分远。
有爸爸在身边，对于每个孩子来说都应该是最好的。
能自私地带儿子离开吗？亲眼看着他们父子的互动，她已经没有之前的心安理得了，让儿子留下来跟齐亦桓吗？她没有信心自己可以放手，这八年来，儿子就是她的一切，此刻都她的很烦乱。
儿子圈着他的脖子，在他的怀抱中已经睡着了，他好想再拖着叶星乔的小手。
但看到叶星乔紧锁着眉宇，他不敢了，他怕惹来叶星乔更加的烦厌，叶星乔是这样讨厌他的触碰，他要在叶星乔睡觉以后，才敢去到她的床前，向她诉说着衷情，此刻她还在他身边，与他并肩走着，他就应该知足了吧！
周末大清早，柏林就把叶星乔叫醒，因为爸爸答应今天带她们到郊外野餐。
爸爸已经在厨房准备着三文治、沙律等午餐了，他只要叫醒妈妈准备出发就行了。
叶星乔坐在树荫下，感受着缓缓的微风，看着不远处，那一对父子在放风筝。
一度让她有错觉，他们真的好像一家人出去郊游。
“妈妈，放风筝很好玩，你也来玩吧！”
她抬眼看看小柏林那明亮欢快的笑容，再看看齐亦桓那该死刺眼的期待。
她撇撇嘴道：“不了，我有点累！”
的确，她有点累！
自从那一晚意外地听到齐亦桓的独白后，这些天她总刻意避开与齐亦桓的接触。
晚上，她睡不着，不想承认她总是有意无意地等着齐亦桓的下一部行动，果然，发现齐亦桓真的晚晚都会到她床前，抚摸着她的脸、她的头发，喃喃自语的对她说着这些年来的感受。
她知道自己这装睡来探索齐亦桓，很不道德，但就是忍不住，她不断告诫自己，她只是想知道齐亦桓的下一部做法，她不会被动摇，但现在她变得似乎不听完齐亦桓的说话，她会睡不着一样。
这样的探索并没有使她得到她所以为的平静，反而，她的心像被投入了更多石头一样波澜不断。
白天他还装作无事发生过一样，让她一度以为每晚的深情独白都只是她在作梦。
就像现在他和儿子在玩得不亦乐乎，在她眼中就是该死的刺眼。
该死的让她越来越觉得他们像一家人，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