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星沉,月华殿正经历着从未有过的冷清。
多数侍女都被调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从大批侍卫。
为了防止月灵犀寻短见,楚狂歌甚至命人收走了所有能够用来自尽的东西。
“吱呀~”一声门响,月灵犀立刻条件反射地惊坐起来。
难道他又来了?!柔弱公主的心里激荡起一阵阵恐惧。来不及穿上外衣,她匆匆忙忙跳下床榻,光着脚躲到了百兽屏风后面。
自从那晚被楚狂歌连续侵占了两次之后,这些天以来,他仍是不肯放过她……
“公主?灵月公主?”推门进来的人不是楚狂歌,而是梅妃。
无人应答,昏暗的房间里静得可怕。
隔着屏风,受惊过度的小人儿瞪大了眼睛向门口处张望——她必须确定楚狂歌不在。
“妹妹?你睡了吗?若真睡了,那姐姐就先告辞了。”瞥见屏风下面那双白嫩的小脚,梅妃故意转身道。
“梅姐姐别走!”一听梅妃要走,月灵犀终于忍不住从屏风后面跑了出来。
从前,宫里的人除了楚狂歌之外,就数梅妃跟月灵犀走得最近。楚狂歌不在时,很多幼稚的问题也是梅妃不厌其烦地为月灵犀解答。这种时候,她自然当梅妃是自己的救命稻草了。
“我可怜的妹妹,这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就……”梅妃将憔悴的月灵犀搂在了怀里,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
“灵犀的狂哥哥变坏了,灵犀好害怕!”月灵犀早就哭成了泪人。突然被最信任的狂哥哥暴力侵犯,她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承欢这件事,姐姐还没来得及恭喜妹妹呢。”梅妃的目光停留在月灵犀胸前的吻痕上,久久不愿移开。看着这些眼熟的伤痕,她的心里说不上是嫉妒、怜惜还是幸灾乐祸。
“恭喜我?”眼中充满了疑惑,月灵犀不解地抬起头来。她被楚狂歌三天两头的凌辱折磨,到底喜从何来呢?
“嗯,王上有意要册封妹妹为妃呢。看来要不了多久,咱们姐妹又可以平起平坐、把臂同游了。”梅妃坐在月灵犀的床边,暖着她的手笑道。
“谁要做他的妃子!”仿佛被针扎了手指,月灵犀突然惊叫起来。
“私藏《文诏》可是不小的罪过,妹妹或许将因此失去爵位。今后,这座王宫到底是天堂还是囚牢,就看你现在的一念之间了。”对方的反应实在让梅妃有些意外。然而,为了完成楚狂歌交代的任务,她不得不加大力度。
“接受册封就等于承认那谋逆的罪名。与其如此,灵犀宁可不再做公主!”原来楚狂歌只是想继续霸占她,倔强的月灵犀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
她离不开的是那个温柔的楚狂歌,而不是现在这个“恶魔”。
夫子跟狂哥哥都曾经说过:人可以卑微,但不能失了气节。如今,她既已失身,便更不能再失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