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和凤娇齐齐跪拜道:“姑娘放心便是,虽然奴婢无法为您分忧,但保证绝不招惹麻烦令姑娘心烦。”
罂粟点了点头,然后吩咐洗澡水,准备就寝。
第二天,罂粟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小蝶和凤娇已经摆好饭。
小蝶笑道:“姑娘,您真神了,昨天您说我们将得到好处改变目前状况,结果今天饭食就变了,他们给您准备了六菜一汤,还有两盘小点心,芙蓉酥和玫瑰饼。这次我问了外御膳房的公公说是不是饭食弄错了。得到回答说是没有,而且说如果我们能早些告诉他们是严公公熟识,他们早就关照上了,一直给咱们赔不是着,希望咱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呢。”
罂粟道:“他们这么做也完全是因为严公公那边的关照,按理说我们应该心安理得的受着,念严公公的好,但是这么做太过张扬,小蝶、凤娇按照宫中规矩,我等女官的膳食标准是四菜一汤,且是两荤两素,你们可注意到今天的膳食是六菜一汤,且是四荤两素,这不和规矩。”
凤娇皱眉道:“听姑娘说完后才明白,我们这样是进退两难了,严公公的关照我们不受着,等于我们不识好歹,那就把严公公给得罪了,如果受着,要是取饭时让柔嫔和眉嫔的人注意到,那么将惹了祸事。这可怎么办好呀。”
小蝶上前道:“要不我就只拿上两荤两素一汤,然后就走?”
凤娇道:“那不是一样不领情的意思?外御膳房的公公这一说给严公公听,那我们姑娘还有好果子吃,非但没笼络住一个巴结的,还往外推,心眼小的,想多了的,不又给姑娘增加一个敌人吗?”
小蝶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好,真是让人着急,姑娘您倒是给奴婢们拿个主意呀。”
罂粟笑笑道:“这也并非难办,想个办法躲过去罢了。小蝶,你还是按照他们给我们的标准来取膳食,但是一定要注意别被外御膳房外的人给看到了。要小心一些。过段日子这个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小蝶和凤娇面露疑惑,可罂粟不主动告诉她们,她们也不好逾越。只能静待事情发展了。
罂粟走了后,凤娇去了西北角,上次她在那里遇到一个公公,是个花匠,认识的时候,是凤娇比较潦倒的时候,那时每天只领一个饼子根本不够吃的,而且她怕小蝶不够吃,还特意说自己吃不了那么多掰了多一半给了小蝶。在西北角落的花园里,车上放着半个饼子,她饥饿难耐,又看到没有人,就抓起来吃了,后来再去那里,发现每天下午都会有那半个饼子。
开始的时候,凤娇觉得挺奇怪的,后来才知道是那里的花农看她肚子饿,故意以后每天留给她的。而凤娇也会帮帮花农点忙,浇水、松土、施肥。而施肥挺臭的,花农看凤娇不娇气,内心实在。有来有往,这样两人就认识了。
凤娇因为腿的缘故,和宫里其他人并不亲近,有时难免要受到嘲笑,这个花农有点年纪,说话也和蔼。两人很投脾气。凤娇要了点花的种子,栽种在他们的小院前,是茉莉,这样等茉莉开花的时候能够驱蚊。
凤娇回来后,小蝶帮着一起种,又在后院里找来了6个不用的花盆,也一种侍弄好了,这样院子里的可以做下花茶,而花盆里的可以自己用或送人。两个勤快的姑娘一边干着活一边说着话。
小蝶道:“凤娇姐姐,你说姑娘有什么办法呀?中午吃饭的时候都没有告诉我们。”
凤娇抿了抿嘴道:“小妮子,干嘛这么着急就想知道呢,姑娘是个极有注意的。我们且看着就好,如果有用到我们的地方,姑娘会和我们说的。放轻松。”
侍弄完花草,两人一起说说笑笑跑去屋里做针线活去了。
罂粟下午的时候被安排和高渐明一起排练,说是练习他俩的默契度。高渐明见到罂粟的时候还自我做了介绍,说了自己家里有几口人,住在哪里,说上面的哥哥都已成家,他在家里是老小,如果有人嫁进来,不用管着后宅,极其轻松,又提到母亲是个极其好相处的人,给儿媳妇留好了祖传的首饰,进门后只等享福,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越说越脸红,还不时的偷瞄罂粟。
罂粟听着听着,脸也越来越黑,神马情况?这哪是自我介绍呀,敢情这是这小子在表白呢。这小贱不会是对自己动了春心了吧。这一个小少年脸这么红。让她想起来了一首歌“花儿你为什么这么红”还没忍住,竟然轻声哼了起来。
