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走了。”
岚筝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你别走。”
众目睽睽之下,雨楼也不好和他拉扯,被他抱住,便马上投降:“我不走,你先放开我。”岚筝这才缓缓放了手,但手臂一直护在她腰间,时刻准备好她若是逃走就擒住她。
雨楼转身对他道:“我都说了不走,你快将手拿开。”
她一转身就被他拥住,也不管她挣扎,拖到车内去了。
将她按在车壁上,岚筝凑身就要吻她。雨楼见他这般,恼道:“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有这份闲心。”
“我难道像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才对?”
“人家没走的皇子们,据说都难过的在府中闭门哀叹呢,哪个像你!”雨楼推开他,整理好自己被他扯开的衣裳:“尤其是梁王,据说茶不思饭不想的,人已死了大半个了。”
岚筝道:“那晋王呢?有没有消息?”
“没听到什么特殊的消息,应该也在准备起程了。”
岚筝若有所思的颔首,突然他抬起头,怨恨的说道:“云澈那家伙呢?!可恨死我了,后来我气不过,又去找他,却没找到。”眯着眼睛,摩拳擦掌:“哼,若不是跑的快,被我拽到,非得扒了他的皮。”
雨楼轻笑:“我来的这么迟,就是因为他缠着我不让走,皇帝也给他下旨,让他赶快离京,非召见不准擅自入京。他想让我和他回封地去。”
岚筝一听,又起火了:“想的倒美!”哼完了,换了笑颜,看向雨楼:“可惜,你没睬他,是不是,好雨楼,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她故意做出凝眉的沉思状,为难的说道:“其实也不然,我也是好一番思想挣扎才决定来陪你的。”
岚筝不信:“你骗人!明明是愿意陪我多过愿意陪他。”
雨楼偏逗他:“云澈的身世也可怜,你不疼他,还不许我这个做姐姐的尽尽责任。”
提到云澈,岚筝气不到一处来:“他那么阴毒,小心跟他到了云南。被他下盅,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那里。”
“风景如画的地方,在那里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岚筝贴到她身旁,头靠在她肩头:“哼,反正你现在到我身边了,你就别想走。”
雨楼长声叹惋。
“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
岚筝黏糊了她一会,突然问道:“我这算不算是被流放?”
“不算,每个皇子都离京了。又不单是一你个。”
岚筝哦了一声,复又道:“我怎么感觉就是被流放了呢。”
“别瞎想。”雨楼安慰他:“等皇上不气恼了,就会把你们召回去的。其实在宫外也好,做太子的,求稳才是最重要的。离开宫廷,晋王没机会陷害你,你老老实实等着皇帝百年,继位就好了。”
“啊!你竟敢说皇帝驾崩。”岚筝扑向她:“这罪可重了,要满门抄斩的,不过你若是伺候的本太子开心,就不告发你。”
雨楼刚摆脱他,他马上又找到了嬉闹的理由扑上来闹,她恼,护住胸口,骂他:“你就不能老实一会,跟吃了五石散似的。不,不,你就是一色.狼。”
岚筝眼睛一转,笑道:“行,我是色.狼,从血统的关系上说,云澈也是小色.狼一枚,同理,你是他姐姐,你说,你说什么?”
雨楼愕然,被他的彪悍逻辑绕晕:“歪理,哪有这样论证的。”
岚筝胸膛一挺:“在我这里就是这样论证的。”说完,又去缠她:“要不,互相色一色好了。”
她剜他一眼,然后毫不客气的一掌拍向他胸口:“给我正经点。”
岚筝道:“哼,还说我,床上的时候也没见你少欢愉了。”
雨楼赶紧去捂他的嘴巴:“小点声,别叫其他人听到。”
他拿开她的手,柔柔的在她的手背上印了一吻。被他吻的地方散开一阵酥麻,雨楼不禁脸一红,挣开手:“现在赶路,你别闹,以后在一起的日子还很多。”
她的态度至关重要,她放软了性子,岚筝也不会为难她,他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有你陪我,我什么苦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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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总算到了目的地。岚筝还是被困苦的情况骇住了。
晒成古铜色的工人整齐的喊着号子,在飞扬的尘土中,远远看去,像一条运输食物的蚂蚁。
岚筝愕然看着这庞大的施工队伍:“……到了这荒山野岭,我看就是被流放了。”
这时一队官员到了岚筝面前,为首的矮胖官员,向他叩礼:“臣工部左侍郎邹帆拜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修缮工作都是你负责?”
“是。”
岚筝眺望远方:“你到这里几个月了?”
“臣来这里,两年有余了。”
岚筝心里一紧:“你预计还要多久能完工?”
“快则三年,慢则五年。”
岚筝嘴角抽动:“三年?”
“回殿下,这是快的,臣更倾向于中间值,四年。”
岚筝连连颔首:“很好,很好,四年……”
邹帆道:“得知太子前来督工,臣等早就为太子修建了一处宫殿,请太子殿下入住休憩。”
岚筝路途疲惫,早就乏了:“还请侍郎带路。”
邹帆赶紧前行给太子一行人引路。所谓给太子修建的宫殿坐落在其他官员的官舍后方,相比较其他人的住宅,自然算得上是高规格,但和岚筝习惯的住所,相差的比十万八千里还要远。
邹帆显然看出了太子爷虽然极力掩盖,但仍藏不住的不悦:“微臣就不打扰殿下了。”以最快的速度逃离开去。
岚筝仰头审视这临时的住处,道:“还说不是被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