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们这算是患难见真情了,我以为,他对我有点心动了!可是,当他一路马不停蹄直奔无烟阁,与那个梨花带泪的人儿紧紧相拥,我刚刚为他铸成的玲珑心,裂了缝!
或者,他对尹烟然是痴爱,或者,他对尹烟若是疼惜,而,他对我,是什么?
听着他一遍一遍唤着烟若,听着她一声一声喃着无痕,我忽而,很想笑,是的,是笑,从开始的低笑,变成放怀的大笑,一路洒下,直至落雪阁。
夜色阑珊,烛火虚明,我苍白着颜,苍白着唇,寂寞独坐,谁会为我心生怜惜,谁人会来问津?我心知肚明,是谁,也不会是他——君无痕!
我继续的笑,无声的笑,终于,笑过,睡着,醒了,一切归于寂寞和平静!
我真希望瑶荷能再给我一剂失心药,让我将这一段忘却,可是我没有勇气,就这么一点点的记忆了,喜也好,悲也好,都留着吧!
想忘,或许不容易,但我想总可以忽略吧,将它忽略不计,如一朵蒲公英,蓬松的花瓣只需伸手一捻,便细小如线,随手扔入泥土,不去有心细寻,但难发现。
我努力的,将昨日那不高兴的一切,从记忆中剔除摒去。所以,今日我依然开心地躺在榆树下的贵妃摇椅上,闭着眼享受着瑶荷给我打扇子。
“瑶荷,左边!”待左边凉爽起来,我翻了个身,“瑶荷,右边!”右边舒适以后,我又仰躺过来,“前面!”我忽而左翻,忽而右翻的,搞得一张贵妃椅吱吱作响。
感觉到瑶荷的扇子越打越慢,我热得难受,便心急地催了催,“瑶荷,快一点,好热!”
扇子扇来的风是大了些,但还是不够,我闭着眼睛伸手去摸,一把抓住她的手,非常用力的扇了起来,“这样就对了!”我握着她的手教导,忽然感觉手中的触感不对,就作势摸了两下,“瑶荷,你今日这手上是涂了什么,怎的这么滑?”
瑶荷不语,我兀自道:“唉,我的手本来也如你一样的,去了一趟边城,结果就得变粗了。”我嘟着嘴抱怨,还感受到瑶荷那滑软的手翻上来将我的手揉了揉。
女子生来都比较在意自身容貌身段,我也不例外,再者,我更希望能通过闲聊使不愿想起的事情沉入心湖之底,所以找到个话题,我便将它打开。
“瑶荷,你今年也十九了吧,是该找个人家嫁了,总不能叫你一辈子陪着我,你这模样身段生得好,不知多少人抢着要!”忽而用另一只手捂了嘴,偷笑着轻声道:“瑶荷,你怎就生得那么丰腴,羡煞旁人,呵呵!”
“咳——”旁边的瑶荷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我一惊,怎、怎么是个男人的声音?
我霍地睁开眼睛,“瑶——”那个荷字就停在了嘴边,没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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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亲们,今天突然有事出门了,刚回来不久,更晚了,万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