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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相岳母

澳大利亚土着居民的物质生活虽然处于原始状态,但是,婚姻制度的复杂性却远远超过生活在都市中的现代人。他们的娶亲方式很多,比较常见的是用同族姐妹和外族人进行交换,以实现外婚。

阿兰达人又称阿龙塔人,是澳大利亚的一个土着民族,分布在中部高原艾尔湖以北沿芬克河至麦克唐奈山脉一带,属尼格罗·澳大利亚人种,并为这一种族的典型代表。他们实行婚级群婚,南部分四个婚级,北部分八个婚级,也延续着“同姓不婚”的传统,意思就是说结婚的双方必须是来自两个信仰不同图腾的氏族,同时是两个有规定可通婚的部落,而不是两个任意的氏族,并且按照习俗实行娃娃亲或者指腹为婚。

但是,他们的指腹为婚与众不同,按规定要求,男子必须先找“岳母”,再找妻子。因此,他物色和挑选的对象不是少女,而是少女的母亲,更确切地说这位岳母是尚未怀孕或成婚的女子。女婿必须耐着性子等下去,等岳母把女儿生下来,并把女儿抚养成人才可以成婚。如果岳母生不出女儿,那只能换人了,换到能生女儿的岳母出现为止。

一般是小男孩在母亲的带领下来到商定的一位已婚妇女家中,由男孩子从她的众多女儿中选择岳母。如果选定了,那么婚约就确定了,小男孩就开始等着自己的岳母为他生下一个未婚妻。如果岳母一直未能怀孕,或者生的都是男孩,则可以解除婚约,另择岳母。不过,一旦岳母生下了女儿,婚约一般是不能解除的。

找到岳母后,还要通过一个仪式来确定这层关系。在仪式上,女子的母亲要用红赭石涂抹在女子的身上,并剪下她的头发,做成一条腰带送给男子,标志着这个女子正式成为了这个男子的岳母。也就是说这个男子不管多大,都要属于这个女子的晚辈了,哪怕他的年龄比岳母还大。通常情况下,一个男子要有好几个这样的岳母,他可以从她们的女儿中选择一个作为自己的妻子,多余出来的可以放弃权力。

女孩生下来后,到了结婚年龄时,就会被男方的亲友“劫持”到灌木丛中,被他们用石刀破坏贞操,然后被精心地打扮起来,归还给新郎。从此之后,女孩就是丈夫的专有妻子了,其他人不许接近。

这种“相岳母”的婚姻形式属于娃娃亲中的一种,是一种正常现象,但不是唯一被公认的形式。阿兰达人的男子还可以通过抢夺的方式获得妻子。他可以到一户人家,把主人的女儿抢来,也可以抢女主人做妻子,还可以把同族兄弟或者长辈的妻子收纳为妻。但多数情况下,妻子是买来的。如果某个男子看上了一个女子,他就会想方设法接近这个女子的兄长或者母亲,通过中间人的撮合就可以达成协议。交付彩礼后,双方的亲人相聚在一起,点起一堆篝火,通宵达旦地吃喝玩乐,开怀畅饮,婚礼就算完成了。如果新娘的年龄很小,她的丈夫就会把她的全身涂上动物的油脂,据说这样做可以让女孩快快地长大。涂完油之后,女孩还要和父母回家住,等到长大后才能和男子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