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再有疑义,严公公安排就绪后,很快大家都互考了一遍,进入献乐坊的不都是万里挑一吧,也千里挑一,大家水平都不错,应答如流,没有分出谁胜谁败。关键看下一场的比赛了。
回仙舞院的路上碰到了三皇子,真是冤家路窄,罂粟感到诧异,离三皇子的寝宫不是一个方向呀.
三皇子对罂粟言道:“献乐坊就看到你参加考试了,要不是本皇子特意过来堵你,你个死奴才还装作没看见呀,还不快些行礼。”
罂粟撇撇嘴,但是还是老实的向三皇子行礼。
三皇子看罂粟示弱,也就对罂粟调笑道:“你一个弱女流,这样子柔弱点多好,美儿人,别学人家张牙舞爪、舞刀弄棒的,就该好好养在闺房,还不跟了本皇子我,以后保证你吃香喝辣。”罂粟道:“小女子诚惶诚恐,怎敢劳三皇子您另眼相看,怕是没有这个福气。”
朱荃淫笑道:“别人想求这服气都求不到,本皇子偏偏把这福气给了你。你可要懂得珍惜,不枉费本皇子对你的一片心意才好。”
罂粟暗笑,这小子也太会顺坡下驴了,还拽起来了,本来就是人家百般推托十分的不愿意,这还看不出来,把别人的话当作贴在脸上的金子。
这拿他如何是好。这样的人才不好应对,点深了怕不好,人家毕竟是皇子,需要顾及人家的颜面;点浅了人家根本不知道。
流氓不怕,怕的是这个流氓有势力呀,难办啊,如何是好呀?干脆把话岔过去,罂粟巧笑嫣然:“三皇子您的寿诞该到了吧?”
朱荃回答道:“恩,下个月的初十是本皇子的寿诞。”罂粟:“三皇子,我们献乐坊一直努力排练,想为您的寿诞参加一些乐趣,让您那天开开心心的,奴家也想尽份微薄的心力,所以努力参加考试,以便有机会在您寿诞上助兴。”
朱荃笑意涌现,本是禽兽,偏要作出一副斯文人的架势:“小娘子有心了,这还不容易,本皇子这就安排你单独在寿诞上表演。”
只听罂粟声音低低柔柔道:“三皇子不必安排,小女子想凭一己之力求得一个能为三皇子寿诞助兴的位置,才更显得心意,三皇子且观看下午的比试,就当是成全小女子了。”
朱荃心都软了道:“佳人有约,自然是一定要去的。”朱荃得意呀,罂粟的邀请让他想入菲菲,恨不得立即就将美人抱在怀里,好好蹂躏一番。咸猪手已经是伸向罂粟的玉手,偏巧罂粟抬手佛鬓角被风吹乱的头发,罂粟躲的高明,且不着痕迹,朱荃心痒难耐,咳,,咳,,的作掩饰。
此时这一幕落在经过这条路的牡丹和芍药看到,啊,脸红,嘿嘿,真是有人无耻了,真是有人吃醋了,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例如牡丹和芍药,一直找寻这样的机会;得到偏爱的却有恃无恐,例如罂粟压根就不把这偏爱当回事。
人生啊,别提有多纠结了。嘿嘿。
罂粟对着走来的两人道:“两位好姐姐,刚一直找你们俩着,没有找到,小妹就先走拉,没想到姐姐们倒先找到我拉,多有缘分,妹妹正好碰巧遇到三皇子,正有筝艺不懂的地方向三皇子请教,没有想到三皇子不嫌弃奴婢蠢笨还赐教了一些技巧呢,好姐姐,快来见过三皇子吧。”
牡丹和芍药心中腹诽,这个小蹄子,明明一考完就撒鸭子跑的不见踪影了,可这会又这样装巧卖乖。当老娘眼瞎啊。
可皇子当前,赶紧把讪讪的表情隐了隐,摆出自己认为最具风情的笑脸,盈盈的朝三皇子拜下去。
牡丹本就是头牌,长得又标致,天生的媚骨,而芍药也最近一直狂修气质加上本身就婉约可人,两人各有千秋,三皇子对两个美人说道:“免礼”眼睛却不住的盯着三人瞧,估计是不知道选哪个好,还是都想选,来个左拥右抱。
罂粟也好像找到了借口对朱荃说道:“三皇子果然才华横溢,让小女子受教了。请受小女子一拜,两位姐姐来找,怕是怕妹妹因为练筝从而错过午膳时间,两位姐姐是不是呀?”
