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耳光扇过!
岚筝捂着脸颊,搞不清楚状况:“我是岚筝啊,你都想起来了,还打我!”
雨楼哼道:“原来就是你这家伙啊,我还好奇我原来的夫君长什么样子呢,没想到就是你这个衣冠禽兽!”
“衣冠禽兽?”岚筝怒视云澈:“你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说了什么?”雨楼道:“还用说么?”她指着自己的胸口道:“我胸口有个疤,是个‘岚’字,我很奇怪,我身上怎么会有烙印呢,问丫鬟绯绿才知道,我原来嫁过的禽兽,名字里就有一个‘岚’字,是叫岚筝吧,独孤……岚筝,好像是这么个名字。是你吧,是你吧,看你方才欺负云澈的那个样子,就知道是你这厮没错。”
‘禽兽’不满了,他嚷:“秦雨楼,你给我适可而止,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韩王妃的外甥女,你叫秦雨楼,是当今的德妃。”
“德妃?”雨楼低眉一思:“皇帝的德妃?”
岚筝抿唇点头。
“那和你更没关系了!”雨楼道:“如果我是德妃的话,你竟然敢羞辱我,在我身上烙你的名字!”
岚筝没办法,叹了口气,弱弱的说道:“我就是皇帝。”
雨楼一怔,然后上下打量他:“你是皇帝?”
“对……”连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陈述事实,语气却这么弱。
“他是皇帝?”雨楼问云澈,云澈点头表示了肯定。
雨楼垂首片刻,然后抬头,目光坚毅:“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跟你回去的,因为我不认识你。”
岚筝告饶:“好雨楼,别闹了,孩子都生了,你还说不认识我?”说着就要去看她怀中的女婴。雨楼旋身挡住岚筝的探视的目光:“不许看,谁知道是不是你的孩子。”
“那你说是谁的?”
雨楼道:“听说我原本不是要嫁给你的,另有婚约的。我现在记不得事情了,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和谁生的了。”
岚筝道:“你不用怀疑了,孩子是你和我所生,你以前所谓要嫁的人早就死了。”
“你杀的?”雨楼抱着孩子,后退了几步,恐惧的说道:“你这个恶魔,凭你对我做过的事情,你就不是好人。”
“我倒是想听听,我对你做过什么。”忽然想起来,她既然是从云澈口中得知关于他的事情,定不是好事,马上阻止她:“你可以不用说了。”
雨楼却说了出来:“听说你还让我当过伎女!”
“有隐情。”她清醒的时候都解释不清楚,现在更是糟,没得解释:“而且,你的清白没受侮辱。”
“那么……你杀了我的哥哥,是怎么回事?”雨楼道:“据说我还有个哥哥,是被你杀死的。”
“他犯了法。”
“骗人,我不信,一定是你故意的。”雨楼恨道:“你现在不肯放过我,又要来抢我和孩子。”
岚筝的耐心到了尽头:“秦雨楼,你信秦,出身京师秦氏,过去是我的王妃,现在是朕的皇妃,而且你和我,还生有两个男孩,他们正等着你回去呢,你狠心丢下他们不管么?”
雨楼惊恐道:“天啊,我竟然和你这种人还有孩子。”
什么叫‘你这种人?’
“总之,和我回宫。”岚筝说罢,不管那么许多了,就要抓着她离开。
“呜呜呜……”她突然哭了起来,赖着不肯走,回身对云澈道:“救救我,不要让我和他走,我好害怕……”
岚筝见她哭了,不免心软,放开手,想去给她擦眼泪:“雨楼,他们告诉你的都不对,我对你是很好的。”
雨楼含泪质问:“那我身上的疤痕怎么解释?难不成是我自愿烙的?”
“这……事出有因。”他就做过这么一件伤她身体的事情,就被她记恨住了,有事没事都要拿出来说一遍,现在失忆了都不放过。他颇为无语,如果能够时间倒流,他绝不会鲁莽了。
“那还不是么!”雨楼推开他:“还是你做的!我讨厌你,我要另寻其他男人嫁掉!”
岚筝这次不是眼前一黑了,是胸口一酸,险些呕血。他最怕就是雨楼离开他,转投他人怀抱,平时她赌气说一句,就能让他一蹦三尺高,心肝肺都要疼上一遍。这会听她信誓旦旦的扬言要再嫁,他听在耳中,几乎欲死。
“你敢?!秦雨楼,信不信我将其他男人都杀掉!”
雨楼拧着眉毛,咬住吐出半截分舌:“那我就咬舌自尽,死给你看,离不开你,我也不活了。”
以前再吵再闹,她从没寻死觅活过。可现在瞧她决然的样子,几乎是厌恶他到极点了,任岚筝平素心态在好,但在她的感情面前还是脆弱的一碰就碎,哪里受得住她的恶言,一时呆怔,待反应过来,不禁红了眼圈:“雨楼……你……”
云澈一瞧事情要玩过火,忙出来打圆场。毕竟他虽然想骗骗独孤岚筝给姐姐出出气,却不想把事情闹的收拾不了。
“陛下,陛下……”他拽了岚筝到一旁:“姐姐失忆了,不了解皇权的威严,触怒了陛下,您不要计较。”
岚筝负气,酸道:“可她竟然说,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跟朕回去……”
他的雨楼去哪里了呢。
“陛下,您不能来强硬的啊。”云澈充当和事老:“据绯绿说,姐姐似乎对身上的疤痕很计较,认定给她烙疤的是坏人。您现在硬要他和您回去,只会适得其反。”
“那怎么办?她怎么才能恢复记忆?”
“这个基本上很难,您先别打我!好疼——您先这样吧,就让雨楼姐姐先招亲么,您也参加,如果您赢了,抱得美人归,她自然没的说了。”
“参加招亲?”岚筝略一思:“哼,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