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朗声一笑,“那你做裁判怎么样?”
“裁判?”枫木一听安静了,想想便来了精神,“好!好!球场上的裁判通常都可以不讲理的,我也去享受一下那滋味!”
原野敛了笑容,开始寻思,泽川和夏琳早已思索。
夏琳折了柳枝,走到水池边开始戏耍。
泽川微笑背手仰头望天,原野靠着亭柱双手抱胸,一副陶醉的样子。
片刻后,枫木窜到水池边夏琳身旁蹲下,问:“姑姑,想好了没有?”
夏琳望他一眼,扬起沾了水的柳枝往他脸上一扫,看他慌忙想躲最终仍被弄一脸水的狼狈样,促狭一笑。
枫木抹了脸上的水,走到泽川身边,看见泽川望天时眼睛一眨不眨,不禁探手到他眼前,才伸过去便被泽川伸手挡开,他没提防,手反弹而回,打到自己的鼻子。
摸了摸鼻子,走向原野,原野睨他一眼,他再迈不动脚步。
枫木自讨没趣,悻悻走回石桌坐下,嘴里嘟囔着:“这个裁判一点也不好玩!没劲!无聊!”
时间慢慢的过去,枫木终于等得烦躁,站起来大叫:“Stop!Stop!时间到!”
“你的嗓门真可以震破人的耳膜!”离他最近的原野笑骂。
“我都快要闷死了!”枫木叫道,“下次你们要作诗什么的,千万别叫上我!这个裁判当得太无聊了,没一点成就感!”
夏琳轻轻一笑,“枫木,你就这么痛恨作诗吗?这是一件很有情趣的事呃。”
枫木瞪大眼睛如铜铃,“有情趣?唉——这个世界又多了一个疯子!”他哀嚎。
“都有了?”原野问。
“有却有了,只是不好。泽川你先来。”夏琳说道。
“好。”泽川点头,走向凉亭边吟:
《苏幕遮》
月影疏,菊花残,玉露深秋,帘幕无重数。寂寥秋心同谁诉,流水无情,狠把光阴度。
晨光嘻,嘤嘤语,学业艰巨,安能借天羽。不知不觉夜已深,叹年华苦,回首方有悟。
泽川念完便说:“尚须斟酌!”
“不知不觉夜已深,太过直白,不如改为‘无知无觉夜已深’,如何?”原野说道。(君君偷笑,好像改得也不咋的!但是君君才华有限,改不出更好的,只能这样了。)
“嗯。”泽川点头表示赞同,并无不悦。
“流水无情,狠把光阴度。‘狠’字用得妙,时间如流水,一去不复返,对我们来说,确是够狠。”夏琳也说道。
“叹年华苦,回首方有悟!我也懂!我也懂!这句太好了!”夏琳话音刚落,枫木便大叫起来。
“无理裁判,你说说好在哪里?”原野笑问。
“这个,叹年华苦嘛,你看我们这些读书的孩子们,真是辛苦啊!起早贪黑的,整天都泡在书本里,还要忍受爱长老师的罗嗦,你们说是不是很苦?”枫木一脸痛苦的表情,惹得夏琳和原野大笑,泽川仍然微笑,只是笑意比以往深浓许多。
“那,回首方有悟呢?”夏琳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