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荃回来的比杨智想象的早,他一踏进院子,杨智就冲了过去,“主上,杨智恭候多时了。”
朱荃一脸的疑惑,顺带点愤怒“你跑到这来干什么?你不知道,没有重大事情,不可以随便进入我的院子吗?”
杨智斗了斗胆子:“主上莫怪,属下正是有重大事情,才斗胆冒犯主上,请主上听完下属禀告,再降罪。”
“好,说吧,要是你没有说出个什么,就不要走出这个院子了。”
“主上,我是不得已才越过领头大哥来找你,因为领头大哥对您的命令不从,而且还挑衅其他黑衣头领来违抗您的命令,说不能让手下几万军士白白丧命。领头大哥今晚就会带着那两个领导人来请您收回命令,他要求我也参加,我不好当面驳斥,就故意答应了。属下心中想,主上平时带我们那么宽厚,主上有命,必定要从,怎么可以做贪生怕死之徒。属下更担心,领头大哥对您不忠啊,主上又是一切事情都是交待他,属下怕主上养虎为患啊。”
朱荃知道空穴不来风,而且又想起了黑衣人早上自己发布命令时的迟疑,对杨智的话不免又有几分相信了,而且杨智冒着被自己处死的危险来谏言,肯定不会胡诌,但他还是加强了下口气:“杨智,你说的可是真?”
“属下句句属实。”杨智斩钉截铁的道。
“好,今晚,你的话,就会得到验证,如果你所说是真,以后你就是领头大哥,我的得力助手,”朱荃眼神一下子转为了凌厉,“但如果,你所言有虚,你知道该如何谢罪。好了,先退下吧。”然后朱荃一挥手,杨智便退下了。
黄昏时分,领头黑衣人果然带着其他三名黑衣人来了。朱荃看到此场景,对杨智的话信了八分,同时对领头黑衣人有些许失望。
领头黑衣人开口了:“主上,属下按您的命令发布给几位带头人了,但我们觉得主上的大业计划可以再成功一些,您不妨考虑再多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做好充分的准备,更可凯旋归来,为主上赢得大位。”
朱荃一甩衣摆,用力一挥手把黑衣人掀翻在地,然后一把剑直刺喉咙,领头黑衣人一命呜呼。朱荃甩甩衣袖对剩下的黑衣人说道:“你们看见了,不遵我的命令,贪生怕死之徒就是这样的下场,你们还有谁要说的吗?”
黑衣人吓得统统跪地,“主人英明。”
“好,记住,三日后,就是我们杀进皇宫之日,杨智,以后就由你做领头。”
杨智一脸得意:“是!”
“好了,下去吧。”朱荃貌似有点头疼的样子。
杨智先用化尸粉把之前领头大哥的尸体处理了,然后静静的退了出去。
朱荃一心一意想着称帝,三日间,他都不睡不眠,计划着自己的称帝大业。
三日后,朱荃踏冰带着千军万马围攻京都皇宫。
皇上正在朝堂早朝,太监正在高喊:“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话音还没有落地,一名太监匆匆从殿外奔进来:“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么惊天大事,难道天塌了不成,给我好好讲。”皇上一脸不悦道。
小太监缓了缓口气说:“皇上,三皇子殿下率着千军万马围攻京都了。现在外面都是打杀声,百姓尸横遍野。”
“什么?”皇上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栽倒在地。旁边的朱公公赶紧扶好皇上,大臣们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生怕皇上从龙椅上滚了下来,差点集体躺下去作肉垫了。
“这个孽子啊,怎么竟敢干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哎,我这前生做了什么孽啊。”皇上顿时头疼了起来。使劲按着太阳穴。
大臣们这时齐齐跪地:“皇上,三皇子虽为殿下,但是已做出不忠不孝之举,现在外面该力举破敌,恢复社稷平安啊。”
皇上抛开伤心的表情,严肃道:“爱卿说的是,你们有谁愿意带兵去镇压叛乱。”
大皇子朱砾站出来道:“父皇,儿臣愿意前去。请父皇给儿臣派兵,儿臣定然不负众望。”
朱熙也不肯放过这次表现得机会,也站出来请命道:“父皇,儿臣愿意与皇兄一同前去。请父皇恩准。”
“你们两个前去,岂不是要你们兄弟互相残杀,父皇于心何忍哪。”皇上有点犹豫的摇摇头。
