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说的岚筝哑口无言,他这才发现自己在雨楼心里已经成了天字第一号的大恶人,他正欲解释两句。雨楼却不给他机会,仍继续哭着控诉他:“我当初嫁给你,的确是有目的,但我自认为婚后做的尽了本分,我不爱你,但对你却都是真心实意,从没跟你藏过心眼。你和晋王的婚约是你心里的一个疙瘩吧,那我问你,你除了臆测外,见过我和他有过什么暧昧的事实么!好女不侍二夫!哪怕你是傻子,我也没动过离开你去找晋王再续前缘的打算。”
岚筝插嘴,低声道:“那晋王去过辽东,不是因为你么……”
“他的决定和我有什么关系?!”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不勾他,他怎么能去。”
“我也没勾你,怎么也甩不掉你。”
岚筝被呛的无言以对,但随即恢复战斗力,仰着脖子道:“我找你,是为了报复你,和他目的怎么能一样!先不说晋王了,我问你,你和云澈算怎么回事?你刚才不信誓旦旦的说你忠贞么,那你昨天没羞没臊和云澈勾勾搭搭算什么?!一副怀春少女的模样,怎么着,想演《牡丹亭》啊!可你是金枝玉叶的杜丽娘么。”
“你管我是不是怀春呢。”
“本王花钱包了你,当然要管。”
“你包了我的身子,可没包我的心。”
岚筝被气的眼前一黑,长出一口气,才道:“想见云澈是吧,我告诉你,没几****就要滚回云南继续做山大王了!是不可能带你走的。你趁早死了这心罢。”
雨楼道:“你嘴巴怎么那么损,就藩云南,被你说是做山大王。”
“那地广人稀,兽多树多的,封王在那里,不是做山大王是什么。”
“人杰地灵,钟灵毓秀,才能养育出他那样温润如玉,纯净如云的人。”
岚筝先冷笑两声给自己要说的话打气势基础,见雨楼被他笑的疑惑不解,才缓缓说:“你怎么看出他的单纯,我告诉你他……”本想胡诌两句关于云澈的私生活,却想起他昨天被带他来教坊司仍旧一副懵懂的模样,觉得扯云澈好色不太现实,随改口:“他那不是单纯,是脑袋不灵光,整一个缺心眼。”
“我却看他好,我被人打伤了,他是第一个关心的。”
罪魁岚筝心虚:“我也不是故意的,是你没躲开。”
“那太子给你放冷箭,如果你被射死,也怪你没躲开。”
岚筝嘀咕:“你那伤口疼么,我给你吹吹……”俯身凑近她的伤口,轻轻吹气。雨楼衣衫全开,他爬在她身上,触到她的****,不禁又动了心思,没正经吹两下,便继续给她宽衣解带,上下其手撩拨了她一番。他见雨楼闭上了眼睛,不禁奇怪:“你怎么不要死要活的了?”
“等你发泄够了,腻了,自然就走了。”
岚筝给她抿上衣襟,躺到她身旁,道:“切,没有我保你,估计你现在被玩的连裤子都穿不上了。”
“把我推进火坑,再给我撇给我一把降温的扇子,就想让我对你感恩戴德?”
“对,你不用感恩戴德,我也不会再对你施以恩惠,你以为你现在这种状况算惨?地狱有十八层,你刚在第一层而已!你还不知道有转营这回事罢!”
“转营?”
“就是让教坊司的人去犒劳京郊的驻军,女人去了那,不被蹂躏的骨头都断了才怪。既然你觉得现在的生活不好,我下个月就安排你去转营!”说完恶生恶气的哼了一声,摔门走了。
*********
从云南来京城参加祭祀的韩王世子住在惠王府内已有数日之久,无聊之际,他又想起来和教坊司的秦雨楼的约定,虽然上次分别的第二天,他就要去看她,但是被惠王阻止了。可他做出的约定,必须要兑现了才安心。这天,他就找到了十哥,对他说:“我觉得我还是去那个吵闹的院子,见见雨楼姐姐比较好。”
岚筝心想,你小子太直接了罢。
“不行。”
“可是我们都约定好了。”
岚筝收了武功的架势,从下人手中拿过帕子擦汗:“我跟她说过,你不会去了。”
云澈认死理:“我觉得还是亲自跟她说清楚的好。”
岚筝怒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敢见他,我就对你不客气。”
云澈不惧威胁,而是茫然的问:“既然是十哥的女人,为什么在教坊司,我听他们说,那不是好地方。”
岚筝结舌:“不用你操心。”
“好吧……”云澈嘀咕:“还是云南好,京城的人都好凶。”
这时有人来报:“王爷……绯绿带到了。”
岚筝等的就是她,忙让绯绿带到自己面前。绯绿自秦家被抄家之后就听了小姐的安排去找自己做御史的哥哥。因她哥哥为官清廉,只靠少的可怜的月俸过活,所以过的亦不好。
她此次被传回,心中极为害怕,跪到惠王面前,不敢抬头。
“起来回话吧。”
绯绿立起身子,不小心瞄到了惠王身旁的男子,登时脸色一变,因惊愕微张嘴巴。岚筝一见,让人带了云澈去玩,问绯绿:“他是不是像一个人。?”
“苏萧……”绯绿道:“刚才那个公子有六七分像过世的苏萧。”
岚筝欣喜:“原来是个死人呐,他怎么死的?”
“因为小姐。”绯绿道:“苏萧是我们府邸一个下人的儿子,和小姐一起长大……为了给小姐摘风筝掉下树,摔死的。”
岚筝不喜欢那个人是为雨楼殒命:“他倒是会给小姐献殷勤。”
提起苏萧,绯绿亦不忍让人说他坏话,道:“回王爷,并不能算是献殷勤,因为他和小姐感情非常好,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
“感情好?!他死了,你家小姐没少掉眼泪吧。”
绯绿不敢多说,而是换了话题:“其实这位公子和苏萧……”
“别支支吾吾的。”
“那位公子的眼睛和苏萧不像,倒更像……您。准确的说是以前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