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楼从不关心政事,虽然她很强势彪悍,但权力斗争在她心里还是划归给男人们的。岚筝看出她这点,除了偶尔和她交代几句晋王的动态之外,便很少提及朝中的事情。后来等送走了晋王,她就更少得知党阀相争的事了。
晋王是在太子即位为帝大典之后离去的,雨楼很难揣测他内心的感受,但想必不会好受。毕竟连她秦雨楼都不太相信,岚筝竟然真的当了皇帝。
大典当日,雨楼抱着孩子面向举行大典的宣政殿,对他们道:“你们的父亲当皇帝了哦,高不高兴?”说完,自己眼中闪过一丝落寞:“……是该高兴呢……”
为什么心里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直帮岚筝争权夺利,但他真当了皇帝,她又在惆怅什么呢。
据说岚筝在送走晋王的时候,表现颇为伤感,哀然的样子,若不是知道其中争斗内情的人,还真以为两人手足情深。新帝亲自给晋王的车辇推动车轮,祝他一路顺风到达封地。
暂时赶走了晋王,岚筝顺利登基,下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册封皇长子为太子。这道圣旨刚下就被丞相封还,理由当然是嫡子才能立为太子,而皇长子的母亲现在的身份低微。
他们的反应早在岚筝的预料内,他不过是先试探一下而已。
于是他下了第二道圣旨,立秦氏为德妃。
生下皇子,就算宫女也有资格成为妃嫔了。
德妃的册封典礼前后又准备了月余,转眼大地回春,树木抽芽。
自从册封以来,雨楼就很少看到岚筝,知道他新帝登基,有许多事要做,她不想多事给他添麻烦。
这天晚上,她早早就睡下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觉得腰部痒痒,她迷迷糊糊伸手去碰,便触到另一人的手,立刻醒了过来,扑腾一下坐起来:“来——”
未等喊人来救,嘴巴就被人封住。
“嘘——是我。”
雨楼瞪大眼睛,在黑暗中勾勒来人的轮廓,又听声音,果然是岚筝。
她气的挣脱开他的手,拍着胸口给自己压惊:“怎么来了也不通报一声,黑漆漆的摸过来,吓死我了。”
岚筝摊手:“批着批着奏折就睡着了,等睁开眼睛,天都黑了,忽然想你了,就来看你,可你都睡了……”
她道:“我睡了,也该把我叫醒,你这样摸摸索索的,我还以为是刺客呢。”
他笑:“刺客?对你上下其手的是采花贼。”
雨楼瞪他一眼:“还知道自己是采花贼呀!”方一说完,她就被他扑倒,他笑道:“对,今晚上就是来采你这朵花的。”
多日不见,一见面就行床第之欢。
她心中不快:“我没这个心情,你快住手,否则我生气了。”
岚筝闻言不禁一怔,自己君临天下数日,唯有他号令他人的份,哪听过这般蛮横的呵斥,随即笑呵呵依旧缠着她不放:“你好大的胆子,敢抗旨不尊。”
“少来这套!”雨楼身子一摆,双手用力推了他下去。气哄哄的翻身把脸面向床里,把后背给他。
岚筝用手指戳她的肋骨,和她闹:“雨楼,雨楼,陪我玩嘛。”
她也觉得自己奇怪,明明想见他,可一见面,又不知怎么又开始耍脾气。
唉,本想说些贴心的话语的。
“雨楼——雨楼——你想没想我啊?”他拽着的衣袖晃悠,没几下就连带着把她的亵衣领口扯开,露出大半边白如美玉的肩膀。
“我……”她决定趁机诉说一下相思之苦。
她还没来得及整理话语同他诉诉温情,就觉得肩头一热,他已俯身碎吻她的裸露在外的香肩。于是哪里还有半点想和他谈什么心,狠狠推了他一把,拉过被子捂住脸,郁闷去了。
岚筝笑了笑,他早就习惯了她欲迎还拒。从后面抱住她黏糊:“这么多日没见,我就不信,你都不想我。”说完,不见她回应,嘿嘿坏笑了两声,伸手探入她的胸口揉.搓:“反正,我很想你……”
她没反应。岚筝奇怪,按照一般的状况,他敢放肆,她早就掐他手背了。
他忙扳过她的肩膀,看她的状况。只见她正绷紧嘴巴,不让自己泄露哭声,但实际上,眼泪已经自眼中盛不住,莹光闪闪就要落下。
见她哭了,他却“哈哈”笑了。
她怒:“你笑什么?我哭你笑?看的你开心?”
他捏着她的脸,道:“装哭,是不是?若要我疼你,就直接说,何必这么费周章。”
她盯着他,脸一沉,胡乱抹了泪水,哽咽道:“随你怎么想。”
岚筝挨着她躺好,笑道:“你整天哭哭啼啼的,怨妇似的,我还没收别的女人呢,若真有那么一天,深宫大院,你独守空房,还不哭死。”
雨楼道:“真有那么一天,我就上吊自尽。”
岚筝磨蹭她:“你舍得孩子?”
“那我就抱着孩子跳井。”
“啊?你够狠的。”岚筝翻身压在她身上:“你这般善妒,朕今晚要好好惩罚你一番。”说着,便笑着脱她的衣裳。看到她高隆的软雪,压抑了多日,心头呼的窜起一股欲火来,动作亦有些狂乱的尽数退了她的衣裤。
她觉得自己羞人的地方暴露在他面前,不免本能的合拢双腿保护自己,口中阻止他:“岚筝,不行。”但听到他急促的喘息,便知道阻拦不了。果然他哪里肯听她的话,强打开了她的腿,跻身进去。
初时干涩,不过很快就润滑进出容易了。
欲火泻了,他才觉察到她和平素不同,咬着唇,手紧紧抓着锦褥,额上都是冷汗。
他吓的心里一凉,忙去给她擦汗:“你怎么了?”
她咬牙:“……你出去……”
他低头看到随着他的离开,从她体内带出了丝丝血迹。
“你傻了,怎么不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