眼睛瞟向牡丹和芍药,牡丹和芍药为了自己的贤良淑德,本还想着就这机会多讨好下三皇子,也不得不点头,该死的丫头,不喜欢的还罢着不放,心里把罂粟骂个遍。罂粟见她俩很是配合的点头,就笑嘻嘻的对朱荃道:“那奴婢们就先行告退了。”
朱荃一摆手,潇洒地对她们说:“去吧。”终于摆脱了朱荃,罂粟心里那叫一个轻快,牡丹和芍药跟在其后,还频频回头,可惜三皇子人已经走远。多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被白白的浪费呀。牡丹和芍药一边走一边不甘。
小蝶和凤骄,已经摆好了饭,虽然依旧清汤寡水,可想起牡丹和芍药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饭食也吃的香浓。
罂粟想,还是要给她俩制造一些机会,不能给的太容易,也不能不给,给的太容易,她俩不知道珍惜,更不会念我的好;不给机会,怕她俩很快就会反水。
小蝶和凤骄看罂粟那么开心,于是上前问道:“姑娘,什么事情这么开心?”罂粟说:“碰到了三皇子。”就把中午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还学了牡丹见到三皇子的样子,那腰肢扭呀扭的,眼睛都快生出火花来。
凤娇没有说话,而小蝶说:“不是所有人和姑娘一个心思,姑娘瞧不上这些,但是大多数人家以能嫁入大户人家就是门好亲,不光彩礼丰厚,更能带给娘家提携,更何况三皇子是皇子,即使不能为妾,能当个通房的丫头也是极体面的事情。”
过了一会,想想挺有道理的,这个时代,还是把女人给束缚着,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父母活着,等到出嫁的时候,又开始依靠自己的夫君活着,等老了又要依靠儿子的供养。活的完全没有自我,结门好亲等于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
所以罂粟停止了笑,看见凤骄不语,想听听凤娇的想法。
凤娇有些无耐的但又充满坚定的语气说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虽然说怎么都是一辈子,瞧着那些高门大户里的妾穿衣好、戴的首饰也体面,可那些荣华富贵的日子里还要忍受更多,在别人底下讨生活,屈着自己不如找个老实的男人哪怕辛苦点却是正经过日子,总是舒心有个盼头。”
罂粟听完,真是两个人两个想法,不见得哪个想法不好,有人为温饱发愁,不见得日子就一定过得舒心,保证夫妻之间不发生争吵;有人不为温饱发愁,一年和夫君也见不到几次面也不见得日子过得不舒坦,关键是懂得自己要的是什么。
听了她们的想法,罂粟没有表态。有些是这个时代造成的,罂粟无力去改变什么,但是如果小蝶和凤娇不背叛她,她也会为她俩的将来更好的打算与安排。
罂粟忽然问道:“小蝶和凤娇,今天你们在院子里还算平静吗?柔嫔和眉嫔的人有没有过来找你们的麻烦?”小蝶和凤娇道:“没有。”
罂粟觉得很奇怪,按理说柔嫔和眉嫔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她们。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罂粟心中有种隐隐的不安。
下午去献乐坊考试,罂粟携牡丹和芍药一同前往。本以为他们到的是早的,后来才知道有些人根本就没有回去,而是一直在此练习,看来大家都很重视此次的考试。
过了一会,三位考官以及娘娘和皇子们都陆续来了,因为下午这场能决定胜负,来看热闹的人也多了.
其中德妃也就是太子的娘亲也来了,这是第二次见到德妃,她和太子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太子身上多了一层英气,而德妃看着年龄不大,三十多岁的样子,但是保养的很好,身上散发着与生俱来的贵气,太子和她小声的说着话,样子很亲密,看来他们母子感情不错,德妃的笑那么的温柔。
这时太子看到罂粟,点头朝她笑,并且竖起大拇指,示意她加油,让她好好表现。德妃顺着太子的目光向罂粟看过来,眼中有抹惊诧,更有一丝不喜,但是马上又隐藏了,又听着太子讲些什么,刚刚那一瞥甚至让人感觉从没有发生过。
严公公开始讲话,慢慢地大家都安静下来。
严公公道:“感谢诸位娘娘和皇子们,能驾临献乐坊,真是蓬荜生辉,如果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希望诸位娘娘和皇子们不吝赐教多多给予指导。”
就这样下午的考试拉开了序幕。
从古至今就有“金筝,银胡,铜琵琶”之说,古筝在民族乐器中可堪称具有很高的地位。
古筝的银色清脆悦耳,弹奏的时候更显有揉、刮、捏等手法,而女子抱琴而坐更展现其女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