朱熙巧言道:“父皇,正因为我们朱荃的哥哥,所以,我们前去,首先还可以劝他一劝,说不定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就被我们劝动了呢,如果可以不动刀兵,就可以让他回头悔悟,那岂不是更好。”
皇上听到这个想法,满意一笑,“那好吧。”
“不过,父皇,我还有一事请教。”朱熙面露难色道。
“尽管说,无妨。”
“我知道,父皇不忍心失去任何一个儿子,但是,如果,在战场上打起来,朱荃死命不改,不肯回头,不肯降服,我们怎么办?是当场就地正法,还是非要不惜一切代价活捉回来?”朱熙此番话的意义明显就是想当到不可挽回的关口,皇上能够舍弃朱荃这个儿子。
不过,显然,朱熙把皇上也想的太仁慈了。
皇上怎么会对危害自己江山的人表现仁慈呢,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亲生儿子,那也是绝对不行的。不过皇上也故意表现得狠了狠心道:“虽然朱荃是我的皇子,但是,在朕的眼中,任何一个性命都是平等的,你们不用顾忌这个,战场上,刀枪无眼,朕希望,朕的士兵,朕的子民,能够安好,其余的,你们依照形势办。”
朱砾和朱熙领命后,并且得到了皇上默许的可以先斩后奏的权利后,开始奔赴了战场。
两位阿哥都是身娇肉贵,常年居住皇宫,不懂百姓艰辛,不懂人间疾苦,也不懂战场险恶。他们都知道,这是一场光荣的任务,是在皇帝面前得到重视的机会,毕竟太子已经废了,皇位会传给何人,没有谁知晓,一切都在皇上的意思,所以,想争夺皇位,必定要赢得皇上的满意。大阿哥朱砾虽然被废两次,但是,世事难料,说不定,自己表现好,就可以再立回来,所以,朱砾对这次上战场,更是斗气十足。当然,朱熙的斗气也丝毫不逊于朱砾。
很多事情,自己没有亲身经历,就永远不懂得其中的艰辛。就如这场镇压朱荃叛变的战争,朱砾和朱熙远远没有想到,这场战争的难度远远超乎他们的想象。大阿哥和朱熙带着将士整夜奋战,可是砍死的士兵都幻化成了水,饶是他们累了一夜,围困的人却越来越多。
朱熙感到不对劲,“皇兄,这些人怎么这么奇怪,难道,我们杀死的都是水吗?或者他们根本就杀不死啊,持续这样下去,我们的体力肯定不支的,就算不被杀死,也累死了。”
朱砾也早就意识到了这奇怪之处,“我也在纳闷,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这么强大。朱熙,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探究出这其中的奥秘才行。”
朱熙附和道:“是啊,可是,这些人的秘密是什么呢?皇兄,你有什么主意没?”
朱砾目光一转说:“这样吧,咱们先抓一个人回去,要么严刑逼供,要么好好研究。”
“这个办法行。”朱熙点头道。
一刻钟后,朱荃的一位士兵被朱砾和朱熙押进了一处监牢。可是不管怎么严刑拷打,那位士兵就是不招。而且连话都不说。什么软硬兼施的招都使了,都是不管用。而且最后那个士兵还自动消失了,只看到监牢留下的一地水渍。
朱砾和朱熙把办法都耗尽了,都没有探出敌方的奥秘,这让两位皇子非常的头疼。刚好又碰到皇上召,寻问战场的情况,两位皇子怕皇上担心,都没有说出实情。只说,还需要时间。
朱砾和朱熙从御书房出来,一脸得愁色。
“皇弟,你看,如今的战场的情形,该如何是好,才一天,我们就损失惨重,继续这样下去,不出两天,估计就打到皇宫了。”朱砾心中不安道。
朱熙也是一脸的紧张,“哎,这朱荃,怎么就干了这种事呢,我以前有一次在外面碰到他,就觉得他不对劲,哪里想到,他是在谋划篡夺皇位。哎???”
“好了,别叹气了,赶紧想办法吧。我们可不能让这天下的江山就这么毁了啊。”朱砾拍这朱熙的肩膀道。
这两位皇子愁眉苦脸的样子,全部落在了刚好经过的罂粟眼中,她望着朱熙,眼中还带点微妙的情愫道:“怎么了,看你们两个都一副苦瓜脸。”
朱砾和朱熙看到罂粟一怔,但还是没有少了该有的礼仪,毕竟罂粟是自己父皇的妃子,“参见娘娘。”
罂粟心中一叹气,“免礼吧,说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朱熙便把朱荃叛变,杀进京都的事情一五一十和罂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