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五雷神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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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祖父死后,萧无声只身一人,势单力薄,一时难以报仇,但是,他与聂武不共戴天,父仇不可不报,眼下外祖父又被聂武杀害,他如何能够苟且于世?萧无声想,父亲和外祖父教我这身武艺,我不可辜负了他们的期望,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终有一天,我必然手刃聂武,以告慰父母和外祖父亡灵。这样一想,萧无声急于报仇的情绪迅速平和下来,过了几天,他随身带来的银子已经快花光了,他想,我可不能大仇没报就饿死了啊!于是,他打起精神,在附近找小工做。恰好,新乡镇上有一个杂货铺里差伙计,老板见他十分强壮,便留下他来帮忙。从此,萧无声便隐匿在当地一个杂货铺里当伙计,等待时机再去报仇。

半年之后,机会终于来了。聂武想要霸占当地的印染业,就乘着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带领一帮江湖恶棍前往对头家里实施灭门计划,可惜事情不顺,对头也请了很多江湖人士护卫,结果聂武受伤而回,还折了不少手下。

萧无声恰好看见聂武这些人狼狈而归,心里不禁大感快意。他突然转念一想,看聂武这帮人,个个都受了伤,俗话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何不趁机下手?就在聂武回来的当天晚上,萧无声身着夜行衣,悄悄潜入了聂家。

也是天理报应,聂武这日带着残兵败将回来,管家聂富担心仇家再找上门来,问他要不要加强一下巡夜。聂武看了看手下的人,几乎都是拐脚断手的,加以对方也是受伤的多,便道:“巡个球!他们要是敢来,俺就让他们全躺着回去!”聂武手下的人听了,个个心下欢喜,于是放心休息养伤。

萧无声潜入聂家,却不见有人巡夜,心理反而疑惑。他悄悄摸进聂武的房间,只见聂武睡得跟一头死猪一般,毕竟前几次受了挫折,他又回头看了看其他人的房间,果然这些人都已经熟睡了,房间里都是鼾声阵阵,有些受伤的,虽然嘴里也在痛苦呻吟,但看样子也是睡去了。萧无声大喜,便径直进了聂武的房间,将他一斧头砍成了两段,然后消失在夜幕之中。可是,就在萧无声离开的时候,聂富正巧小解,从窗户里看到有人持斧离去,赶紧过来看聂武,却只剩下两截尸体了,他大惊失色,赶紧叫人追赶,可是哪里还找得到。

聂家本身在当地很有势力,聂武有个兄弟,名唤聂文,当时是县府保举的秀才,和官府多有勾结,聂武死后,他便立了诉状,向官府告发萧无声。官府巡捕立即赶来调查,并依据聂武手下提供的线索,认定必是萧无声所为,便四处张贴通缉令,捉拿凶犯萧无声。

萧无声父仇已报,知道自己从此无法在江湖中安身,便一路潜逃到川北一带。当年萧无声的父亲曾经向他讲过,川北有一个朋友,名唤冯奎,曾经在陕南与他有一面之缘,平常也和萧承宗多有书信往来。萧无声想,现在自己成了杀人逃犯,又举目无亲,家乡是不能回了,这川北一带比较偏僻,看来只有这样一个朋友或许可以投靠了。但是,因为自己被全国通缉,萧无声只能悄悄地打听去冯奎家的路。好在洞村很独特,在川北一代也十分有名,是个很容易找到的地方,萧无声最终来到了冯家。

冯维道的父亲冯奎也是个十分重义气的人,他见好友的儿子有难,很爽快地收留了萧无声,并让他化名冯贵,做了自己的管家。那时候冯维道只有几岁,根本不知道大人之间发生的事。冯奎为了保存好友的血脉,对任何人都绝口不提冯贵的事,就算有人问起,也只说是远房的本家。

冯贵一口气讲完,冯维道终于释怀。就在这时,内屋里传来阵阵婴儿的哭声。“老爷,小姐生了,是个少爷呢。”小翠在门口大声叫道。“是吗?!我来看看。”冯维道好不高兴,他三步并作两步赶了进来。明亮的灯光下,襁褓中露出一张可爱的婴儿的脸。“茶壶呢?我看看……”冯维道揭开一道缝,里面露出了茶壶的嘴。“哎呀,咱们冯家有后了!”冯维道欢喜之余,脚不停地蹦跳起来,简直跟个小孩子似的。“老爷,你给取个名字吧!”睡在床上的妻子一脸幸福地请求道。

“好啊,我早就取好名字了,我姓冯,你姓薛,今晚又是个风雪之夜,咱们就给他取个小名叫做风雪儿吧!”“那书名呢?”小翠问道。“这还不好办,就叫冯薛志吧!”冯贵脱口而出。“好啊,我也是这个意思呢!”冯维道没想道冯贵的心思正和他的一样,心中有说不出的佩服与感激。

要知道,冯维道虽然住在这样的山洞里,心里却向往着仕途的功名,谁还愿意祖祖辈辈住在这样的鬼地方啊!他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能宏扬冯家祖宗的志向,争得个一官半职啊。但是,冯贵的想法却和他的有些差异,冯贵自家的冤屈很深重,他也希望今后能有一个人替他昭雪,那样的话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回老家替自己的父母烧纸钱扫墓了。

欢喜一阵之后,所有的人都露出了疲劳来。薛氏经历了生子的艰辛,不久就陪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睡去了。接生婆被留下来与翠儿一起睡了。只有冯维道和冯贵还沉浸在自己的美好想象中,还躺在床上想各人的心事。因为事情已忙完,翠儿睡前将多点的蜡烛熄灭了,只燃着一盏油灯在薛氏的房中。昏黄的灯光下,笼罩着幸福安详的村家气息。

“哐!哐哐!”就在冯维道就快睡着的时候,外屋的门被敲响了。隔壁冯贵赶紧点亮灯盏,出去开门。门外似乎还有几个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哐哐哐!哐哐哐!”敲门声比先前更加急促。冯贵不禁警觉起来,忙回身拿了自己的家伙出来,大声问道:“是谁呀?有什么事吗?”“村保,快开门啊,不得了了!”原来是几个村民的声音。冯维道赶紧起身出来,想问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