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一代皇后兰若兮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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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灵儿虽然不知道若兮到底和慕风发生了什么纷争,但是见她对亲事似乎并无一丝喜悦的神色,不由暗暗忧心不已。

若兮心情是沉重的,不仅仅是因为瓦刺,因为凌渊让自己成为了一颗棋子,还有清容,她的沉重也有她的因素。清容自听见宣读圣旨,虽然一直坚持亲自去煎药熬汤,体贴照顾,人却沉默了许多,若兮明白她的心思,可是她怎么办?如果可以重新来过,她宁愿不认识慕风,或者不会对他有心,清容也没有错,她一直是爱慕着慕风的,她虽然从来没有说出口,但是从认识她那天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对慕风的心意,可是自己最终还是情不自禁地接受了慕风的情意,清容或许不说,但是她在内心里会怎么看自己?横刀夺爱?背信弃义?

“清容,你过来,咱们说说话。”若兮唤清容过来坐。清容过来了,虽然仍是微笑着的,若兮却分明看出那眼神中隐藏的酸楚,她暗地里不知道怎样的伤心过吧。

“清容妹妹,和我说说这别后的事情,当日你不是去寻找红袖吗?怎的又和她失散了?我那天听师兄一说,这心里便纠结成一团,到底是何情状,你和我说说罢。”

清容点点头,简单讲述了当日情形,原来那****去吉祥楼寻红袖时,吉祥楼早有准备,一时并未得手,晚间又去,却落入他们的埋伏,被关押月余,那一日,吉祥楼莫名失火,她被他们囚着一路辗转去了安州,那吉祥楼老板娘在安州又开了一家名为百花坊的乐坊,清容后来在一个丫头的帮助下逃离了百花坊,几次探询却并未找着红袖,回到吉祥楼,那里已成一片废墟,不知道红袖下落何处。

“都怪我,我对不起红袖,如果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发生那么多事情。”若兮哽咽着。“姐姐,怎么能怪你呢?怪我一时大意以为红袖不会有事,当初真不应该抛下她,害她至今下落不明。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可有没有受人欺负?”清容黯然道。

灵儿倒了茶来,忍不住插话道:“你们说的就是那个在桃花林,追着要我们赔她桃花的小姑奶奶吧?她那么厉害,谁敢拿她怎么样?她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我想她肯定没事。”

“但愿吧,在瓦刺师父也问过红袖,他抚养她长那么大,也是百般心疼的,师兄倒替我担了过失,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红袖。”清容叹着。

“应该会的,红袖妹妹那么聪明伶俐,我想她多半是想出点子自己逃跑了,却不能和我们想聚,我想终有一天,我们还能见到她。”

“姐姐,你不准备准备吗?”清容突然话题一转。“准备什么?”“准备成亲的事啊,日子就在眼前了,瞧你一点也不紧张。”“我紧张什么?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一应事宜都由宫中太监负责。”若兮看着院子里那随风飘飞的树叶,内心没有半分喜庆之意,寒冷的如同那呼啸着的寒风。

“姐姐,你就要和凌哥哥成亲了,你为什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清容忍不住道。“清容,你会怪我吗?”若兮回过头,看着清容。“怪你?不会啊,为什么要怪?”清容慌乱地摇摇头。“我知道你的心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破坏你们的,自从你回来,我就后悔认识慕风了,我也想把他还给你,可是你知道我的身份是婉月公主,我现在已经身不由己了,你能明白吗?”

“姐姐,我明白你别无选择,可是凌哥哥他待你是真心的,你们两个人情投意合,我看得出。”清容哽咽了,“我一直以为我的痴心他能够看到,但是,不,他心里没有我,我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妹妹,所以,姐姐你不要自责,这不怪你,感情不是能够推来让去的,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我祝福你们,也请姐姐永远为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不希望凌哥哥和其他人知道。好吗?”

若兮点头:“放心吧。妹妹,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姐姐,高兴点,都快要做新娘了,一点笑容也没有,我就需要你为我笑笑,这一辈子我愿意守在你和凌哥哥的身边伺候你们,只要你们能够幸福我就很满足了。”

若兮眼睛里涌出泪花来:“清容,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真的感觉愧对你。”“别这么说,我希望你们幸福,你们幸福了我才会感觉到幸福,真的。”清容伸手握住若兮的。

“那么,请你答应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慕风身边了,请你一定要照顾好他!”“姐姐,你说什么?”清容一惊,“为什么要离开凌哥哥?没有你,他怎么过?他那么爱你,你不在他身边,他又怎么会幸福?”“我是说如果,你可要答应我。”若兮笑笑,说不出的苦涩。“没有如果,你们一定会白首老老,相伴一生的,没有什么如果,绝对没有这样的如果。”清容摇着头,她的眼神那么真诚,那么诚挚。若兮忍不住别过来脸去,善良的清容!

