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她不相信,她说你和他如果没有关系,为什么要留着她的衣服不扔掉,为什么他隔三差五地向她打听你,为什么她在班级里总能听到关于你和他的流言蜚语。一辰用平静的语气说着这些,只有夏琳知道,他这样平静的语气里,充满了疑问,甚至,不信任。
然而她更加迷惑,陈原野向幽幽打听她?
一辰又接下去说:我就和她吵起来,我说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一定有你的原因,你不会骗我,你不会骗我的!一辰说到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低低的声音里,是不信任。
我真的没有骗你!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夏琳听出了一辰的不信任,眼圈红了。
不,你忘了我们的约定。一辰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冷,这样的一辰,夏琳感到陌生。
我没有!夏琳突然站起来失声叫道。你不再相信我了,你不再是杜一辰了,杜一辰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对待夏燕琳的!她叫着叫着便哭了出来,可一辰低着头不看她,她抹了眼泪说:好,你不愿意相信我,我就去和他扯上一点什么关系,反正你们都不相信我了!我为什么不能和他有关系!
夏琳尖叫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杜一辰突然在后面叫道:星期三是幽幽的生日!
夏琳心里一震,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她忘记了幽幽的生日,可是好朋友的定义就是记住彼此的生日吗?她想着又跑了。
杜一辰望着暗夜里渐渐消失的背影,终于泪流满面,喃喃自语:夏琳,原谅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夏琳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脑子一片混乱。
一辰不相信她,幽幽又说她不适合做她的朋友,到底她做错了什么?
是了,丢失饭卡的第二天,是幽幽的生日,她竟然把她的生日给忘记了,她没有送礼物,甚至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
毫无疑问,这是她的错!
可是好朋友的定义难道就是记得彼此的生日么?是的,应该是的,朋友的生日都记不住,还凭什么去当她的好朋友!
一切都是她的错!
可是一辰呢?一辰又凭什么说她骗了他?
她于是跑进滑冰场,那里有嘈杂的音乐,不安静的人。
她来的时候,一红一白两个穿T恤的大男孩肆无忌惮地大笑着满场飞旋,穿白色T恤的是林枫木,红色的是陈原野。
若是在以前,她见了陈原野肯定立刻要逃,可是现在,她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都是因为他,一辰才不会相信她。
她心里除了难过,便是痛。在思维混乱时,她根本没想到这一层,看着他满场飞旋,她只感觉:这就是所谓的不安静吧!疯狂大笑!也许自己应该学会疯狂大笑!这样幽幽才不会说她太安静!
可是四人行现在已经支离破碎了!她悲哀地想。
她穿起溜冰鞋,可是才一站起,便摔了个四脚朝天,周围爆出哄笑和接连不断的口哨。
她忍痛爬起,缓缓滑入场地。她笨拙的步伐,摔得浑身无处不痛,但是这些痛,又怎么比得上心里痛?生日,哼,哼,生日,她薛幽栖又什么时候记得过她夏燕琳的生日?
她只感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漫无目的地横冲直撞,狠狠地摔自己,将自己摔得麻木了,心里的痛,便不会那么明显了吧。
陈原野、陈泽川、林枫木在滑冰场上肆意飞扬。陈原野今天显得很特别,狂笑,尖叫,满场飞旋,倾情肆意。
他莫名地觉着生气,想起傍晚训练时候的一幕。
傍晚正在做准备活动的时候,一抬眼,便看到失魂落魄的夏琳,他望着她忘掉了手中的动作,他有一种走过去的冲动。
林枫木走过来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撇撇嘴说:大帅哥,你每一次为一个小女生走神哦!
他拿开枫木的手,大猩猩,你不会懂的。说这话的,不是他,是走过来的泽川。
你懂吗?笑面虎。枫木用鼻子哼泽川。
她身上,的确有一种特别个性的味道。泽川不理枫木,像是自顾自说,又像是特别说给他听。
不是吧!难道你们两个,都喜欢那丫头吗?枫木翻白眼,他大概在想,向来招蜂引蝶的他们,这次怎么变成寒冬里追逐腊梅花香的蝴蝶了?
泽川永不褪色的微笑,他桀骜不驯的表情,让枫木看了心里毛,你们两兄弟不是来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