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剑若游龙
话说李勉为了能够向朝廷交待,孤身上台打擂。他曾是武林人士,被王延政重金聘请,一直忠心耿耿,成了王延政的心腹,现在又作了建州总兵,除了王延政的保举,还有过人的胆识以及高超的刀法。他武功不弱,居然连胜九局,眼看着胜券在握,休雷却忍不住上台跟他切磋。
休雷曾经一招毙五霸,剿灭了太白山的山贼,武功自然是非常厉害。休雷跟他交战,顾忌他是一位将军,更是建州总兵,不能让他输的太惨,因此,一直跟李勉纠缠,不料,仲归看不下去了,在下面催休雷速战速决。
休雷不再迟疑,将真气凝聚,胸膛鼓胀,一招呼雷气功出去,将李勉震下了擂台。
眼看着休雷要成为擂主了,可是,王仁还是没有出现,乌狂迫于无奈,只好再帮聂瑛拖延一下,上台打擂。
乌狂纵身一跃,跳上擂台,休雷看到他甚是生气,想起曾经被乌狂暗算,才没有从诸葛明手中拿到他师父要的东西,以致他在万电面前抬不起头来。想到这儿,休雷一声雷吼:“今天不但要报你曾经的一招之仇,还要将你在武林人士面前打败,颜面扫地。”
休雷一出手就放出狠招,呼雷气功不但有雷破晴空快,所发出的真气还像空气一样,弥漫各处,网络四周,威力不凡。好在乌狂的谍影决妙用无穷,才不至于被呼雷气功所伤。
二人各显神通,五十回合下去不分胜负,不料乌狂换了招式,使出一招他最新练到的谍影斑斑,休雷难以确定乌狂的准确方位。乌狂乘胜追击,趁机使出狠招隔空毙穴,一招下去,休雷吐血而倒。
伯延大惊,这确实是谍影诀的招式,仔细回想,终于记起了乌狂。不错,乌狂正是他们曾经在须弥山之下抢夺迎心刀时打伤的那个人,不过,当时他因承受不了龙家兄弟的阵法而紧闭双目,没有记清伯延和仲归的相貌。
伯延跟仲归说了之后,仲归斗心骤起,上台跟乌狂较量。
二人交手,乌狂记得曾经打伤他和茶魂的两人的招式,回过头来朝台下一看,这才发现伯延和仲归这对双胞胎兄弟,向仲归询问道:“你们兄弟俩可是北地霸王的两个儿子?”仲归甚是蔑视,仰头不答。乌狂大怒道:“好极了,在我杀上延州之前,先解决你们两个混蛋,为我和差渣滓报仇,为我师父出气。”
乌狂怒气冲天,使出狠招,和仲归大战,不过,仲归的弥罗神掌已经练到了非常纯熟的地步,乌狂渐渐地落于下风,在将近一百回合的时候,他的真气快要消耗殆尽了。眼看着仲归的弥罗神掌向自己打来却无力还击,乌狂绝望了。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一把甚是柔韧的宝剑从空飞来,直逼仲归,仲归连忙撤掌。
台下有人识得此剑,不由在下面开始嚷嚷:“这是武林奇人王四奇的柳剑,难道是王四奇来了?”
