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人也要被岚筝缠的投降,更何况是普通人。雨楼彻底服了,只求他别闹。岚筝也见好就收,贴着雨楼黏了一会,也没做太过分的举动。雨楼想起那歆宜公主的荷包还在绣坊,就要起身去取。岚筝以为那荷包是晋王送的,没好气的揶揄:“什么破玩意,非得当宝贝栓在身上,是不是哪个情郎送的?”
“是歆宜公主的。”雨楼瞪他:“不过是晋王送来的,怎么着吧!”
岚筝气的想呕血:“你认了?”
“我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有什么不能认的。”
岚筝见她真的生气了,转念有了主意。他装出害怕她的样子,小声嘀咕:“凶什么,我就是问问。”
雨楼赏他一个白眼,就要下床离开。岚筝拦住她:“我派人去拿,这天这么热,别跑了。”岚筝下床,唤来一个信得过的太监,低声道:“你去把王妃落在绣坊的荷包,交给其他绣女补了。然后送还给歆宜公主。”
等太监领命走了。岚筝回去重新躺了,搂着雨楼起腻,反复劝她,应该和他再生一个孩子。雨楼耳根软,被他说活了心,但因有顾虑,还是没有明白的答应他。
傍晚的时候,一起用了晚饭。因为准备的都是给雨楼调理用的膳食,岚筝吃着极不合胃口,应景的吃了几口就扔了筷子不吃了。改成喂雨楼喝鸡汤。雨楼见他殷勤,以为他又图谋不轨,说什么不喝。推搡间,撒了岚筝一身。
他就算再好脾气,这会也忍不了。撂下脸子,愠怒:“好心当成驴肝肺,以为爷真稀罕你呢。从哪来滚回哪去!”雨楼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当下扔了筷子,起身就走。
这时门口的太监小步走进来,禀告:“王爷,景华宫来人传皇后娘娘旨意,要秦氏觐见。”
雨楼心里咯噔一下。怕什么来什么。定是皇后娘娘要责罚她离开绣坊。
都怪岚筝,她恨恨的看他。这时岚筝绷着脸,走近她,和她四目相对。突然间,扳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脖子上吮了一下。她抬手就是一掌,然后使劲擦被他亲的地方:“你干什么?!”
给你个附身符,你还不知好歹的打我!
岚筝督促她:“母后叫你呢,快去!”
雨楼又剜了他一眼才随着太监走了。
日头虽已斜照,但毒辣半分不减。到了皇后所居的景华宫的时候,雨楼两颊绯红,听的太监传她进去,香汗也顾不得擦,赶紧低头走了进去,心中慌乱一片。
“罪臣之女秦氏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皇后几个时辰前被岚筝一顿闹,便应了他的要求,让秦雨楼随他离去。但待安静下来,又想到秦雨楼的不是,怕岚筝带她走,又被她所害。况且才下的旨意处罚她没几天,就随便被原本的夫君带回了身边,她的威仪亦受损。所以再次将雨楼叫来,看她的态度是否转好了,对得起岚筝的情谊。
皇后一打眼就看到面带红潮的雨楼脖子上的吻痕。想来是岚筝做的,他急性子没忍住,又动了秦氏。若是秦氏再有身孕,不管怎么说也是皇室血脉,伤不得。但饶过她,又说不通。盯着秦雨楼看了一会,挥挥手无奈的说道:“行了,先回去伺候惠王罢。”
容她再想想,从长计议。
哎?雨楼恨不得立刻逃离皇后的视线,忙再叩拜,小步退了出去。退到殿外后,擦了把冷汗。
这时带雨楼来的太监,低声对她说:“随奴才回崇兰宫吧。”雨楼虽不愿意,但方才皇后娘娘已经说了‘回去伺候惠王’。她也只得从了。
“容奴才多句嘴,皇后娘娘宠太子爷和惠王殿下都是没边的。您若是想……”太监边带路边说:“就按皇后娘娘旨意,伺候好惠王。”
雨楼硬着头皮再次踏进崇兰宫,见了岚筝也不说话。岚筝也还气她方才的无礼,两人僵持着,谁也不肯先说话。终于雨楼忍不住问:“荷包拿回来了吗?”
嘿,说的第一句就是问那破玩意。岚筝道:“让我扔了。”
“那是歆宜公主的东西,你怎么给烧了?”
“她若是有怨言,来找我好了,我负责。”
雨楼被他气的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转身离开他,坐到殿门口的石阶上生闷气。到夕阳下了山,暮色沉沉,侍女唤她,说王爷找她。她才鼓足了精神,准备回去对付岚筝。
岚筝坐在寝殿的床榻上,身着亵衣,见她来了,笑道:“你回来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雨楼也不好顶撞他,哼哈应付道:“嗯,我能去哪。”
此时侍女端了一盆清水进来,岚筝洗了手,对她说:“该上药了,快把衣裳脱了。”雨楼忸怩了一阵,听了他的话,让他给自己像前一次那样上了药膏。
雨楼正欲穿好小裤,被岚筝一把按住:“别穿了,都脱掉,我给你擦擦身上。”
“……不,不……”雨楼窘然:“我去沐浴。”
“方雱说了,不能坐盆浴,会引发炎症……”岚筝道:“既然不能洗,我给你擦擦。”
“这宫里这么多人呢,我去让侍女擦,自己擦也行,不劳你。”
“……”岚筝凝眸雨楼,眼神无比真诚:“你就让我来吧,都怪我那封信写的不好,让你们家那么惨……你就让我心里好受点吧,行不行,行不行,行不行……”
“行,行!”别反复嘀咕。
退了衣裳让他拿巾帕给自己擦身。岚筝虽然说过,你身上我哪没见过,但时隔这么久,一碰她,自己都受不了。但她身子不行,受不了也没办法。忍的辛苦,把帕子一摔:“真累,不擦了,还是你自己来吧!”扭头爬到床里,躺下了。
他的计划本来是这样的。她秦雨楼不是抛下他,另寻高枝么。就非对你好,让你觉得重做王妃有希望,倒贴自己。不是想跟晋王勾搭么,非得把你看的死死的,叫你连太监都见不到几个。不是杀了孩子么,非得让你再怀一个。不是嫉妒心重么,等你生下孩子,别说恢复身份,还要另娶别的女人,让你秦雨楼什么都捞不到。滚去辽东边界做个弃妇。
但他似乎低估了雨楼对他的冲击力。
郁闷纠结的回身瞥了眼‘祸水’,见她半披着衣裳,香肩美背半裸,身姿曼妙窈窕,脑袋嗡的一声,等回过神来,人已经压在身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