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像中我应该赶快去扶起她,然后再说对不起,可惜姐姐自己站起来了,我于是赶忙道歉。
姐姐那传来声音了,同学你练摔跤的吧,自己倒还要拽一个呀。
对不起,对不起,没摔疼吧。
不疼才怪,摔你一下试试,她边说边去拣地上的几张表格。
我这不是已经摔了嘛。
你摔算你的,可你连累到我了。
所以我摔完的第一感受就是希望你不要受伤啊。
你还希望我受伤是不是?
瞧你这话说的,要是知道能害你摔倒,我宁肯再摔一次。
别了,你再摔倒时再拉我一起下水怎么办。
我这是本能的表现嘛。
你本能就是拉人家一起摔跤啊,还好今天没穿裙子,她一边拍拍身上自言自语。
我也来个自言自语,说,还好我今天穿了裤子。
呵呵,她笑的就像今天的太阳,你不穿裤子还能穿裙子啊。
我要穿上裙子,今天可就混在你们这堆儿里大占便宜了哦。
我估摸着她的眼睛里已经把我身上罩了个裙子,然后说,还别是,你穿上裙子一打扮还真像个女生。
我要成了个女的,我们家祖先还不得气的从地下跳上来揍我啊。
此刻的我似乎没有那种紧张的感觉,只觉得这薄薄的嘴唇发出的每一种声音都是我想要的。
我继续道歉,说,对不起啊,实在是没看到你在我后面。
行了,看你也不是成心的,你后面也不会长眼睛。
姐姐这句话算是给我吃了定心丸了,因为我就是成心的,真怕她看出来。
我保证,以后一定争取脑袋后面长只眼睛。
别说那么恐怖,唉,同学,咱们好像见过呀,姐姐瞪大眼睛若有所思的说。
我终于第一次把注意力挪到了她嘴唇以外的地方——眼睛,说实话看了这双眼睛后,我真想直呼她的名字。可惜的是我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而她比我高一年级的事实也没法改变。
我也赶忙装作惊讶的样子,笑着说,对了,报道的时候买被子?记得吗?
呵呵,我说看着面熟嘛。
是啊,咱们学校就这么几个人,你们大二也体检?
不是,我们学生会的帮忙呢,唉,你们这是急急忙忙干什么呢?
啊,哦,他要上网去,我们找网吧呢。我拿手指了下一旁咧着嘴的大头。
你们搬张桌子去网吧?
老师让把这桌子抬到那边去,这句话还是大头打的圆场。
她说了,我说网吧在教学楼,你们怎么却从教学楼往外走。
教学楼有网吧吗?大头激动地问。
电子阅览室呀,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她又露出吃惊的表情。
你不说,我们还真就不知道,还想要出去找呢。
忘了,你们刚来什么都不知道,拿着那张图书馆的借书卡,直接去就能上网了。
好啊,这下不用出去找了。
姐姐一本正经的说,咱们学校是半封闭的,过两天正式上课就不让外出了。
真是封闭的啊,怪不得学校弄的这么小,原来是当牢房用了。
不能这么说啊,还是让出去的,不过得找辅导员开请假条,要是有课的话还要找本课程老师请假,要是有专业课的话还要找系里面领导签字。
就这样的规定还不算牢房?
呵呵,习惯就好了,学校为我们着想的嘛。
有网吧了,还出去干什么,大头满心欢喜的说,那颗上网的火红的心终于安静的落到了肚子里。
是啊,咱们在郊区,出去一趟挺麻烦的,我还要去送表,先走了,你们忙吧,去电子阅览室记得带借书卡。
好啊,谢谢啦。
我叫李觅儿,你呢?
我叫萧翱,萧风的萧,翱翔的翱。那个“罄竹难书”的词儿不会就是你发明的吧。
她笑的就像微风中的花朵,说,人家那个“李密”是秘密的密,我的这个字是寻寻觅觅的那个觅。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凄凄,很伤感的名字啊,那我祝你,寻寻觅觅,快快乐乐,高高兴——兴高高。
呵呵,谢谢,再见。
我们俩看她走远,于是又把那桌子搬回了原地,兴高采烈的回宿舍拿卡去了。
我欢喜的是跟姐姐近距离说话了,而且还闹了个小插曲,大头欢喜的是以后的日子不再寻寻觅觅孤孤单单无聊了,可以天天去上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