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思迅速洗完,打开浴室的门,正撞上一个坚硬的胸膛,有力的手臂,借势环住她。
方靖寒隐忍了一肚子的火气,她不接受他的爱,不想做他的妻子,只是因为杰森……
“你偷听我电话!”看到她凤眸不自然的红肿,一切的怒火却又化为怜惜。
“没有!”她推开他,走上阳台,用手指梳理着湿漉漉的长发,坐在躺椅上让头发自然晾干。
方靖寒跟过去,将她挤到一边,无视她的厌烦,在躺椅上硬生生挤出一个位置,“是在吃醋哦?”
“什么吃醋?”她有那么酸吗?
“我去相亲啊,你很难过,然后闷在浴室中自言自语了一通,说服自己去爱杰森,对不对?”看着她躲闪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猜对了大半,心情也跟着好了大半。
“才不是呢!我本来就很喜欢杰森,很爱杰森,你少在那边臭美!”她皱着鼻子,死不承认。
“哼哼……是哦,你很爱杰森,干嘛还一副意志不坚定的样子,用得着去对着镜子里的人说?看在你两个都爱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窃听的事情了!”他拆穿她。
什么叫不追究?“你……你刚才也在偷听我……”
看着她要发怒,他赶忙打断她,“彼此彼此!”
她叹口气,仰躺在躺椅上,背对着他,“明天你真的去相亲吗?”
“嗯,当然!”他说着,扭头过来看她的神色。
她嘟着嘴,随即又微微一笑,计上心来!
摆出一副慷慨大方,体贴入微的样子,“好,去吧,祝你找个漂亮温柔的美娇妻!”随即转过身,将完美的笑容呈现在他面前,“能麻烦你去厨房给我拿一杯热牛奶吗?”
那笑却让方靖寒觉得毛骨悚然,他笃定她肯定会耍花样,才没有那么傻去跑腿呢!趁着他下楼拿牛奶的空,她肯定会跳窗子逃走!
走到床边,拿起分机的电话,拨通了厨房的号码,那边一个女佣接起电话,“拿两杯热牛奶端到蔚思房里,再拿点宵夜上来。”
随即扣上电话,走到门口,正看到盖瑞上楼,“盖瑞,去我房中,将笔记本拿过来!”
“是,少爷!”盖瑞心中暗叹一口气,这大少爷怎么这样?不是夫人已经安排他明天去相亲了吗?怎么还留宿蔚思小姐房中呢?他知道他找蔚思十三年,但是也应该有节制了才对啊!尽管心中不解,却仍是闷着,什么都不能问,慢慢走去方靖寒的房中拿笔记本。
蔚思却并没有紧张不安的神色,只是挑眉一问,“你又要睡在我这?”
“我要守着你!”他已经看出她要溜走,要不然,今天劳动了大半天,又在厨房洗盘子,按照平日的习惯来说,她应该赖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做死人状才对!
“守着我?”她失笑,“好啊,你乐意守着,就守着吧!”她的目的就是让他守着。
喝完牛奶,她看了看表,晚上八点,躺在他身边,猫一样的慵懒入眠。
他一直处理着公事,倚坐在床上看着e-mail,各种电讯留言和公司上交的报告。
两小时后,他的两腿之间被一只看似无意识的手侵袭,准确的抓住他的“关键”,揉捏的力道,让他集中的思绪,一片混乱,顿时没了工作的兴致。
他抬头,看了看时间,决定工作第一位,推开她非礼的手,忍下欲火,继续工作。
五分钟后,那只手重又伸过来,直接拉开了他的拉链……
俊美的面容上是艰难隐忍的神情,额头黑线频频,他叹口气,换了姿势,将笔记本放在床上,自己趴在床上,让所有的“关键”点都处于安全状态。
她的唇角勾起,心中冷笑一声,睁开一只眸子瞄他一眼。
重又闭上,手伸出去,准确勾在他的脖子上,迅速一拉,他歪过来,正压在她半裸的****上,柔软温热的芬芳,顿时让他气血上涌。
他心中哀号不已,伸手努力支撑起身体,认真审视她带着坏笑的睡容。
此时,才恍然大悟——她并不是要溜走,只是要让他留下。自己尽情睡足两个小时,养精蓄锐折腾他一晚,让他明天起不了床,不能去相亲!
冰冷的眸子染上无奈的温柔,宠溺的压在她身上,在她唇上轻啄一下,捏捏她的鼻子,“傻瓜,时间还早,要折磨我,你尽管放马过来吧!”
他迅速翻个身,继续工作,她却翻个身不再搭理他,剩一片半裸的背给他,艳泽莹白的肌肤,柔滑通透,细致的曲线,一览无遗!
他擦觉到她倏然的冰冷,只是无奈的摇头笑了笑。今晚,打算做一个“正人君子”!
* * *
翌日一早,方家夫人玛可欣的劳斯莱斯使出大门之后,一个矫健的身影,迅速翻墙奔上马路,拦截了一辆的士,“跟上前面那辆车!”
的士司机是个阔嘴巴白牙齿的黑人,打量着她,T恤和简洁的牛仔裤,“哦,小姐,我在报纸上见过你,不过,你这身衣装……呵呵……还是旗袍好看,中国女人的旗袍,很美!你是蔚明亦珍的孙女吗?”
“先生,请你专心开车可以吗?跟掉了那辆车子,我不付车费!”
的士司机只好闭嘴。
劳斯莱斯在一家顶级餐厅,这是一个带有中国风情的餐厅,属于方家的产业之一,门前是两只巨大的青花瓷的雕塑,典雅精致,玛可欣和方靖寒在门口迎宾的鞠躬中进入大门……
蔚思迅速付了车费,本要跟进去,却没想道迎宾的男子揽住了她,“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