看到柳剑来了,乌狂终于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擂台边缘歇息,他终于坚持到王仁回来了。
聂瑛也四下张望,看王仁究竟身在何处。不料,柳剑回撤之处,正是她的身后。聂瑛转过头,却不料王仁就站在她的身后,笑的合不上嘴。
王仁面色红润,昂首挺胸,比几个月前粗壮了一圈,身体周围泛着淡淡的热气,浓眉虎眼狮子鼻,眉目深情,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嘴角上翘,唇小而厚,由于元坤神功的至阳之气,让他胡茬满颚。他已不是曾经因练功走火而浑身残疾的王仁,却是俊朗不凡,神情自若的武林高手了。
聂瑛终于坚持到了,看到王仁,什么也不顾扑到王仁的怀里开始哭起来了:“你终于来了,你个王仁,你要是再不来,我就被别人给逼死了,你知道吗,你真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看聂瑛哭的如此伤心,王仁内心实在是非常难受,拍着聂瑛的后背安慰道:“瑛儿,你不要哭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看到眼前这么多人在争聂瑛,不由大怒,王仁帮聂瑛擦干了眼泪道:“我也有好多话跟你说,咱们待会儿再聊,不过现在,我要帮你出气,好吗?”聂瑛点头应允。
王仁牵起聂瑛的纤纤玉手,带着她来到了擂台之上大喊道:“你们在此争瑛儿,实在是罪该万死,不过,今晚乃是元宵佳节,我不想杀人,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把弈然山庄收拾干净,然后不管是谁,全部给我滚蛋,否则,在午夜之后,我让你们全都身首异处。”
众人在下面开始嘲讽:“小子,你凭什么啊?你还真以为你是王四奇。”
王仁大怒,震动左臂,柳剑飞出,同时跟众人道:“我凭柳剑。”柳剑所指之处,许多人的头发衣衫都被割破了。众人无不骇然。
王仁又道:“要不是我刚才手下留情,那么割下来的就是尔等狗头,我不管你们是受了谁的指使,晋、吴、越、周、楚、南唐,还是其他鼠辈,马上离开,否则,等南唐严查的时候,你们当中有多少人是奸细,你们自己清楚,等被杀的时候,可别嫌自己的命短。”
众人惧于王仁的武功,又被王仁说中了要害,无言以对。
此时,仲归还没有离开擂台,见王仁如此嚣张,又和聂瑛如此亲密,上前大骂道:“小子,你搅了我的好事,我劝你还是赶快放开聂姑娘,然后逃命,否则,你会后悔。”
王仁没有理他,反而扶起瘫坐在地上的乌狂道:“大哥,感谢你为我所做的,为瑛儿所做的,现在我已经彻底恢复,你下去休息一下,接下来就看我怎么为你出气。”
王仁让聂瑛和乌狂现在台下等候,自己却回到仲归身旁大骂道:“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你最好快点滚,否则就冲你这么对我大哥,我也不会放过你。”
仲归大怒,欲上前相斗,不料,休雷喊住了他:“少主,此人曾经在骆家村外打我一掌,今天就由我来向他讨回,不劳烦你动手。”仲归欲看看王仁的武功到底有多高,先让休雷迎战。
此时的王仁得知骆山夫妇的死讯、阿旺失踪,本来就已经很伤心了,又看到这么多人欺负聂瑛、围攻乌狂,早就已经怒火中烧了。
休雷使出呼雷气功,向王仁攻击,不料,王仁根本没有闪躲,反而从呼雷气功的力量中冲出,轻甩右臂,手背打了休雷一个措手不及。
伯延、仲归双双大惊,没有想到此人居然可以承受住呼雷气功的攻击,倒是有点像练过步震最近练的绝技天罡罩。
打败休雷后,聂家院子里面的人也慢慢开始散了。不想仲归又跳上台跟王仁叫阵,伯延欲上台助他,不过,仲归生性要强,尤其是遇上这么厉害的高手之时,更是斗心骤起,因此,先让伯延在一旁观战。
仲归用少林地禅腿跟王仁对战,招式之上,显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若不是有护体真气,几番被仲归击中,早就重伤了。
王仁临阵磨刀,看着仲归的步伐招式,随便学了两招,配合自己元坤神功的内力,一脚将仲归踢下擂台。
伯延大吃一惊,接住仲归,二人又跳上台来,联手对付王仁。
王仁见此二人长的甚是相像,不过一人上肢有力,双壁之上,气势如虹;一人步伐沉稳,下盘功夫非常厉害,在打斗的时候更是相互变换,难以捉摸,一时之间,很难抓住二人的进攻套路。
