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喜欢,我下次可以输。”不在乎自己的骄傲,不在乎逍遥门的颜面,不在乎父亲的期待,不在乎刻意隐藏实力在切磋之时会有多么危险,他,只想让她笑。
“不!”谁知沈欣然却断然拒绝,她牵起许天齐的手,笑的温柔,“无论对手是谁,天齐,我都不希望你输。他们之所以会上门挑战,又之所以会默认了生死协议,都是因为他们的贪婪与虚荣心。爹爹也曾说过,世界上没有名门正派与邪门歪道的区别,只不过,有的人能够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所以,我们才拒绝为所有的贵人医病。你杀了人,我之所以难过,并非因为他们的死,而是那些血,脏了你的手。”说着沈欣然拿起手帕轻轻为许天齐擦拭手掌,“要知道,今天你做的一切,将来都要偿还。你先后杀死了点沧派,五岳派,南山派的掌门。你以为,他们的门人真的会遵照生死协议,永不追究吗?”
许天齐不屑的冷哼一声,“你不相信我的实力?那些小角色能奈我何?”
“天齐。我这么说,并非因为不相信你,而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是在担心你!”沈欣然皱着眉头。为何许天齐就是不能明白她的心?无论说过多少,做过多少,他仍旧是我行我素,不可一世。沈欣然急得泪水直在眼中打转。
“不要哭!”许天齐一下子不知所措起来,慌张的从位子上站起,“总之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输。不管是明抢还是暗箭,都不会伤到我的!”
“嗯!”沈欣然缓慢的点头,“你先练剑吧,我去整理一下草药。”沈欣然刚一转身,只听天空一阵巨响,接着雨水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下雨了!”沈欣然慌忙去关闭了窗子和门。这下,天齐该怎么回去呢?逍遥峰距离逍遥门本就有些远,而且地势又非常复杂,这雷雨交加的天气,“天齐,我这里虽然狭小,但是还算舒适。如果雨下不停,或者路太难走。今晚,就留下来吧。”
许天齐一怔,“你让我留下来?”
“是啊。”沈欣然说的自然。他是她的义弟,留下来过一夜没什么了不起的。如果说许任收她为义女是带有目的性。那么,许天齐,她知道,他不是在乎那些的人。他对自己的好,完全是发自内心的。五年了,几乎是她到目前为止,在这个世界上时间的一半。不知不觉中,许天齐已经变得好亲近,好重要。
“我……”而许天齐却突然尴尬起来。现在就与她共处一室,是不是太早了?
“糟了!我的草药!”,沈欣然提着群角朝外面跑去。她晒了好多天的草药啊,这下全完了!“你!”谁知,许天齐却突然自后面点了她的穴道,“你做什么?”
“外面下雨了,我不想让你出去。害怕,你会生病。”许天齐走到沈欣然面前,低头看着她微怒的双眸。沈欣然当然没有那么脆弱,毕竟是吃着百草长大的嘛。但是,在许天齐眼中,她哪怕是掉了根头发,都是天大的事情。他恨不得把她关在只有自己才能进去的金屋之中。
什么时候,许天齐已经比她高出那么多了?“但是,那些草药!”沈欣然咬紧嘴唇。
“我去。”说着许天齐一个转身,冲入了雨里。
接下来,沈欣然就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拿着草药进来,而后再走入雨里,再进来,再走……
心中竟有些感动。身为逍遥门的少主,这些普通的草药对他来说算什么呢?只要他的一句话,世界上的奇珍异草,他要多少有多少。
逍遥峰脚下……
在滂沱的雨水之中立着一位白衣少年人。他头戴蓑笠没人看得到,他的面容。腰间的竹笛,清脆清新。
听说,这逍遥峰上住着一位小药仙。容貌绝美却略带俏皮,气质高贵而从不高傲。每个月,她都会自山上下来为附近的村民赠医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