黄昏时分,若兮亲自去了一趟修心庵,了了师太不在,小尼姑说师太去替皇后娘娘做祷告去了,若兮便拿出一封密封的书信交给小尼姑,麻烦她转交师太,告诉师太让她一定要记得交给她每年冬至都盼望见到的那个人。

回到玉景苑,心情平静了许多,她相信鹤白见信一定会按她吩咐的去做。

吉日。若兮一大早就被宫人打扮得花团锦簇,凤冠霞帔,直等着慕风率乐队前来迎亲,她心里很平静,该来的总会来临。迎亲的队伍来了,众人簇拥着新人一起去叩拜皇上皇后接受他们的教诲,又接受文武百官的庆贺,又被太监领着去太庙祭拜,然后是金殿赐宴,宴请所有庆贺的大臣权贵,直闹得筋疲力尽才被送往秦王府。

洞房里,喜烛高燃,因为是王爷公主新婚,自然没有人敢来闹洞房,若兮透过那层厚密的盖头,看着满屋燃烧着的胳臂粗的红烛,两行泪水终于滚落下来,这一日,像机器一样被人操纵着,磕头行礼跪拜,身子似乎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如果是以前,再累再倦她也是欢喜的,因为她嫁的是慕风,她中意的男子,可是今天她怎么高兴得起来?她的公公、夫君已经在部署对瓦刺的战役,也许不要太久,他们将会率领大队的人马向瓦刺挺进,虽然慕风答应了她,可他又怎么能忤逆皇帝的意思?他是孝子,自然一切听从父亲安排,况且他也有着统一天下的雄心,什么事情都不能阻止他的决心,他答应的也只是暂时,即使他不领兵,还有的是大将军大元帅,凌渊的爱将如子是最闻名的,他手下多的是强将强兵。凌慕风他又能如何?

慕风进来了,他关上房门,慢慢走至塌边,静静地站立了半晌,忍不住激动的心情,颤声唤道:“若儿!”

若兮闭上眼睛,从此后她就是他的妻子了,这一切等待了那么久,似乎已经地老天荒,可是却没有应该有的喜悦,她不敢睁开眼睛去看慕风,他看见自己的眼睛一定会疑心的,自己的新娘是没有笑容的,眼神里除了惆怅还是惆怅,他会怎么想?

“若儿。让我好好看看你,你今天好美,我都不知道怎么来形容你了。”慕风轻轻撩起盖头,细细打量着若兮,跳跃着的烛光里,若兮微闭着双目,明艳动人,高挽的发髻让她少了少女的青涩和稚气,多了几许令人心动的魅力。

“若儿,睁开眼睛,看着我。”慕风的声音在耳边呢喃,微热的气息抚过耳际,若兮忍不住一阵颤栗,微微的张了眼,慕风深情地看着自己,深切,温柔,还有几分令人羞怯的摄人,他柔声道:“若儿,我心爱的若儿,你准备好做我的新娘了吗?”若兮动了动唇,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慕风却不等她回答,轻轻揽过她的头,不管不顾地俯下唇来,盖上她的,滚烫、热烈,若兮吟咛一声,忙着躲过头去,“怎么了?若儿?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多想你……”慕风捧过她的脸颊,深深的凝视着她,然后不倚不饶地又贴了过来,滚烫到直涌遍全身的每一个角落,舌尖缓缓启开她的唇,探索着,游离着,一股异样的羞怯在心底悄悄涌起,却再也逃不开他的亲吻。

慕风一伸手抱起若兮,跨上卧榻,嘴巴一刻也不愿意停歇,在她唇上、颊上、颈间……一点点吻着,用滚烫火热来燃烧她每一寸肌肤,每一个亲吻都犹如一朵火苗,迅速的蔓延开来,整个人似乎慢慢被燃烧了,沸腾了,任他的双手慢慢解开衣衫,探进她温软的肌肤,任他去探索,去点燃,那起初的戒心已没有了半分,慢慢的,懂得去回应他,去亲吻他,他似乎怔住了,片刻又显得无比的兴奋起来,眸子里燃烧着热烈的火焰,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深处,“若儿,我要你……你准备好了吗?你要我吗……”慕风哑着嗓子在她耳边呢喃着,若兮满面红霞,耳根都滚烫起来,慕风不依一定要她回答,俯下身轻柔地抚摩着她细腻的肌肤,亲吻着她的眼睛,嘴唇,****,小腹……一点一点吻下去,一路燃起无数的火苗,她羞怯地感觉到自己的异样,身体里面涌动着无以名状的滚热的暗流,奔腾着,滚烫着,燃烧着,急需寻找一个出口,躁热不已,“我要……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