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他看都不看一眼让我很气愤。
“我要做的事,我要在钱庄和银号做的改革。”我答。
“不是说你要接管史家的生意吗?你要做什么不用跟我交代。”他将我的报告还给我。
“没有你这个二少爷出面,那些钱庄银号凭什么听我的。”我撇撇嘴,又将报告递到他手上。
他拿过去翻看,边说:“你要买下一条街?”
“是。”
“做什么?”
“古玩。”
“怎么想到做古玩?”他问,因为疑惑眉心小小地凸起。
“史家的生意缺了这一块,我还要问你怎么没做它呢。”我回。
“我倒是从来没想过要做这一块。”他说。
“其实你最应该做的就是这个。”我故作神秘地说。
“为什么?”
“因为你是无所不知的神嘛,你应该最知道那些古董的年代和价值,来回买卖的话不是比开钱庄银号和经营大米茶更赚钱,也不会有风险。”我七拐八拐地说。
“我跟你说过了神不是无所不能,也不是无所不知的,除了这一世,前几世我与一个凡人无异,也是喝过孟婆汤转世的,后来回到冥间孟婆将记忆还给我,我才又记得之前的事。孟嫂有没有告诉过你,只要你回到冥界她可以把以前的记忆还给你?”他放下那叠纸在桌上,看来他对我的计划并不感兴趣。
我拿起被他放下的纸,失去耐性地问:“到底你买不买地?”
“我想给朱瞻基的是个富足的国家并不是直接给他银子,所以我做的生意大多与民生有关,没想过要靠那种挂在墙上摆在家里不能吃不能穿还时刻担心被大盗盗去的东西赚钱……”
“你说过……”我打断他,又被他打断。
“不过如果你想做,我不反对。”他笑着说,眼里是戏弄我之后的狡黠。
“哼,算你言而有信。”我皱皱鼻子。
他突然拉过我和他贴近,他将脸贴近我的,我眨眨眼睫毛能刷在他脸上。
我冷冷地问他:“你想干什么?”
“我分不清是因为你的灵魂还是你的这张脸,让我不停地想要你。”他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热烫。
“你……”我正要开口骂他,被他堵住了嘴,用他的嘴。
这次的吻虽然也很霸道,但并没有上次那么粗鲁。
我找准机会不留情地咬他,用力地推开他。
“我可没说你可以对我这样!”我说。
他的嘴角有血出来,我咬得不轻。
“对不起。”他说。
我没想到他会道歉,倒不知说什么了。
“这次算了,不过在赌约结束之前你不可以再这么对我。”我说。
“我不是为这个道歉,”他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说,“我是说之前我打算抛弃你我道歉。赌约结束是多久之后?我等不了那么久,再说你老是这么诱惑我,我受不了。”他又拉近我要吻下来。
我推开他,顺便踢了他一脚,在他膝盖上。
“我什么时候诱惑你了?明明是色狼,竟然还有人说你不近女色。真不明白朱瞻基是不是眼睛瞎了。”
他低下腰叫疼,模样还装得不错。我明明没有用多大的力,而且我现在穿的是绣花鞋并不是现代的高跟鞋,能把人踢怎样,何况他还是神。
“喂,你没有怎样吧?”我见他好久没有抬起头来,不禁有些心虚了。膝盖的骨头有软骨,如果刚好踢到位置也会很疼。
他退到他身后的椅子上坐下,脸色是痛楚过后的虚弱。
“你还真使劲。”他说。他的脸此刻有些细细的汗。先前我不愿理他所以他的脸我很少正眼去看,现在看,我这才察觉他的脸不是我以前看到的精神奕奕,很憔悴的样子,脸色略有些病态的苍白。
“你不会是生病了吧?”我问。
他苦笑了一下:“我是得了病,很严重的相思病。”
“你想要看我早餐吃了什么吗?”我作势捂住嘴要吐的样子。
“呵呵,”他笑,“好吧,看来肉麻的话对你不管用。”
“不是不管用,是说的人不对。”我故意刺激他。
“那时你是真的喜欢他吗?”他很正经地问我,害我不自在起来。
“我喜欢他,是因为他也喜欢我,我知道他真的很喜欢我。”我说。
他眼睛有笑意积聚:“那……”
“你别说那不是爱,那也是爱。我说过我爱他,我没有骗他,如果不是发生那么多事,我希望和他过一辈子,不管他要我做妃子还是做皇后,我是真心想要和他在一起的。”因为没有听我诉苦的人,我难得有机会说这些真心话,这次就一次跟他说清楚。
他闭上眼,又睁开,似乎难以接受。
“我不想再回宫是因为我不想再对他说谎,不想让他因为爱我而感到为难,他是皇上,他要对他的皇室他的大臣他的万千子民交代。我也不想让他再因为爱我受到伤害,你是神,他斗不过你。”我又说。
“那么我呢?那一夜你为什么没有拒绝我?不是因为对我动心了才和我有那一夜的吗?”他问。
“可能真是像你们说的我的灵魂深处有你的影子,所以我见到你没办法控制地就会对你动情,可是有些事错过了就没办法回头。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在百花园是怎么过的,就该知道我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他深邃的眼眸迷人的明亮,却像被抛弃的宠物的眼睛透露着恐惧。
“这样吗?永远不会?”他的眼睛变得更加明亮,是因为他眼里的泪光。
“永远不会。”我重复。我的眼泪也不受控制。
我想直接去找柳月儿。听史洵说上次柳月儿来史府说想见我,史家老夫人告诉她我已经不在史府了,他们也不知我去了哪里。本来史洵是打算问我要不要将柳月儿引来见我的,谁知我们吵架就没了下文。其实知道她现在过得不错见不见她是无谓的,只是我在这个世界好像只剩下这个朋友了,我想见见她。她能找来史府就说明她不介意见我。所以我一大早就到戚家大门口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