小贱惊喜道:“粟粟,你唱的歌真好听。”还凑了过来,很扭捏的坐得离罂粟越来越近了。罂粟被一声粟粟惊到满身的鸡皮疙瘩,对小贱的小动作故意看不见,而且还完整地把“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饱含情感的唱了出来。
望着小贱开心又崇拜的眼神,让罂粟有些得意。忽然觉得这小子好像也不那么让人讨厌了。就好比一个微胖的小姑娘,中午有人对她说,小姑娘少吃点,又该长胖了;而另一个人却对她说,姑娘,中午多吃点肉,胖两斤,补补。顺耳程度不一样。
下午的练习中,两人似乎多了点小默契,而且还是多了些令人愉快的小默契。
回仙舞院的路上,罂粟拐弯抹角的去了波光池,她希望您见到太子,毕竟人家做了她礼物,而且还是个她喜欢的礼物。罂粟心里道:期待见到太子,可关乎礼貌问题,做为现代人,礼貌可是根本素养。然后再那里傻嘻嘻地笑。
等了半天也不见太子的踪影。于是也回去了。
第二天回去的路上,罂粟还是左拐右拐的去了波光池,等了好长一会仍没见到太子,于是拖着长长的影子回去了。
第三天回去的路上,罂粟又是左拐右拐的去了波光池,等着无聊,日头渐渐偏西,于是拿起了筝弹奏起王菲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歌声低沉,婉转,柔美,加上用筝演奏,宛若瑶台仙子不自觉,如果有人路过肯定大呼惊艳。
演奏余音刚落,呼听一声:“美人儿,原来你在这里呀。”
罂粟心道:坏了,白马王子没引来还不说,竟然引来一个流氓。要是说我运气只是有点背的是,招来了一个长得还不错的流氓,要说运气不是特别背的是,招了一个有些权势长得还不错的流氓。
汗。流下。
罂粟妩媚一笑:“想不到三皇子有如此雅兴来赏湖,今日的莲花特别好。”
三皇子朱荃道:“今日的荷花特别美,不过美人儿比荷花还美,嘎嘎,正所谓“出淤泥而不染”姑娘来自青楼,却能唱出如此高雅的曲子。”
罂粟心道,这小子,除了好色的缺点之外,还有优点可取的嘛,起码眼光还是不错的呦,嘿嘿。
三皇子朱荃道:“美人能否再演奏一遍,让本宫再欣赏一遍。”
罂粟忙道:“三皇子您不嫌弃,曲子粗陋,小女子愿意再演奏一遍。”
三皇子朱荃道:“美人儿,请。”
这时随行的宫女也把一些茶点陆续摆放上来了,茶点很是精致。微风佛面,阵阵的好闻的荷香隐隐传来,朱荃一边欣赏罂粟的演奏,一边品着茶,吃着点心。好不快意。
这家伙真会享受,罂粟腹诽道。这么顺从的配合了半天,怎么也要点利息来才对得起自己嘛,罂粟狡猾的眼神朝着三皇子闪烁。嘴角不自觉地往上勾了勾。
“三皇子……”罂粟弯起了嘴角,媚眼向朱荃那一抛,用着嗲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喊到。
三皇子朱荃一听美人唤他,放下了点心连忙问起。“怎么了?美人。”
罂粟缓步走上前去,主动给朱荃剥了个葡萄,用着讨好的语调提议,“三皇子,这么好的日子只听曲未免太过单调,不如我们……”
朱荃听见眼前的美人居然如此说,心中却是一动。心念,难道是我的雄姿英发虏获了美人的芳心不成。连忙接着就问道“不如……如何呢?”
罂粟看见朱荃那样子怎能不明白,这个风流皇子一定是想歪了,于是继续言之“不如咱们……”看见朱荃那欣喜的表情已露,罂粟这才不慌不忙的接下去说到“来玩个游戏。”
看着被自己捉弄却依然一脸不明所以的朱荃,罂粟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你……你想干什么?”朱荃一看到眼睛滴溜溜直打转的罂粟心里就隐隐的不安,这人贼兮兮的,谁知道她打的什么鬼主意。
罂粟走向朱荃,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这更让朱荃感到不安了。这人从来都是冷冷淡淡的,对自己更是谈不上友好,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罂粟肯定有问题。
“三皇子您别这么紧张,放松些,我又不会吃了你,”罂粟凑上前邪魅一笑:“我就是想和你玩一个游戏,不知道三皇子有没有这个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