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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出师不利

“老大,看过‘家丁’没?就那个林晚荣,可逗死我了”一个瘦竹竿兴冲冲地跑进教室。

“家丁?”一胖子从书堆里探出头,满脸疑惑。

“啥?你不知道?!你外星球来的吧?太OUT了!”瘦竹竿有些气急了,“天音小说网最近刚发布的一部穿越历史小说,作者叫什么疯言疯语,老火了!你去瞅瞅那点击量蹭蹭蹭直往上爬呀~”

“疯子老有才了,说好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他的脑残粉了,对啊,家丁的版主宝座好像还空着呢,得赶紧了,别叫哪个狗崽子给我抢了。老大,帮我请个假,就说我肚子痛来不了了…”说完人已跑出老远,看那方向肯定是奔网吧去的。

……

某大学女生宿舍

“菲菲,推荐你一部网络小说,可好看了,原来小说还能这么写,简直叫人欲罢不能啊”舍友夏燕拿着笔记本电脑冲她直叫唤。

“去,去,不看!你知道我不喜欢看那种快餐意淫小说,没半点营养”叫菲菲的女生一脸嫌恶。

“你就看一下,一定会喜欢的”见菲菲没有半点意动之色,她马上换了套路,使出绝招“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要是你看十分钟以后还不喜欢的话,就算我输,我给你买一个星期的早餐”

“有免费早餐吃,不赌才傻呢。”说完直接接过笔记本。

“不行了,老娘得补个觉去!昨晚我可是熬夜通宵一口气看完了,现在就等作者更新了,急死我了!还有你看看我的两个黑眼圈,没法见人了,幸好老娘我天生丽质”舍友夏燕伸了伸懒腰,又在耍宝了。

“我已经爱上‘林晚荣’了,可惜就是为人太好色了点”夏燕有点惋惜道。

“行了,疯婆娘,你至于嘛,赶紧睡你的觉去!”叫菲菲的女生开始发狂了。

……

“哎,菲菲你怎么还在啊,不上课啊?今天可是‘严司令’的课,被点到名你就完蛋了,期末铁定挂科!”舍友毛毛一脸疑惑。

“啊?严司令?惨了!惨了!,都怪那该死的林晚荣把我给害的”菲菲惊叫一声,然后拎起书包撒丫子跑了出去。

……

类似的场景同时发生在华夏的好几个地方。

也就在今天,洛枫开始正式进入人们的视野,尽管还是以“疯言疯语”的名义。但是谁又能想到日后那声名鹊起、响彻全天罗的全能巨星,竟是从一部叫《极品家丁》的网络小说开始的。

……

今天洛枫一大早就出门,因为他收到了姑姑洛岚的电话,搞得神秘兮兮的,说是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要当面告诉他,让洛枫去她办公室找她。

华夏有几大出版社,如华夏文艺、流云书画、二十一世纪、凤凰文化、岳麓等都是榜上有名,颇具影响力。而这其中华夏文艺出版社隶属中央文化部直接管辖,是一家综合性的大型国营单位,成立于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基于其深厚的历史底蕴和雄厚实力,众多高校图书、大型文化刊物等一般都从这里发行。

流云书画一般出版名人书画、花草图集以及诗歌随笔等,轻松写意,但发展范围较为狭窄。

二十一世纪出版社成立于本世纪初,是由洛枫所在的阳城首富张正泽与几个外商一起合资创办,虽然创办时间不长,但影响力和知名度不容小觑。话说洛枫的姑姑洛岚就是在这里就职的。

凤凰文化独树一帜,偏重青年文学、漫画,成立时间只有短短六年,但也异军突起,在青年尤其是大中小学生当中广受欢迎。

岳麓书库以出版曲艺、养身、体育运动等书籍而闻名,有点遗世独立的感觉,不求名不争利,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还有专门以出版少儿读物的飞天少年儿童出版社,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

转了两趟公交,步行十多分钟,洛枫终于抵达二十一世纪出版社门口,整个办公大厦二十一层,在周边颇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在传达室给姑姑打了个电话,随即就被带到了会客室。

没过多久,姑姑径自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人。只见那男的胸宽体胖,端着一副领导架势,那女人打扮妖艳,凶翘屁股大,走路一扭一扭的。

见此情景,洛枫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姑姑苦笑着有些为难的看着自己的侄儿,“来,枫儿,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对外发行办公室的周大发主任”

见状,洛枫急忙上前一步,对着他一躬身道:“你好,周主任!”

周主任眼珠朝上一滚,看了洛枫一眼,然后非常热情的伸出手来轻握住洛枫,“果然是人中龙凤、一表人才”“洛岚,你这侄儿不简单啊,他就是《小王子》的作者?”

“周主任见笑了,只是小孩子的游戏之作,谬赏啦”姑姑也客气道,毕竟自家侄儿被人夸奖她也感觉脸上有光。

“不过,公是公,私是私,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说在前头比较好”周主任突然话锋一转,沉声道。

“周主任,你说!”洛枫插话道,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那我就不客气,有话直说了”周主任有点不怀好意,“小洛是个新人,而且听说初中都没毕业吧?”

