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鸣背懒懒的靠在椅背上,仰望着远方。阳光中的身影,渐渐的向他一步又一步的移来。是那个让无盐放弃他的男人。她是他的,他可以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任何人都不可以把她从他的手中抢走。任性的男人,小气的男人,不再想后果的男人。做出让情敌气的吐血的举动。他低下头深深的吻着那个沉睡的女人。这沉睡中的小女人也同样做着这样香甜的梦,甜蜜,甜蜜,甜蜜的回应着男人做给情敌看的好戏。
许久,又是许久,看着落荒而逃的情敌,得意的小男人,仰靠在坐椅上,迎着冉冉升起的红日,微微的笑着。
理智是什么?有时候人是什么?是动物,有些事情,好像不要那些理智会更容易些,也更简单些。凭着感觉走,抓住梦的手。爱情,瞎子似的爱情啊。
“人活一辈子为了什么?”
“为了儿女吧。”
“活着就是累,年青时为了老爸的理想,成家了为了老公,有了孩子又为了孩子,老了吧,浑身是病了,也没有几天好日子过。”
“是啊。活着累,死吧又感到好可怕。”
“是啊,我听说那个看起来很壮的老张头昨天早晨起床时摔了一脚就不行了。”
“是啊,我们这种老骨头不知哪天就再也起不来了。”
“你看现在的年轻多人好,只要自己喜欢什么都敢做。”
“如果我们再年轻一次有多好。”
“我不想了,每一代都有每一代的苦恼。”
在小公园晨练的两个老太相互的诉说着。
是啊,活着到底为什么?活一生如果没有跟自己相爱的人生活过那是多么的痛苦,特别是相爱的两个人没有任何阻碍的两情相悦,而不是单相思或已婚,一是单相思太苦,已婚太麻烦。现在她和晏鸣闲的没有事,想那么多没有发生的事情干什么?无盐的脑袋又在反思中。她醒了,因为做梦梦到闹钟响了。她要上班。晏鸣也同样要上班。让他背着。她这么想着。也真的实现了。
晏鸣把她如小孩子般背上楼,洗漱完换好衣服,吃了大姨的一点早餐,他真好啊,又背着她上班去了。到了公司,他还没有放下她,他要背她到什么时候,她的伤不重,没有事情的。把她直直的送到办公室。放下她然后轻轻的吻别,这不是梦吧,一个老古董是吃了什么变的这么开放了。
晏鸣看着无盐感动的样子,心里面暖暖的。
他也不知什么时候真的会跟无盐分离,那就把每一天当成他们之间最后的一天来对待她,用自己最爱最喜欢的方式去待她,希望她开心,希望她快乐,如果真的有一天他走了,这也是他们之间最珍贵的回忆。人的一生活着是为什么?俩位老人的话深深的打动着他的心,他是这年青的一代,哪怕他与无盐不能够天长地久,他要为什么的人生添些美好的回忆。
晏鸣,为什么背后总感到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他猛然转身,一个身影在眼前消失。什么人,是什么人在背用一种怨恨的眼神看着他,那个人不是方秘书,因为方秘书找到更有收藏价值的收藏品了,像他这种表面光光的没有太多经济价值的货色,现在的她看不上眼了。当然这些词晏鸣的脑子是想不到了,但他想的也就是这个意思吧。可那个人是谁?
“晏鸣。”葛方片叫着他。
“什么事情,葛经理。”
“我有一幅字帮我写一下。”
“好吧。”
没有太多想的晏鸣跟着她走到办公室。
葛经理拿出纸墨,说:“你照着这上面的字写,一会吕总会过来拿。”
“知道了。”晏鸣说着,便认真的写了起来。
“吕总,来了。”听到门声,晏鸣放下笔,转身。
“不要停,我只是看看。”吕总说着走到他的身后。
晏鸣感觉身后怎么怪怪的,可是为了写好字,只能忍一忍好奇心。
“写好了。”吕成在晏鸣的身后说。
“是,你看怎么样?”
“很好。”
可他的眼睛没有看着晏鸣写的字却看着他的脸。接着说,“你的人比你的字更诱人。”
“什么?”怒瞪双眼的晏鸣看着眼前可气的男人。
“你在生气,如果我说我可以掌握无盐的生死,你是不是可以告应我所有的要求。”
“什么?”晏鸣惊悚的表情看着吕成。
“外国黑社会的人盯上了她,她好像看到她不该看到的人脸。可是我说一下,便会放过她。”
“什么?黑社会?”晏鸣不解的问。
吕成轻笑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样你也许会听懂了吧。如果我出面他们也许会放过她。但你要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
“做我的恋人。”
“什么?”他听错了吗?让他一个大男人做他的恋人,这人有病吧。
“做我的恋人。我只要你答应,无盐就会安全。”
“你说的是真的吗?”他不能不再问一下这个吕成。
“当然,是真的。”
“我不同意。”晏鸣还是不接受这样的现实。
“真的?”吕成问。
“真的。”晏鸣说。
吕成笑了笑,“看来你对无盐的感情并不是很深。”
“什么?为了救她我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晏鸣十分肯定的说。
吕成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那你为了无盐做我的恋人不好吗?开始我不会强求你做什么。我会慢慢的教你喜欢上我。”
“让我喜欢一个男人,吕总今天你真的玩笑开大了。”晏鸣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他一步步的说向他,“不要反抗,不然无盐会死的很惨。”
吕成这是什么眼神看着他,他可是个男人,他一定着了魔才会这样子,怒愤的想要用身体来揉捏他,这样子的他,晏鸣是不是也曾对自己爱的女人用过。不!他是男人。吕成抱紧了他。手伸进他的衣领。一张脸马上就要贴在他的脸上,不要,本能反应,一脚踢向他,吕成飞了起来。
咚,摔得好惨啊。
半天,是半天的时间。他怎么还没有起来。晏鸣不放心的走到他的跟前,他是不是昏了过去。啊,真的,他昏过去了,压他的人中,没有醒,这要怎么办?
