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丫头,毕业后我们再相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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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午夜,泽川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迷迷糊糊打开手机,里面传来原野疲惫微醉的声音:“泽川,我好无聊,你过来陪我喝酒。我在‘彼岸’酒吧。”

泽川还来不及说什么,电话已被挂断,他望一眼窗外漆黑的夜,爬起来走出门外。

出了门便看见枫木迷迷糊糊走过来,一副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样子。

“泽川,陈原野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三更半夜把人叫起来去喝酒!”枫木极不文雅地打着哈欠,“我都困死了!”

“别说那么多废话了,他最近心情很糟。”泽川优雅地打着哈欠,“除了去陪他喝酒,我们好像也帮不了他。”

两人开车到达彼岸酒吧,吧台边只有原野一人在喝酒。

一杯,一杯,又一杯。

泽川和枫木从门口到吧台,他已连续喝了三杯。见他们坐下来,只说一句“来了”便叫服务员拿了两个酒杯,倒酒,递过去,“你们两个今晚一定要把我灌醉,让我睡一觉,我好想安安稳稳睡一觉。”

泽川和枫木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陪兄弟义不容辞,不需要过多言语。

三杯酒下肚,泽川放下酒杯,“你去找她了吗?”他的目光总有一种窥透人心的力量。

举到嘴边的酒杯稍有停顿,仰头,一饮而尽,转头望向泽川,深邃迷离的眼眸蕴藏着各种复杂的情绪:凄凉,愤懑,无奈,痛苦,悲伤……

坚毅的面部轮廓,因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下巴和薄唇在轻轻颤抖。

许久,他才终于开口,“泽川,我真的很可悲是不是?明明知道她是那样一个女人,忘记她却做不到,就连恨,都不能恨得彻底!”

泽川无语,也许他体味不到原野心里爱与恨纠缠是一种怎样的痛苦,但他知道,对夏琳,原野现在有多恨她,就有多爱她!

举杯,饮尽。

往返循复。

于原野而言,酒喝得越多,头脑反而越清醒,而负有灌醉他责任的泽川和枫木,已有了明显的醉意。

“原野,那你有没有亲口问姑姑,她拿走了你的50万支票呢?”三人中枫木酒量最差,已喝得舌头打结。

“不需要问了,我不想让自己再痛彻心扉一次!”原野仰头饮尽,喝了这么多酒,仍只感微醉。

喝到最后,枫木趴下了,泽川也不胜酒力,而他,却依然清醒如常!

不嘲笑自己都不行了,想喝得烂醉如泥让自己狠狠休息一回,都是奢望!

夏琳双手抱膝蜷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漆黑的客厅,安静得可怕,她睁着眼一动不动。

泪早已流干,她不该对他抱有任何希冀和奢望,现在的他像他的父亲陈有良一样,毫无理由便认定她是贪图之人!

记忆,飞回五年前春末夏初……

那个时候,她不再因为原野不在而觉得空虚,学会了把他的每一次出现当成是惊喜,表面平静无波,心内波澜壮阔。

清晰地记得是星期六,她惬意地度过愉快的一天,晚上的时候,宿舍内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急促而响亮。

她刚洗好头发从浴室里出来,电话里传来原原带着哭腔的声音:“夏琳,是你吗?茜茜……茜茜不见了……哥哥的电话……没人接听,给他留了信息,我还叫了杜一辰,你……你也出来帮我找……”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

记下地址后,她顾不上擦头发,披了一件单薄的外套便出了学校,坐上公交车,二十五分钟后赶到原原所在的西宁大街乐购超市大门口。

她赶到的时候,一辰也刚巧赶到。

一辰见到原原便忧心如焚地问道:“陈原原,茜茜怎么会不见了?”

“我们从超市里出来的时候她还在,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后她就不见了,我们买的东西还扔在这里,她的手机怎么打也打不通。”原原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慌乱,她走过去抓紧了她瑟瑟地抖的手。

一辰冷静下来,沉思了一下,“这样吧,我们分头往这条街的两边找,有情况电话联系。”

她点头,拉着原原要走,原野在这时赶到,疲惫的脸上亦是满满的焦急。

很自然的,她和原野一起,原原随了一辰。

四人皆惊慌焦急,她和原野穿梭在人群,或游目四顾,或引颈张望,霓虹灯忽明忽暗,脸上的焦急时隐时现。

一路上,原野都紧紧地抓着她的手不放,仿佛怕她像茜茜一样和他走散。

每隔十来分钟,他们会和一辰那边电话联系,可结果都一样,没有消息。

到了十一点多,搜索了整条西宁大街,四人累得双腿发软,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他们根本不知道茜茜公主会去哪里。

按常理,茜茜公主是独立自主的人,就算去了哪里,也会告诉一声原原,绝不会无缘无故丢下她。

就在他们准备放弃的时候,原野的电话响了。

挂电话后他松了一口气,有茜茜公主的消息了,四人立即上了出租车,片刻后赶到“魅影殇”旁边的“也是缘茶楼”。

也是缘茶座不大,但精致,走进去也别有洞天。茶座的一隅,茜茜公主和一中年男人并排而坐。

茜茜公主见到他们,立刻站起来,抿着嘴唇,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这是在她脸上从未有过的表情。

一辰冲过去轻轻拥住她,“茜茜,你担心死我了!”轻轻的责问,却是如释重负的语气。

而她,却极其局促甚至不安。进茶楼,她便感觉被一道凌利的目光锁定,那是同茜茜公主坐在一起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穿烟灰色衬衣,打理得很贵气,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人,也因此让人觉得有一种不可名状的距离感。

走过去时,原野附在她耳边说:“我的父亲陈有良。”他说这话的时候,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她没有说话,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但是手上传来的力度,让她感觉心安,轻轻地反握。

原野走过去对中年男人唤了一声“父亲”,拉着她坐下,没有把手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