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刁蛮女友钻石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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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咬死你!

“为了和陈有元相认,刻意接近我,诱惑我,然后再一脚将我踹开?现在你还想做你风光无忧的陈家公主?嗯?”他语调冰冷,嘴唇含住她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噬咬,“故事可不能这样演,观众会不喜欢看的。”

乐谣却忽然激动起来,一把推开欧诺,欧诺用力往下咬,硬将她脆弱的耳垂咬出血丝来。

乐谣濒临崩溃,尖声哭着:“是是,都是我不好,是我想要接近你,于是说了些谎话,我承认那是我的错,可是呢?我都喜欢你这么多年了,你喜欢上我又有什么了不起?你的感情就比我的矜贵些么?什么陈家公主,去******公主,我妈妈都已经不要我了,你也不要我了,只有陈先生肯要我,你要我怎么办?呜,谁要做陈家的女儿,我只要我爸爸妈妈,可是他们都不认我了。”乐谣用力地哭着,像是要将她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我不是爸爸的女儿,妈妈不要我了,都是你的错,谁让你带我去那个什么PARTY,你不带我去我就不会遇到陈先生,我不遇到陈先生他就不会想要认我做女儿,他不想要认我做女儿我妈妈就不会不要我,我还没找你算账,你还要这样欺负我,你把我妈妈还给我。”

欧诺一张脸阴沉得可怕,他咬牙切齿,“这么说都是我的错啰?”到底是谁死乞白赖地非要他带她去不可?

乐谣怒瞪着大大的眼睛控诉着他,似乎她越想越是那么回事,他凭什么这样折腾她,她还没找他算账呢!她忽然上前两步,踮起脚就用力咬上他的脖子,以他的方式惩罚他,还不忘边哭诉愤恨着:“咬死你,咬死你。”

欧诺脸上的表情十分诡异,他这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一个人,硬是被这女人弄得有些神志不清,现在他唯一清楚的是,以她那种啃十二分熟的牛肉的力道,是咬不死他的。

“闹够了没有?”

乐谣含着他的脖子哭着,声音含糊:“我不跟你闹你就要跟我闹,干脆大家一起人来疯好了。”

原来她打的这个算盘?

该说她聪明还是别的?

欧诺脸上渐生了无奈,闲闲道:“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我还没虐待够你呢!”

见他声音微微软了些,乐谣便得了势,加了几分力道地咬上去。

欧诺痛得“嘶”出声来,一把将乐谣推开,怒,“你还真咬啊!”

乐谣同样恼火地看着他,“我身上哪个伤口你不是玩真的?”

想想也是,欧诺就大方地不予追究了,嘴里不忘冷哼着:“活该,谁让你随便玩弄我的感情?乐谣,我跟你说,还没完。”

乐谣瞪着他,“你别给自己长脸了,我要是要见陈先生,谁说一定要靠你,你真以为现在是君主制时代,陈先生就是那皇帝?你戏演多了吧!神经!你怕我因为你得了什么好处?行,陈先生的遗产,不是,陈先生的财产我一分也不要,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着就要往外走,外走外走,再走就没气势了。

欧诺脸上的颜色一变再变,她这话为什么他听着这样不待见?

一把捞过她的腰,欧诺面色狰狞,“你还有什么要控诉的,现在给你机会申诉,但这不会影响本席最终的判刑。”

乐谣脸上惨白一片,“你走开你走开。”

欧诺将她丢到床上,欺上她的身体,“没有了吗?那我开始了哦。”

乐谣惊骇失措,“有有有。”

欧诺将脸埋进她的颈项,“说!”

“我觉得我唯一的错就是有计划有目的出现在你面前,可是你的错就多了,你不要解我的扣子,我好痛。”

“痛啊,我给你吹吹,你继续。”

乐谣有些惊措地絮絮叨叨:“我妈妈都不要我了,我那天去找你的时候,你都不晓得我有多么难过,你还羞辱我。”

“然后呢?”欧诺轻轻咬着她。

本来是有快感的,可是她的身体真的好痛,那一点点快感不要也罢。

乐谣几乎哭着求饶:“欧诺,你压得我浑身都痛,你起来好不好?”