慌乱的走出门,葛方片刚刚听到巨响,正在旁边的屋子里面赶过来。
“葛经理,吕总昏倒了。”
“怎么会这样?”刚刚她就感到奇怪,吕总为什么要看着晏鸣亲自书写,还特意交待一时半刻不要去扰他。结果他却昏倒在地上。
她走到屋,看到昏过去的吕成,急忙打电话。
救护车到来,医护人员忙碌的把他送上车。林木听闻也匆匆的赶到,一起坐上车。
“晏鸣,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只是不小心推了他一下。”
葛方片看了看他的样子,然后说:“我想你也不是有意要伤他的。”说了这样的话后,又说,“我不会把事情推到你身上,可吕总醒来如果对你不利我是没有办法的。”
“他会醒来?什么时候?”
“怎么不希望他醒来吗?”葛方片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他?”晏鸣嘴动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我还是希望他没有事。”
“好吧,在吕总没有清醒时你哪里也不要去。”葛方片说。
“和无盐说一句也不行吗?”
葛方片望了他一眼,“好吧。希望吕总的事情他不会怪罪。”
一天过去了,医院里的吕总没有事情,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可他把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忘了,也没有再提起晏鸣的事情。
心悬了一天的晏鸣知道没事也安心了,当然这件事情他并没有跟无盐说。说了他怕她担心。再说吕总醒来也不一定会怪罪他,因为可耻的那个人是他,他会用无盐的生命威胁他。这会是真的吗?晏鸣一时没有办法相信可是还要小心。
下班会,晏鸣硬是让无盐跟他在一起,他们又同时住进了别墅。
“以后在外边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我是你两岁的孩子吗?”
“是,在我眼睛里你就是个可爱的小女孩。”
无盐瞪了瞪这变的油嘴滑舌的家伙,这家伙脑子里面一定荷尔蒙分泌过多,爱心泛滥成灾完全把她当宝物来珍藏。
“这我来帮你。”男人说。
女人有些烦的拍打着他伸过来的手,可是没有用。“我不用你喂饭,恶心死了。”
男人笑着看着她生气的样子。
“我帮你吹。”男人说。
女人没有反抗,二分钟后,“痛,痛,停下来,停下来。”女人大叫着。
男人慌张的停下来,“什么味道?”空气中弥漫着头发烧焦的味道。
“笨蛋,你把我的头了绞进吹风机里了。”女人咆哮着拿着吹风机敲打着男人的头。
男人没有躲也没有反抗,傻傻的笑着。
“要不要一起睡。这里会安全些。”男人说着。
女人没有回应,脚却踢向男人。
“痛,痛,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啊。”男人痛的脸色都青了。
凶神的女人看也不看他一眼。
“睡个好觉。”男人看着女人的背影说。
“晚安。”女人头也不回的回应。
屋内,屋外好静啊,男人坐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星星,脸上带着淡淡的优伤。
天上的星星,很多,有一颗是他,有一颗是她。他与她是不是能够永远在一起生活下去。流星划过天空,闪亮的一瞬间,他的心为什么会有一种东西在刺痛着它。
累了,他晏鸣累了,洗一下,睡觉吧。
医院里的林木。
“吕总,没事吗?不在医院里面住几天?”林木一边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一边说着。
“没事。”
“是不是很想见那个人。”林木放下收起的东西,脸色变的很难看。
“你在想什么?这里的人只有你最了解我了,为什么还要胡思乱想?”他接着收起桌上的东西。
“你是喜欢男人的同志。”林木冷冷的看着他。
他的手一时僵住,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脸看着林木。“不是。”他说出这句话,接着装好自己简单的物品,走出房间。
他又在骗她,林木,这五年她一直跟随他,仰慕他,喜欢他,爱恋他,追随他,只希望有一天他会看到她,拉住她的手,可这些有可能实现吗?杜诚实,她的脑海里面又出现她怒愤的样子,她内心里面当时在受着怎样的折磨,她听说过她的故事,杜诚实,是不是一个如她一样傻气的女人,为了得到他的注目一个有着迷人的外表、雄厚的家世、高等的学历、优秀的工作能力的女人放弃自尊去追求他,最后得到的却是一个这样的男人,林木她比不上她的霸气和勇气。只能在一旁默默的去帮助他,支持他,用她所能表达的方式对着他传递着她的爱意,而这一切在她听到他对一个男人的表白时全部都破灭了。为什么他还要骗她?当她轻轻的推开门看到的一切与听到的一切都是她要面对的现实时,她在恨,恨那个吸引他的男人,为什么她就恨不了他,无论他对自己怎么做,她都无法去恨他,那个帅气的男人,他对他下了什么迷药,让他用极端的方法想得到他。为什么?不要,她不要他沉迷在那个男人的怀中。她要毁了这一切,毁了让她感到失去他的男人。
“林木,快些走吧。”走出房间的吕成催促着她。
她真对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顺从。
一路上,林木没有再说一句话。
吕成也没有再说什么。
沉默、无语、疏离他们的心会越来越远。
林木怎么了?他刚刚一定做的什么?乌黑的长发,温润的双唇,他怎么又想起晏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