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起身,便去拽雨楼:“姐姐,你别怕,现在有我在,你和我回云南,离这家伙远点!”
岚筝本就对云澈,他这会还敢顶风作案,岂能饶他,快起起身抓过云澈的胳膊,把他的手掰到背后,将他整个人按在桌上:“雨楼在哪里,无需你多事!不管你是谁,最好给我老实点。”
“姐姐,救我。”云澈向雨楼求救。
“你快放开他啊!”雨楼推开岚筝,护下云澈:“你这人,学了武功先欺负我,现在又欺负云澈,你就不能用到别处去。”
岚筝怨气横生的想要为自己辩白,动了动嘴巴,发现自己的确是欺负过雨楼的。
云澈揉着胳膊道:“姐姐,他这人不值得相信的,说不定哪天,你不顺他的心意,他又要欺负你的。能干出把你罚入教坊司这种事儿,说他能对你好,鬼都要笑。”
岚筝道:“你懂什么,如果没有我护着雨楼,她还能毫发无损?!”
云澈冷笑:“雨楼姐姐原本是好好的王妃,被你折腾的家破人亡,你倒是把自己粉饰的好心了。”
岚筝晕,怎么有秦家血统的人都爱翻旧账,好不易雨楼最近不跟他唠叨他的恶行了,这不,马上云澈就顶上来,代替雨楼数落他做过的错事。
“开始静宸作恶,后来是晋王来搅混水!”岚筝道:“当然了,最大恶疾的还是你们的生父。”
云澈将雨楼拦到自己身后:“我不认秦启赓做父亲,只认这个姐姐,总之,你欺负她就是不行。”
“你小子管的倒是宽。”岚筝索性硬碰硬:“还怕你不成,韩王妃派人来找你,你快点滚回云南去。在京师赖了几个月,你也够本了,对了,顺便把王麒这莽夫也带回去。”
云澈挑衅:“你管的才宽呢,皇上都没让我离京,你急什么!再说了,我才不走,我走了,你又要使坏害雨楼姐姐了。”
岚筝知和这家伙没道理讲,对雨楼道:“你跟他说清楚,说你愿意和谁在一起。”
雨楼想做和事老,道:“你们别吵了,好不容易将事情真相说清楚了,大家其乐融融的不好么?”
岚筝正欲张口,云澈先道:“谁跟他其乐融融!这家伙就没干过好事!”
岚筝受尽指责,终于爆发:“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给下毒害人,心肠就比我好?我怎么就不信,别告诉我,你的封地里,下毒跟吃饭一样平常。”
“我失策就失策在,该给你下哑药,把你毒哑!”
“雨楼!你快听听,究竟谁比较恶毒。”
雨楼烦死了,两人从刚才就开始吵个不停,难道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么。不管了,先教训一个再说,岚筝不幸,成了雨楼的首选目标。
“岚筝,你就少说两句吧,云澈还小。”
云澈闻言,得意的笑。
岚筝受挫,气焰瞬间低落,意志消沉,坐到椅子上,黯然落寞。
雨楼见他一副跟小孩子似的委屈,于心不忍,走过去柔声道:“岚筝,有话好好说,你别生气。”
岚筝哪能不生气,嘟囔道:“你为什么不说他,偏骂我。”
云澈瞅准机会,火上浇油:“姐姐,你看他多幼稚,一点都不可靠,你还是跟我走吧,我一定给你选个好夫君。”
岚筝恼,须臾想到了什么,笑道:“你省省吧,雨楼有了我的孩子,还能嫁给谁?!”
寂静。
云澈不信:“姐姐,他骗人的,对不对?”
岚筝摊手:“是不是骗人的,生下来就知道了。”
雨楼想结束无畏的争吵,顺着岚筝的话语对云澈道:“……是这样。”
轮到云澈气势低迷了,他坐回椅子上,怒视岚筝却说不出别的,恨恨的剜了岚筝一眼。
终于不吵了,雨楼亦坐下来,接着询问云澈:“你为什么要给晋王下毒?”
“他和你有婚约却坐视你被这家伙欺负,该教训。”
雨楼道:“可是下毒很危险,你若是被晋王放下了,他绝不会放过你。”
“可他不是没发现么。”云澈轻笑:“在他眼里,我蠢的可以呢。而且我有帮手。”
“谁是你的帮手?”岚筝撇嘴:“你竟然在晋王身边安插亲信。”
“是清河王。”云澈笑眯眯说道:“清河王是静宸的忠实拥簇,静宸死了,他觉得是晋王干的,恨的晋王牙痒痒呢。”
“笨蛋。”岚筝对自己的这个弟弟的做出了评价:“静宸只当他是条狗,他倒是忠心。”
“所以……晋王有风吹草动,我都知道。当得知雨楼姐姐出了医馆,我就跟了上去,我以为她采草药,要救晋王呢。虽然给了她,但后来趁乱想烧掉,可惜没如意。本来挺失望的,后来在宫宴,你没毒发,我就猜到,雨楼姐姐弄了解药是给你了。可恶。”
原来这就是事情的来龙去脉。
“哼,你见没害到我,是不是酝酿了新的计划,要置我于死地?”
岚筝此言一出,云澈反倒沉默了。
雨楼有不好的预感:“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呃……”云澈支吾道:“其实我已经行动了……”
岚筝忙问:“你有什么行动了?”心里噗通乱跳。
“……我……”
“快说!”
就在岚筝苦苦逼问云澈的时候,就听宫门外有太监高声道:“圣旨到——东宫太子接旨。”
岚筝赶紧打开殿门,跪到地上听旨,雨楼和云澈亦都跪了下来。
传旨的太监十几个列成一对,一看排场就不是普通的旨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滋令太子岚筝前往金陵修缮懿贞太后陵墓,即日起程。”
太监宣旨完毕,岚筝双手接过圣旨,交予一旁的雨楼。而太监则匆匆拜别:“奴才还有其他的旨意要传,叩别太子千岁。”
“还有旨意要传?”
“回太子殿下,,每个皇子都有一份圣旨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