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脸平和的下山,穿过一个采石场,沿着公路一直走到了底,这就是传说中的豹子箐森林公园了。觅儿一看上写森林公园几个字,赶紧推推我说,这里可不许杀生了哦。我回答,放心,这里可是佛光照耀的地方啊。
此时已经是下午,翻山越领把我们弄的已是精疲力尽,筋疲力尽后有的人会选择休息,有的人却相反的兴奋,红依就是后者。听说滑草很有意思,她按耐不住非要去,而且是立刻,大个无奈,因为有美女陪伴,我想他也是兴奋的。于是,我们就此分别,约定三天后在门口汇合。
滑草,顾名思义,从山上坐一个爬犁样的东西沿着草地滑下,闻着青草的气息,就算摔倒,打个滚也是一种享受。
红依就是这样,今朝有酒今朝醉,用完今天的快乐再去寻找明天的快乐。而其实快乐也可以慢慢去体会和享受,不一定要一下用完,等到哪一天抑郁非常,取一点还不曾花光的快乐来抚慰自己,那生活也许永远都不会有非常暗淡的一天。
觅儿跟我寻着公园里的人家过去,这里的最大特色恐怕就是农家乐。其实是旅馆的变异体,以户为单位,大家招揽生意各做各的,多盖几个房间,多弄几张床,多做一点饭,仅此而已。就是我们来到这,交上一些钱,就可以在钱能使到的地方,把这里当成自己家。而这里的农家建筑也确实是民房的样子。
一男一女,怎么住就成了问题。
这家主人招呼我们看房间,说,你们两个就住这间看看行不行?
这问题弄的我们很尴尬,同处一室总觉得有些不妥,看看觅儿,低头不语,行和不行,一念之差。我若是说不行,那就是自失良机;我若说行,可觅儿再说不行,那岂不是自讨没趣。
房主人可能看出些门道,便也没再追问,很热情的说,房间很多,不如你们自己挑吧。
最后还是我把心一横,嘴巴一咧说,不如你在这屋,我睡隔壁。
啊,好。觅儿声音小的就像十米外的蚊子,我是用了狼的耳朵才听见的。随后,她又发怒道,你是不是想入非非了?把我狼一般的耳朵一下吓成了鸡的耳朵。
我摸摸耳朵还在,坏笑了一声说,想是想了,不过还没到非非的程度。
想也不行,说着她扔出背包砸我。女人果然是种难琢磨的动物,很难想像到平时安静可人的觅儿也会扔东西打人。
脑袋是我自己的,你摧残我肉体不够,还要给我思想钳制?
不许想就是不许想。她提了提我放在地上的包,估计觉得太重扔不过来,又放下了,然后横眉,反正不许想。
此刻我就像个无恶不作的淫棍,被人家小姑娘以死抗争拒之门外,而其实我什么也没做,老实的跟个孩子一样。女人总会以诸多不许来强调某个意思,以达到钳制你思想的目的。
好狠。
我无奈回答,好,不想,坚决不想,不过我想……
又想什么?
想晚上吃什么好呢?
晚上再说,现在累的不行了,我先睡一觉,脚也疼的要命。
那就先休息吧,一路上我都把自己当骆驼使了,快忘了什么是累了。
呵呵,你本来就是骆驼。
回到房间,我用五体投地的姿势把身体投在床上,却忘记了这是硬板床,摔的我连大叫一声的力气也没了。与此同时,我又听到了隔壁的一声尖叫,这声尖叫就成了我爬起来的理由,敲敲门,觅儿兔子一样的跳过来开门。我大笑说,大白天你装什么兔子,以为我是大灰狼啊。
又蹦跳回床上,知道你是大灰狼我还装兔子,我傻呀。
那你大白天尖叫,难道你想唱歌赞美风景?
脚起炮了,她嘟哝着嘴,一副可怜的表情,都是你,非要爬什么山。此刻觅儿的眼神绝对是三毛掉了两根头发,单纯的周围没有一丝掩饰。
她手指停留在那水泡旁边,不敢去碰,问我,怎么办?
呵呵,我笑,没关系,挑破就行了。我伸手说,拿针来。
针?我怎么会有针。
哦,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忘了,你是21世纪的人。说着我去翻她的小背包,刚要打开一个小手提袋,觅儿又大叫一声,唉,不许动那个包。
我摊摊手,说,那你总得给我件锋利点的东西吧。
她回过头在包里另一个很精致的小手提袋里拿出一把很精致的指甲刀,说这个行吗?
我真猜不出她那包里面到底装了多少个小袋子,看看说,凑合吧,你拿这个把水炮弄破。
她看看我,眼眨了一下,我,自己弄?
我给你弄,不大合适吧。我很不好意思的笑。
可是,我自己弄破会很疼啊,我怎么舍得对自己下手。
我狠狠把嘴角往上弯着,说,好吧,那我就是那坏人,我舍得下手。
我接过觅儿手重的指甲刀,说,疼可不许叫啊,别让人误会。她点点头,闭上眼睛。
我仔细看着这双脚,世界上女孩漂亮的何止千万,既漂亮又身材好的很多,既漂亮也身材好又生的手美的也不少,像觅儿这样既漂亮也身材好又手脚皆美的女孩却是第一回见。自然,哪个美女也不会闲着没事主动把双脚拿给人看,而也很少有人看人去先看脚的,除非是变态。我就有幸碰上这诸多原因造成的巧合,而觅儿自己并不知道。
觅儿睁开眼睛问,好了吗?好了也不说一声。她看我入定似的魂魄未归,推了我一把,是不是又想入非非了?
我突然觉得她笑比我更坏,啊,不是,我在想晚上可能有肉吃。
什么?
猪蹄儿。我飞奔出门,跟着我飞来的是一个枕头,可惜它的运动速率远远比不上我。飞枕不成,又对我所属的物种进行打压,骂道,萧翱你这头猪,你猪头猪脑猪尾巴。
歌都用上了,不愧是学音乐出身,觅儿要是去骂街的话,人家对方肯定会因过分笑场而作罢休战。
回到屋子躺在床上,不知大个他们俩在做什么,没准跟红依就住在我们旁边?想想这农家乐的主题应该不是农家,应该在“乐”字上,对我来说,因为有觅儿在才会“乐”,如果是孤身一个人的话,只能算是“农家住”、“农家宿”或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