欧诺轻轻叹口气,只好支起身子,不将他身体的重量加诸在她身上,却依然吻着她的身体,“你继续说,不然我就开始了。”

“有有有,”乐谣忙说,“还有什么你难道不比我清楚吗?你看我身上,我现在浑身都在痛,你这样欺负我,我会诅咒你的。”

“诅咒我什么?”

“诅咒你半个月不能和女人上床。”至少不能和她上床。

欧诺挑眉,“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破咒。”

乐谣适时地讨饶,双臂绕上他的颈项,“诺,我们和好好不好?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接近你的,如果不骗你,也许你永远也看不到角落里我的存在,和陈先生是没有关系的,你不要冤枉我,就想着怎么欺负我。”

欧诺冷哼一声,“你就知道花言巧语地骗我。”

乐谣一副泫然欲泣的小媳妇样。

欧诺叹口气,将整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乐谣疼得龇牙咧嘴,只听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骗我的也好,如果能让我好过一点,你就多骗骗我,可是让我难过了,我就咬死你。”说完在她脸颊上轻轻咬了一口。

乐谣眸中闪出泪来,伸出双手用力抱住欧诺,小声抱怨着:“我浑身就这张脸有点好皮了,你还咬。”

闹腾了一上午,两人终于暂时休战准备出去吃饭,床上的手机嗡嗡震动着,乐谣扑到床上接起来,“喂?”调尾微微的起伏,显示着说话的人心情愉快。

“什么事这么开心?”电话那头的肖迤问。

乐谣呵呵笑了两声,“心情好呗。”

“中午有空吗?一起出来吃饭,我还有些事情和你商量。”

“中午啊!”乐谣看了看一旁的欧诺的脸色,只见欧诺臭着脸,突然故意扬声说——

“我洗好了,乐谣,你还不去洗澡么?”

乐谣拿枕头扔他。

肖迤说:“怪不得心情这么愉快,男朋友在身边吧!”

乐谣吱唔着应了一声。

“看来你中午也没空了,那改天吧!”

“好。”

“再见。”

“再见。”

挂上电话,乐谣鄙夷地说:“幼稚。”

欧诺冷哼一声,“你不要激我。”他对那种惩罚可是还很向往的。

“你威胁我?”色狼,变态,神经。

“我就威胁你了。”你敢怎么样?

乐谣嘟着嘴巴表示不满,眼睛眨巴眨巴,竟然就掉下泪来,一副我见犹怜的神色。

欧诺心中一紧,正欲将她纳入怀里小心呵护,伸出的手臂忽然一怔,“你又骗我?”

乐谣吸吸鼻子,“人家真的很痛嘛,痛死了嘛!你看你看。”乐谣撸起袖子让欧诺看她手臂上的青青紫紫,她是真的在痛好不好,只不过介于可以流泪和可以不流泪之间,可以哭诉和可以不哭诉之间。

“你那么粗鲁,吓坏人家了。”

即使知道她是真的疼,但她这样故意地对他卖着巧,实在让欧诺心疼心怜外加好笑无奈,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表情来应对才好,只好将这小妮子轻轻拥入怀里,做作地哄着:“哦哦哦,好痛哦,吓坏了。”

乐谣扑哧一下笑出来。

“明天的飞机?”

乐谣有些忐忑不安地点头,见欧诺紧抿着唇,忙说:“这个名额我争取了好久,现在法国的学校也要开学了,所以……”

欧诺冷哼,“所以你就要飞到法国去了,那我呢?”

