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盈月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在黑暗中独自奔跑,身后传来无数的厮杀声,接着数十把看不见的钢刀砍中自己,自己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中等待着死亡。
“不,不要啊!我不想死!”朱盈月从梦中惊醒。惊魂未定的她静静的看着天空。透过树叶看向天空,天已经渐渐的暗下来。一阵微风吹过,朱盈月浑身一哆嗦。这才神智清醒了许多,摸了一下额头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刚才那个梦把自己吓得不清。
“我还没死!我还没死!”她喃喃自语,正要撑起身子坐起来。手下一滑,身子失去重心接着便自由落体的掉落了下去。这一下摔得她龇牙咧嘴的,还好地下是长长的杂草,要不然也不知道会摔成什么样呢?
她摸着摔痛的臀部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是被安置在这棵大树的树杈上的。
是谁把她放到树上去的?朱盈月百思不得其解。她只是记得刘公公斩杀顾老先生割下了他的头颅。然后顾老头的血迹喷了她一身,接着她便昏了过去,后来的事情也就不知道了。看来不会是那个刘公公把她放在树上,那就是只剩下那个冷面男了,但他为什么要把她放在树上呢?真是奇怪!还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朱盈月抬头仔细的瞧着树枝间,由于天色渐暗,树木又高,只感觉黑压压的一片,不过枝叶间还是依稀可见一片白衣。
难道他在上面?但他为什么会在上面呢?朱盈月又是百思不得其解。看来只有上树一探究竟了。
她双手抱树,树木粗大靠徒手她无法爬上去。于是她脱下外衣,将自己和大树圈了起来,然后试着借力慢慢的往上爬,虽然爬得辛苦但也管用。
朱盈月一边爬一边高兴的想道:“古人的衣服还是挺管用的呢!”
好一会儿,朱盈月才爬到了第一个树杈上,果然那个冷面男坐靠在树杈上。她当时应该是躺在他身边的,自己醒来后惊吓过度也没留意周围的环境所以竟然没有发现他。不过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些簇拥在他周围的侍卫呢?瞧他的样子十分的奇怪:脸色惨白,嘴唇发黑,左手手臂上有血迹。血已经止住但颜色却是微微发黑。难道……
“喂,你怎么啦?醒醒啊!”朱盈月用力的摇着他,但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盈月用手指探过他的鼻息,发现他的气息越来越弱。
“这可怎么办?”盈月急得直搓手,“看来真的要死了的样子。怎么办?怎么办?算了,我还是先走人吧,我又不是医生,我又没那个本事救人。更何况他也算是个恶人,随便杀人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好人。他也算是该有此劫。可是要走,我又能去哪?这个地方我根本就不认识啊。就靠我一个人恐怕也不易生存。这怎么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我该怎么办?对了——”盈月急得团团转。她心里一着急动作也就稍微大了一点。这动作稍微大了一点在这狭小的树丫之间可就成大事了。她只是叉了个腰,扭动了一下臀部,本来躺在树丫间的白萧霆就摔了下去。吓得朱盈月尖叫起来,趴在树上看着他掉落到地上才停止了叫声。
看着树下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反映朱盈月在树上双手合什的道着谦:“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突然她想到了什么眉宇间露出了喜色。她从怀中掏出了一大堆的东西,里面都是一些随她一起来的未来的东西。她从里面挑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小盒子亲了一下,然后对着地上的白萧霆说道:“我看你的面色应该是中毒了,我这里面可是有能解百毒的药。这回你可走运了。”
朱盈月从树上爬了下来。她掰开白萧霆的嘴,将药丸放入他的口中。果然不一会,白萧霆脸上的黑气渐渐的散去了。
朱盈月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虽然吃下了解毒药但还是要出一身大汗,让毒液随着汗水一起排出体外才行啊。需要生个火才行!”
盈月想把白萧霆搬到平整一点的地方,可是他是个堂堂七尺的大男人,盈月拉了几次竟然纹丝不动,累得她坐在他的身边直喘气,最后只得放弃。
朱盈月在白萧霆四周放上了干柴禾,然后坐在白萧霆的身边说道:“你好重啊。你身上应该有点火的东西吧,我现在可要点火堆了啊。”然后,她在白萧霆身上一阵乱摸。可能是她的动作太大了,白萧霆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锐利的让人心脏麻痹。一只手紧紧地的扣住了朱盈月的手腕,力道大道好像要生生的将盈月的手折断。盈月痛的大叫:“快放手,我只是找生火的东西,我不是小偷!”
白萧霆好像听懂了她的话手一松又昏了过去。盈月摸着生疼的手臂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她赌气的站了起来想一走了之但看着在他毫无防备的样子又打消了念头。“算了,算了!不管怎么样在这里我也只认识你一个人。我救了你你可要好好回报我啊。”盈月这回小心翼翼的在他身上摸着,然后在他的腰间抹到了一个小口袋。盈月打开口袋一看有一些银子,一些金叶子,还有一张张鬼画符的纸头(估计是钱),最后还有一个长长的东西。朱盈月拿起那个长东西一闻有一股火药的味道。
“看来是你没错了!”朱盈月打开盖子不一会儿长条子就燃烧了起来。盈月立刻将四周围的枯树枝点燃,一下子四周的篝火熊熊燃烧,像个烤炉一样。
“这样就好了!”盈月为自己做的这一切感到洋洋得意。虽然知道他此时正在昏迷中不可能称赞她但她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了他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她才发现,她此刻热得浑身直冒汗但是白萧霆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汗,牙齿还冷得好像直打哆嗦。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额头冰凉冰凉的。
怎么会这样?朱盈月心想:难道药物对他不管用?不管了死马当做活马医吧!既然都决定要救他了自然要将他救活。她解开白萧霆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精壮的身躯。白萧霆的身材绝对可以与健美运动员的身材媲美,全身上下结结实实而没有一点赘肉只不过身上却密密麻麻的布满了疤痕,竟然没有一块皮肤是完整的。“练武真是可怕!”朱盈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可想而知他当初是受到如何的严苛训练啊,怪不得会变得那么的冰冷。盈月除去自己的衣物,用自己的体温去消除他身上的冰冻。白萧霆本能的伸出双手将温暖拥入怀中。
可能是惊吓过度,朱盈月在白萧霆的怀抱中也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