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夜对星空(最受学生喜爱的散文精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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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河的野渡

文/姚清龙

盘古的大斧劈开了混浊世界,缔造了脉络河流;后羿的神弓利箭造就了黑夜和白昼。于是,有了此岸与彼岸;于是,有了后天和明天。

有一叶小舟,在星月下无声地野渡。

舟楫掀开了摆渡者的史页。于是,有了一个艄公故事,诉说出人生的奥秘,拨响一曲神圣的昨天和明天的和弦。世界在这深蕴的意境里沉默!这故事很古老,又很年轻。它古老到白垩系,它年轻到地球生命的结束。然而这故事将永远也不会被淡漠和泯灭——只要有了那两岸的河,只要有了昨天和明天的话题。

岁月的沧桑生涯,秋风的萧索磨砺,那一杆深黄色的竹篙和那一叶浪波中颠沛的小舟,不知疲倦地往来于此岸与彼岸,过渡着天南海北的匆匆路人。

兀自岿然立于舟头的艄公,被夕阳的猩红霞晖勾勒成一尊雄威的雕塑……艄公奠基了此岸与彼岸的码头,舟楫便可在河的波纹里,潇潇洒洒,淋漓尽致地为他撰写一部世界上最伟大、最完美的不朽史诗篙的信仰是虔诚的。那茫茫苍苍、悲壮豪放的原始野渡,是艄公的生命维系。他带来的是一船关于野渡的故事和一串飞翔的梦。

艄公编织着野渡的故事。那故事充实了这个世界;破译了人生的难解密码……——一篙一舟一艄公。

——从此岸到彼岸。

——从昨天到明天。

啊,河的野渡枇杷树下的纸鹤

文/白巫

淡淡的蓝,淡淡的灰,构成淡蓝色的天,隐隐地流淌着忧伤,又匿藏着份渴望。

在一所孤立的老屋旁有一棵枇杷书,树上垂着一只由塑料薄膜包裹着的一只白色纸鹤。微风拂过,纸鹤随风飘舞,如影如幻,醉人心迷,引人暇思。

枇杷树下常有一个女孩坐在石墩上,时而抬头望望天空,时而转向路口,时而低下头,拨弄着地上的草,时而又凝视着树上的纸鹤,出神地望着,一坐便是好几个钟头。

女孩十七岁了,正处于花季,青春而羞涩的心怦然跳动。她知道,那是对青春的渴望,对未来的企盼。她常常为自己的这份心动而恐慌不已,觉得自己真的是太不乖了,但她就是没法……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女孩抬头一看,变又迅速低下头,继续拨弄着地上的草,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几许落寂。

女孩抬起头,看着眼前的漂浮的纸鹤,心也跟着拂动起来。纸鹤啊纸鹤你可知道我的心在想什么啊?纸鹤无语,风声作答。女孩释然一笑,轻拍一下脑袋,傻瓜,纸鹤怎么可能会懂。”他应该快回来了吧。“女孩默问着自己。

”玲子啊,你坐在那干嘛啊,喂蚊子啊!“女孩的母亲从屋里出来笑问着,奇怪女孩怎么老坐在那。”没什么只是屋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女孩淡淡一笑,缓缓地答着。

又好几个人从眼前走过去了,女孩看看手表,眼中的失意不断加深。

”算了,回屋吧!也许他已经回家了。“女孩站起身,举起手,轻抚着纸鹤,小心翼翼地把上面的灰尘擦掉。

路口有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清脆而富有朝气。不需回头,女孩已知道是谁。

他来了,女孩屏住呼吸,继续抚着纸鹤。脚步声越来越近,女孩抬起头看,一个男孩背着书包向她走近。”放学啦?“男孩问着,一脸灿烂,一脸阳光。”恩“。女孩轻应着。

男孩看了看眼前的纸鹤,不禁笑道:”为什么在这吊着纸鹤啊?“”没什么,只是好玩。“”好玩????“男孩不得其解,搔搔脑袋。”那我先回去了,拜拜。“”恩,拜拜。“女孩轻应着,清秀的脸庞泛起淡淡的红晕。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女孩的父亲调职,需搬家了。临走时,女孩眼中泛着荧光,最后一次抚着纸鹤,轻轻地对他说:”再见了!“日子又一天天过去了,男孩再也见到女孩,经过女孩家时,看了看那扇紧锁的大门,看看枇杷树上的纸鹤,看看枇杷树下的空荡荡的石墩,眼中闪过一丝失意,几许落寂。

孤立的老屋,只有枇杷树上的那只纸鹤,随风飘舞,似乎在低语,似乎在倾诉着些什么。

淡蓝色的天,隐隐地流着一份忧伤,一份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