“我在那边是学习嘛!而且从这里到法国坐飞机也就十多个小时,我一有空就会回来的。”

半晌,欧诺站起身,“你别想!”他眸中泛着冷意,“你要敢去我就打断你的腿。”

乐谣身上一个哆嗦,拉着欧诺的手说着好话:“诺,你让我去嘛!我今年才二十二岁,刚好有这个机会,我是真的很想去。”

“可是我今年都三十二岁了,我想要个妻子。”

乐谣心中一震,他是在以这种方式向她求婚吗?可是为什么是这样的情况?

咬着唇,乐谣忽然拿过酒店里用来装饰的玫瑰花,深情的眼眸中带着羞怯,“欧诺,你愿意娶我吗?”

欧诺一怔,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然后低声咒骂一句,这女人竟然在向他求婚。

乐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诺,你娶我嘛你娶我嘛,我的人都被你蹂躏成这样了,你不娶我我还能嫁给谁呢?”

这女人,总没个真正的正经。

欧诺咬牙切齿地扯过她手里的玫瑰花。

“你总是骗我。”现在又骗他答应放她去法国。

乐谣主动抱上他的腰,无比温柔地说:“下面这句话才是谎言哦,我不爱你。”

欧诺心里似被针扎了一下,半晌,闷声说:“这回我不要听谎言。”

乐谣嘿嘿笑着捧着他的脸,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爱你。”

爱好久了,很久很久,可是现在我不告诉你,等到以后我们又吵吵闹闹不可开交的时候,我再细细告诉那件也许你已经遗忘了的事情。

我们的初遇。

“你为什么笑得这么奸滑?是不是因为我又被你骗了?”

“不是不是,你看错了,我因为太幸福了,所以笑得有些傻而已。”

……

无袖露肩,脖子上系着小小的白色缎带,在颈后打个优雅的洁,腰部贴身而束,不盈一握,长长的裙摆流泄下来,如华丽的云彩。

乐谣绕着工作人员送上的婚纱转了三圈,终于确定这件婚纱她以前见过,只是隔着橱窗,没有这样近过。

欧诺搂住她的腰,“很漂亮?”

乐谣说:“很漂亮。”她抬头看着他,“你怎么把它弄到手了?”

欧诺耸耸肩,“我当时看你很喜欢,就买了。”

乐谣皱着脸,“我们当时还没认识多久时间吧!你那时就对我心怀不轨了?”

欧诺鼻孔朝天轻哼声,“我是看某人隔着橱窗流口水怪可怜的,那表情和卖火柴的小女孩看着橱窗里的烤鸭根本没二样,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才买的。”

乐谣笑得合不拢嘴,“你就承认吧,我知道你爱惨了我。”

她本来以为欧诺会反驳,谁知欧诺突然将她拉进怀里,声音低哑深沉:“你知道我爱惨了你就好,如果你再做让我伤心的事情,我就一口一口地将你的肉给啃下来解恨。”

乐谣无端地想起以前看过的故事,丈夫将妻子的骨灰放进沙漏里陪伴一世,她在他怀里打了个寒颤,“吓我?”

欧诺在她耳朵上轻轻咬了一口。

一旁穿着工作制服的年轻女孩子笑了起来,“欧先生和乐小姐真相爱。”

乐谣哭丧着脸,“你们没听他恐吓我吗?”

欧诺轻轻叹了口气,“你要是一点恐吓就能降得住的女人我一定天天恐吓你。”

“乐小姐,你试试婚纱吧,乐先生一定想看很久了。”店主笑着说。

乐谣蹦跳着去试婚纱,那时她看到这件婚纱的时候,只是因为女子的向往,这婚纱虽然漂亮,但在她眼中,却也并不是独一无二的,若是看到其他好看的婚纱,她也一样会由衷地感叹一句“真漂亮”!

可是现在这婚纱由他的手送到她面前,她知道这件婚纱已经是她这一生中,最美丽的婚纱。

从更衣室出来,她看到他眼中毫不掩饰的赞美。

指环套住左手无名指的时候她微微惊讶,镜子里他从背后抱住她,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一副软骨头的样子,脸上却有着发狠的表情,“你再敢伤我的心试试?”