“虽然说写书的门槛很低,不要求特别高的学历,但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当然我是在对当前的社会现状发表看法,并非针对你们,小洛我还是很看好的。”

“《小王子》篇幅短小,而且文笔稚嫩,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虽然有他的可取之处,但签下这本书,我们也需要冒很大的风险,我甚至可以断定这本书三个月卖不到一百本”周主任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够仁慈了。

“当然为了多鼓励一些有想法有干劲的年轻人,尽管小洛没有任何名气,而且也从来没有公开发表过任何文章,我们还是很乐意给小洛提供这个机会的”周主任撑开双手,一副普度众生相。

“这样,就按千字一百华夏币直接买断好了”周主任一锤定音。

“千字一百?”姑姑洛岚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怎么不去抢!现在出书按最低标准都要千字两百,何况是……”她直指周主任的鼻子大声喝道,气得手脚直哆嗦,她岂能容忍自己如此优秀的侄儿这么遭人践踏。

如此出众的文章竟然被他贬得一文不值,这个摊到谁头上都有火,什么“文笔稚嫩”什么“不成熟”,不就是想压价,想借此打击一下自己这个竞争对手吗?

看到姑姑如此为他据理力争,洛枫感觉内心分外温暖,其实对他而言,签不签还真无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白瞎了这么个机会而已。

用眼神示意了下姑姑,表示自己没事。然后转过身,不客气地对周胖子道:“周大发周主任是吧?今天我也算见识了一把主任的威风,你看不起我这书是不?那你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打赌?”周大发有些意外,他以为自己的一番刁难会让对方知难而退,没想到还会另外起幺蛾子,毕竟洛岚是个定时炸弹,听说能力也不一般,对他的位置造成威胁很大,他可不会傻到给竞争对手铺路,能够给她添添堵,他再乐意不过了。

“对,打赌!”洛枫掷地有声,“我们就以一个月为限,从我的图书上架的那天起三个月内如果销量没有100万册就算我输,版税我一分钱不要,这本书的版权我也全部转让给你,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向你赔礼道歉,但是……”洛枫停顿了下,紧接着道:“如果销量超过100万,那么你必须按目前出版局最高版税18%计算我的所得,同时要在《阳城晚报》上登报向我道歉,你可敢赌?”洛枫眼睛一盯,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别看洛枫平时不温不火的,其实他很记仇,而且犟脾气,平时看起来人畜无害的,一旦有人让他不痛快,那就要做好被他迎头痛击的准备。

被洛枫一瞪,周大发直觉一阵心虚,忍不住避开了洛枫的视线,待回过神来突然感觉臊得慌,迫切想要给自己挽回点脸面。

“吹牛皮也不怕闪了舌头,你当出版社是你家开的,还100万,能不能过1万册都还两说,年轻人太自视甚高了”周大发满脸讥笑,不屑一顾,“行啊,你不是要赌吗,我陪你!不过咱这空口大白话作不了数,还是立下字据,按个手印,如何?”周大发语气也咄咄逼人起来,可以说已经撕下脸来。

“稳赚不赔的生意,还能叫他给跑了,年轻人经不起激,一急就乱了分寸,哈哈,这可真是一石二鸟啊”周大发暗自得意。其实《小王子》那本书他也看过,虽然文字浅显直白,但是却别有韵味,虽然不能说大卖特卖,超过100万之数,但也绝非一般书籍可比。

“你疯啦!”姑姑也急眼了,匆匆忙忙拉住洛枫的衣角,“虽然我也知道这本书很优秀,但三个月怎么可能卖到100万册?不行!我不同意!”

“姑姑,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这绝不是意气用事,相信我!!”洛枫急忙安抚好自己的姑姑,这可是他能想到敛财的最快的办法了,送上门的钱财,不要白不要,可千万别叫自己的姑姑给搅黄了。

立完字据,按下手印,一式两份,即刻生效。现在对方就是想反悔都反悔不了了。

其实洛枫在一开始看到对方丑恶嘴脸的时候,就大可一拍两散,找别的出版社合作。但一来如果要让图书尽快上市,他没那么多时间可以浪费,而且以他浅薄的资历,人家出版社压根就不会搭理你,即使见了面,别人也会拼命压价,不会让你如意;二来洛枫也想替自己的姑姑出口气,顺便打压一下周胖子,还能拿到一笔不菲的赔偿金,何乐而不为呢?要知道,如果按正常渠道,凭他的资历能拿个5%的版税就谢天谢地了。

至于说100万册,确实不是洛枫夸海口,前世这本书可是卖到好几千万册,一百万连人家零头都不够,只要宣传运作得当,3个月一百万的销量妥妥的。

有了这一字据,签约也就顺利许多,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由姑姑洛岚全权处理,自家人办事,放心!

“周胖子,咱走着瞧!”洛枫想象着那个冤大头就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