伯延、仲归更是心意相通,伯延的罗汉降魔拳和仲归的地禅腿配合的天衣无缝,两人组合简直到了完美的境界,毫无破绽可言。王仁临场学武,却被二人连番打倒。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王仁聚气凝神,觉得右臂真气沸腾,毛孔骤然膨胀,连忙打出一掌,不想确有摧枯拉朽之势,差点击中伯延和仲归。
三人就此僵持,又战了近一百回合,伯延的罗汉降魔拳和仲归的地禅腿同时打中了王仁的前胸。聂瑛和乌狂在下面捏了一把汗,不想王仁震动左臂,拿出柳剑,柳剑缠绕成一个圆环。柳剑环被王仁指挥着朝伯延和仲归进攻,二人难以抵挡其利,摆出组合的形式,一招弥罗神掌向王仁打来。
王仁回收柳剑环,提起真气,将内力凝聚在柳剑环里面,两股力量在空中相遇,顿时,擂台开始晃动,渐渐裂开了。
王仁突涨内力,伯延、仲归抵挡不住,被震出十余丈远。二人口吐鲜血,好在他们身后有休雷接住了,否则,就撞到墙上去了。
伯延仲归真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真的,仲归趴在地上哭泣道:“想我兄弟二人自练成弥罗神掌以及少林绝技罗汉降魔拳、地禅腿以来,罕逢敌手,连少林神僧舍空都被我们二人打败,没想到今天却败在这个小子的手上,我们怎么面对天下的英雄?又有什么脸见爹?”仲归痛苦流涕,哭道在地,伯延也是连连叹息,真不敢相信居然会输。
王仁过来怒斥二人道:“我知道你们兄弟俩了,你们一定是北地霸王的儿子,几个月以前在须弥山脚下打伤我师兄茶魂,我大师兄为了救他,真气消耗过度,导致受了很重的内伤,要不是我叔叔拼死相救,恐怕二人现在都已经残废了,你们滥用武力,还想让我放过你们?”
二人脸上虽有惭愧之色,不过毕竟受步震熏陶,向来仗势欺人,也只是等闲之事,仲归道:“要杀就杀,何须多言?不过,你到底是谁,还请明言。”
“怎么,你们真的不认识柳剑,不晓得上一位武林盟主?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仁是也。”
二人大惊,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打败他们二人之人居然真是武林奇人王四奇的传人。
王仁又道:“本来你们这么做,实在令人难以饶恕,可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学武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杀人,这叫小惩大诫,不要独霸延州,还想着在我叔叔的地盘上耀武扬威,你们走吧,以后不要让我知道你们再做出害人之事。”
王仁从钱央给他的瓶子里面拿出了两粒天冬雪黄丸给二人服下,然后让休雷带着重伤的二人离开。
有一些想趁着王仁和伯延仲归大战到两败俱伤的时候浑水摸鱼之人,看到王仁安然无恙,也纷纷下山去了。
聂瑛跑过来,又钻进了王仁的怀里。王仁看到乌狂过来,感觉挺不好意思的。
乌狂性情中人,笑了笑道:“三弟,你身体恢复如处,更甚以往,实在是太好了,不过,你刚才穿过休雷的呼雷气功,又被那兄弟二人重招击中多次,怎么一点儿事也没有啊?”
王仁笑了笑道:“大哥,你有所不知,我现在已经将元坤神功练成了,体外有元坤神功独有的护体真气,一般的内力是伤不了我的。”
乌狂大笑道:“哈哈……,好,不愧是我三弟,不过,你那最后一招真厉害,也是元坤神功吗?”
原来王仁在须弥山下埋葬骆山夫妇时,一时伤心过度,拔出柳剑来练,可是他却惊奇的发现将柳剑用内功控制之时,威力非常强大,柔韧之力和至阳之气相互融合,进可攻退可守,无坚不摧,威力剧增。刚才他就是利用无意之中发现的柳剑环将伯延和仲归打败的。
看到自己的女儿安全了,聂威贤也跑过来看。不料,聂瑛依然是紧紧的抱着王仁,生怕失去王仁,不肯回到聂威贤的身边去。聂威贤不由在一旁感叹道:“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出仇啊”。
三人来到了内堂,不想黑白子、赵呼南、李弈三人却依然在内堂等候。
原来三人认为没有决出真正的圣棋手,始终不肯离去,想等聂威贤的琐事结束之后,再和他公平一战。当然了,四大棋手之战,也少不了乌狂。对这种难得一见的棋手之战,王仁倒是很想观看,可是二人一别数月,锁言杂语,胜过一切。
王仁和聂瑛两人相互诉说这这些日子他们是怎样过的,直到深夜,王仁才看着聂瑛睡着了。王仁一路奔波,又经过连番激战,在一旁打坐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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