那颗大得吓人的钻石从各种角度发着光芒,乐谣咕哝一声:“那你要是伤了我的心呢?”

“怎么可能?”欧诺马上否认了,“那是不可能的。”

“明明就有。”她身上的青紫可还没消褪。

欧诺轻吻她的脸颊,深情款款地说:“只要你肯嫁给我,就是对我最大的赞美。”完美地转移话题。

乐谣一副感动得热泪盈眶的表情,“是吗?”

欧诺以一种缓慢而又坚定的速度点头。

站在身旁的女人们几乎要尖叫出声。

乐谣顺从地将脑袋埋进欧诺的胸膛,小声说:“哎,你终于得到我的真传了,可喜可贺啊。”

仅剩的时间太过短暂,虽然她去法国并非是什么生离死别,但两人却似乎要做尽每一件应该做的事情,婚纱试好后,欧诺和乐谣相偕去民政局盖章结婚。

半路上接到陈先生的电话,要乐谣立刻到医院去,欧诺阴沉着脸,“盖了章再去。”

乐谣本来想到了民政局再提醒他的,现在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欧诺,有件事情我好像还没有告诉你。”

“什么?”欧诺目中寒光乍泄。

乐谣忐忑不安,“这个,虽然我的身份证是随身带着着,但是户口薄还在我爸妈那里。”

欧诺十分好说,“那我们回你爸妈家拿。”

乐谣哭丧着脸,“我妈不要我了。”她抬起头来,似乎真的很难过,“我妈妈说没有我这个女儿。”

真的?假的?

欧诺不能分辨她这副难过的表情里有几分真意,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无论有几分,一分也好,十分也罢,看在他眼里,却都是满满的十分啊,不因理智的分辨,一颗心就自觉地怜惜心疼起来。

“不要紧,你把我带回去,你妈看我这么帅,一定就又收了你。”他安慰。

“真的吗?”乐谣眸中闪着希望的曙光。

“真的!”欧诺信誓旦旦。

“再那之前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陈先生吧!”

……

病房里不只有陈先生,还有一个男人,白衬衫,卡其裤,极简单的打扮,却依然不能掩盖其身上的王者之气。

男人主动向他们点头示意。

乐谣不认识他,便也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这位是安氏的首席执行官安楠,这是我女儿陈谣。”躺在病床上的陈先生为他们互相介绍,却是刻意无视和乐谣一起来的欧诺。

乐谣皱了皱眉,冲安楠粲然一笑,“你好,我叫乐谣,这个是我老公欧诺。”乐谣双手抱着欧诺的手臂做小鸟依人状。

欧诺紧皱的眉头才微微松了松。

陈先生怒斥:“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乐谣心生反感,皱了皱秀眉,“陈先生,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拿你当我的父亲,如果有人能这样质问我,那也是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我姓乐,不姓陈,再就是,你那个什么遗产,不,财产不用分给我了,我还没认你呢,你就开始对我生活独断起来,实在讨厌。”

陈先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胸口急剧起伏着。

安楠说:“陈先生,我还有些事,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您。”

陈先生对着安楠的脸色稍好,“你有心了。”

“哪里,我们做后辈的应该的。”

经过欧诺的时候,安楠停了停,“欧先生的戏我很喜欢看。”他微微有些失神,“我朋友也是。”

“谢谢。”

“可以为我签个名吗?”

室内的另外三人都有些错愣。

欧诺说:“当然。”

房门被轻轻带上,陈先生说:“欧先生,你有些话想要单独和乐谣谈谈。”

乐谣拉着欧诺的手臂,“我没有什么好瞒欧诺的,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欧诺拉下乐谣的手,“好了,不要闹了,我到外面等你。”

乐谣瞪着他,你不怕我甩了你?

欧诺回瞪,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