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我回了仪和宫,在轩辕亡澈离开锦云宫不久,仪和宫的人就将我给请了回去。
夏语芙“办事”还真是有效率,第二日傍晚的时候,月流魂就来了。
再见面,恍如隔世,两相无言,独清冷细雨耐心地敲打窗棂,将这天地间的万事万物都隐匿在了无声的寂静里,隐匿在了彼此眼中。
我们都变了,不是吗?我的青丝不再,他更添沧桑,虽然只短短几个月,却仿佛间隔了几十年,我们宛若在迟暮之年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相遇的老友,道不尽的离殇,叹不完的感慨,说不出的无奈。
“你放我离开锁魂崖,轩辕亡澈难为你了么?”我们之间,不需要转弯抹角,不需要看似假情假意的客套,许多话不必说,彼此也能够清楚明白。
他眨了眨眼睛,犹如从几万年前找回魂魄,终得附了体而成活,对我摇了摇头。我垂睫笑了一笑,“你还是那么不爱言语!”他淡淡勾了勾唇角,依旧没说话。
我走到桌案前,将灯点着,本是有点幽幽昏暗的屋子,亮起了明黄的光晕,坐在椅子上,我状似若无其事地道:“当初得知你是轩辕小王爷时,真是震惊不小,你和你的皇兄,都骗得我好苦!”
他从窗前走过来,身姿渐渐笼罩进晕黄的灯光里,在桌子的另一面坐下,沉着地开口:“不是我想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身不由己罢了,至于大哥,那是皇命,我不得违!”
大哥?听到这个称呼,不得不说让我大吃一惊,就连君默舞和君无痕那样的兄弟,也只是皇兄皇弟的相称,没想到,月流魂竟然称轩辕亡澈为大哥!
他看着我惊疑不定的神色,给我解惑,“我与大哥,乃一母所生,却非同父!”
竟是这样,难怪他会随母姓月,而轩辕亡澈复姓轩辕,也难怪会哥弟相称,一母同胞往往比同父异母的兄弟更亲近些,可是月教主既然是先帝的女人,又怎会跟了他人?这话我不好问出口,就只能将疑问憋在心里,他若说我便听,不说我也断不会追问。
他幽深的眸子如晶石沉入水中,隔着薄薄的水层,叫人看不真切,“我爹与先帝是孪生兄弟,一个是九五之尊,一个是楚王爷,我娘本是先帝的妃子,却在一次醉酒中误将我爹当成是先帝……”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是事实,若不是他亲口说出,我死也不会相信,“可是,可是你爹他……”
我想说那个楚王爷难道也醉得分不清谁是谁了么?月流魂明白我话里含义,他既然都开了头,就没打算不说下去,“在我娘云英未嫁之时,我爹就已爱慕她!”
此种就说的通了,我收回一腔的惊愣,念起月教主那爱玩活泼的性子,可以想象得出来,年轻时也许是个迷糊的丫头,我淡淡一笑,温声推断:“后来此事被先帝知道,所以楚王爷就离开了,月教主曾说过要去找她的丈夫,想必就是去寻他了吧!”
月流魂点点头,“先帝下令赐死我娘,幸得娘亲的贴身婢女忠心救主,自愿代替我娘而去,我娘才侥幸逃出皇宫,藏身于幽漓峰,并生下了我,直到大哥成长,才开始暗地里寻找我们,后来先帝驾崩,大哥当政,我才得以正大光明的展露于世。”
我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了他为何要隐藏身份,他所谓的正大光明,也仅限于某些人群内吧,最起码幽漓教的人并不知晓他的身份,其实这样也好,倒省去了不少麻烦。
我的视线淡淡扫过他的脸,不意外地看见了他眼底的薄薄忧愁,轻声道:“我的际遇还不如你,我的父亲是天下第一乐师东方怀羽,不是绫天随,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公主!”自嘲一笑,我低了低眉,其实并不想安慰他,可不知不觉中总想淡化他眼底的哀愁。
他是个沉着冷静之人,即使震惊也只是那么一瞬,片刻便恢复波澜不惊,低声道:“生在皇家,未必是好事!”
我笑着附和,“对,还不若幽漓教的那般自在!”可是话落我突地笑脸僵直,因为我想起了他握在轩辕亡澈手中的生死契,“流魂,你是他的弟弟,他也不信任你?”就连流魂他都怀疑,轩辕亡澈必须要握住可以给他镇定的东西才肯放心,若没有这东西,他是不是要时刻惦记着流魂会抢他皇位?
“高处不胜寒,身居高位之人,往往皆如此!”他语气平静,怕是早已习惯了被猜忌。
我不语,沉默了片刻,他忽然道:“大哥去了绫国后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末了,又补了一句,“汐月告知我的!”
“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我讪笑。
“今日进宫找你的时候!”他回答。
我一笑,如果我遇不到夏语芙,也许就会想到要利用池汐月了。月流魂蹙眉看了看我,口气有些愧疚,“对于夏语芙,我迟早会给婉茹一个交代!”
“流魂,这不怪你,胳膊拧不过大腿,她既然被轩辕亡澈收进了后宫,我们就动她不得!”夏语芙与虎同行,也算找了个暂时的避风之所,但却未必是永远的。
此事还是不要再提的好,提起只会徒惹哀伤和怨愤,他似与我想法相同,也缄口不言,也许我们都深信恶人终会有报应的,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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