啜饮了一口茶,想起了那个趁乱叛逆的二皇子,便问道:“二皇子如何处置?”
君默舞叹了一口气,“发配充军!”
论罪那二皇子也当斩了,君默舞还是手下留了情,可是他不太像是公私不分之人,我没说话,只是稍嫌疑惑地扫了他一眼。
“母后来求我,叫我饶他一命!”他轻轻拨弄茶杯的杯沿,淡淡地道。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他将茶杯放下,拧了拧眉,“二皇兄也是被奸人利用,有人用书信的方式挑唆他,所以才导致了他一时糊涂发起了兵变!”
他这一说书信,我方想起,先帝也是因了书信才致死,“那书信中到底写了什么?又是谁写的?”
君默舞摇摇头,俊眉拧得更深,“不知是谁写的,没有留下姓名,我找来满朝文武的笔记来对照,都没有发现痕迹。”
“这就奇怪了!如今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写书信的人太高明,让人瞧不出所以,另一种则是写书信的人不在朝廷之上,若是第二种可能,那是真的不好查询!”天下间那么多人,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哪个人叫另一个人写好书信,而后又将写信之人谋害!
“那个写信之人,绝不会是简单人物,他居然知道……”君默舞声音有些激动,说到一半又收回。
我偏头问:“知道什么?他信上是不是写了什么让父皇难以接受的事?”若不是这样,先帝怎会被气极致死!
君默舞搁在桌案上的手攥成了拳,周身渐渐聚拢起怒意,拳头颤抖带着桌子上的杯盘都跟着“哗啦啦”作响。
我心底一悚,看来这件事实不简单,猛然一个念头从额盼滑过,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是不是与无痕有关?”否则先帝怎会那么着急就收了君无痕的兵权!
君默舞呼出一口怒气,半晌慢声道:“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我愣了一愣,能让他连我也不说的事,当真是天大的秘密了,好吧,他不愿意说出来,那我也不再问,若有一天他想告诉我,我自然就会知道了,况且皇室的秘密往往都不会让人开心,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处!
我从椅子上站起,走到他面前,伸手为他整了整衣领,尽量轻松地一笑,“好了,去御书房吧,别让大臣们等久了!”
他抬眼看我,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眼底掠过微风和煦,点点头,“好,这就去了!”
我目送他出了知风阁,那身金色龙袍在日光下闪闪夺目,却也令我眉眼灼痛,我知那身荣华一下,藏着一颗无奈的心,敛眉苦笑,也许我们的这一生,都要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