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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牛粪建屋

马赛族是肯尼亚的土着居民,属于游牧民族,也是东非地区现存的较有特色的少数民族之一。

马赛族男子个头较高,长相英俊,表情略带傲慢,曾被西方殖民者称为“高贵的野蛮人”。他们手执长矛,常年在猛兽出没的草原上狩猎,一年到头光着修长的脚,在草原上奔跑。他们喜欢披一块红色的披巾,马塞人认为红色是一种保护色,野生动物对红色有着天然的惧怕,红色可以使狮子、猎豹都敬而远之。

传统的马赛人过着游牧生活,牛在他们的生活中处于非常重要的位置。对于马赛人而言,牛是他们财富的象征,一个马赛人的富裕程度不在于他有多少钱或房子,而在于他有多少头牛。如果狮子攻击牛,马赛人就会奋不顾身地用长矛杀死狮子。马塞人的主要食物几乎都来自于牛。牛肉和牛奶是他们的主食,牛血酒是他们珍贵的营养滋补品。牛还为他们提供了重要的建房材料牛粪。

马赛人的村落充其量不过是簇拥在一起的、十多间不足一米六高的窝棚而已。每所房子的式样、使用的原料和大小都没什么区别。在房屋的中间,有一片大约两三百平方米的空地,像是广场。整个村落由树枝围起来,树枝围墙有多少个门就表示这个村落有多少个马赛战士。村落外有一间用树枝做成的房子,是族里长老聚会的地方,长老开会决定族里的重大事件。

踏进村子的大门,每个人都会有种举步维艰的感觉,因为空旷的“广场”上遍是牛粪,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

马塞人的房子,主体结构是在平地上用树枝编成圆形框架。男人们用树皮和干藤做的绳子将房屋架子搭好后,家庭主妇们便把牛皮、羊皮搭在顶部,然后再将湿牛粪抹在上面。太阳一晒,牛粪既轻又硬,简直是绝好的建筑材料。

当然,如果赶上雨季,他们就得不断地往房顶上加涂牛粪,因为长时间的雨水冲刷,牛粪就会脱落。牛圈就设在院落的中间,每到晚上村里人就将牛赶到那里,然后将院门用干树枝挡严。这样,既积攒了充足的牛粪,又能防备猛兽袭击牛群。

为了保暖,牛粪屋盖得很低,门也很小。成年人要想钻进一间牛粪房,还真需要费一点儿周折。屋内没有灯,从阳光明媚的院落猛然走进屋内,好像一下子钻进了暗房,伸手不见五指。拐了两三道弯摸进卧室,连一扇窗户都没有,外来人得在男主人的引领下摸索着落座。如果是女客的话,还可以坐在主人的“大床”边。

点起一盏油灯后,屋子里的陈设就会渐渐地变得明朗起来。其实供一家人活动的空间不过六七平方米,两张床就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其他的主要“设施”是立在两床中间的土灶台。灶台上一溜儿摆着几个大小不一、用了很久的搪瓷缸子,这是他们吃饭的餐具。床上没有枕头、被子和褥子,也没有毯子之类的东西,更没有床单了。

传统马塞人的最大财富,就是肥壮的牛群和无垠的土地。但是随着土地的减少,一些马塞人渐渐地走出了牛粪屋,到城市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