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实真相很令人心痛……
听了岚筝的回忆,雨楼恍然大悟,记起来似乎有这么一件‘小事’,她无所谓的摆摆手:“我哭是因为想起了苏萧,说真话,和你没什么关系。”
岚筝仿佛听到心灵崩溃破碎的声音:“原来不是因为我,我白高兴了这么久!”说完,郁闷的转身背对着她,独自伤心去了。
雨楼趴在他肩头,笑着问:“那你看我顺眼之后,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不知道。”他气鼓鼓的说。
“不会不知道的……”雨楼猛然又记起一件事:“是不是那次胡闹?”
岚筝道:“我胡闹的时候多了,说清楚。”
“你记得……你第一次去我家,不小心掉进洗墨池,着凉生病的事吧。”
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很想回避:“好像有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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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吃醋】
雨楼第一次被岚筝气回娘家,一日没过,黏人的王爷就追到了秦府,当夜,她和方雱相会被岚筝看到,他又小心跌入冰冷的池水着凉生病。
于是开始了一场持久战,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雨楼发现自己嫁的傻乎乎的王爷有黏人的恶劣习惯。
她自小最不喜欢和人起腻,可能是因为她没有温柔的姐妹相待,只和野蛮的哥哥共同成长的关系。
生病的岚筝一会不见她,就嚷个不停,实在烦的她心焦。
岚筝病到第三日,正是头昏脑胀,卧床不起之时,雨楼却丢下他,躲到府中的书房求清静。可惜,没多久,她就被甄氏找到,连拖带拽的硬塞回了王爷身边。
岚筝因为生病,双颊泛红,见了她,撑起身子,抱住她黏住不放:“秦雨楼,你去哪里了?你敢丢下我不管。”
“……”她这时看到门外有侍女端了汤药进来,忙挤出笑容:“臣妾是去给王爷熬药了,来,将药吃了。”
岚筝看了汤药,闻到刺鼻的苦味:“你喂我。”
她笑:“是。”
“用嘴巴。”
“……”
“别愣着,用嘴巴。”说着,就要去吻她的唇。
雨楼忙用手推开他的脸:“会传染的,如果我也生病了,谁照顾王爷您啊。”
岚筝蛮横的说:“不管,不管,一起病了才好,省得你抛下我,到处跑。”坐起来,强势去压雨楼。
就在这时,甄氏在门口探入半个身子:“雨楼……”但是见到王爷抱住自己的女儿纠缠,转身就走,雨楼眼尖,马上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对岚筝道:“我娘一定有事找我,我去去就来。”
“不许去,不许去!”岚筝拍着床沿撒娇:“我最重要了,不许你离开。”
雨楼却不管,把药碗塞给一旁的刘希,逃命似的离开了。离开岚筝,她舒了一口气,觉得呼吸顺畅了许多。一想到,以后都要和这个黏人撒娇耍赖的王爷一起生活,她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离开去找母亲。
原来是秦启赓的老部下从外省来拜访,但是甄氏今日约定好要去庙中进香,得离开几个时辰,便让雨楼先应付一会,等甄氏回来,不要怠慢了客人。
等甄氏出了门,雨楼到前厅会客。客人中,有一人和雨楼年纪相仿,是来求秦启赓为他疏通做官的,又听闻雨楼是出嫁的惠王妃,态度自然百般讨好。
忽然此人想到引荐人写了封书信要交给秦启赓,忙取出来亲自递给雨楼。
这一幕都被躲在门口处来找雨楼的岚筝看在眼里。
好个秦雨楼,丢下生病的他,却到这里和其他男人说说笑笑,唉?他还递给她一张纸。
“上面写的什么?”
陪伴王爷出来偷窥王妃的刘希,唯恐天下不乱:“不会是情诗吧……奴才该死,奴才乱说的!”
岚筝想起五哥对自己的叮嘱:十弟,你的王妃聪慧美丽,而你又……呃……总之,你要看管住。
“秦雨楼——”一声怒喝。
雨楼回首,见是他,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追到这里来了,不禁气恼,没好气的说:“不是病了么,快回去休息。”
“你们什么关系?昨晚上你就出去夜会其他男人,现在你还!”他几步上前,到她面前,扯掉她手中的书信。
这番无理取闹,惹怒了雨楼,她正要忍不住发怒,突然被他捧住脸颊,狠狠的封住嘴巴。
众人错愕,尤其是读圣贤书的老顽固客人们,目瞪口呆。
岚筝吻够了,放开她:“说,你是谁的女人?”
雨楼反应过来,斜视了下四周,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脸上,当即羞愤难当,一把推开岚筝跑了。
他在后面追:“秦雨楼,你还没回答我呢,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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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到此为止……
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但那个时候,他还傻乎乎的。雨楼说完,岚筝半晌无语,过了一会,他说:“好像是有这么件事……”
雨楼笑呵呵的问:“是不是从这个时候喜欢我的?”
“不是。”
“那是什么时候啊?”
“呃……”岚筝眼睛一转,坏笑道:“还记得,你说,你人生中最丢脸的一次么?”
提起那件事,雨楼想死的心情都有:“不是说过,不许再提的吗!”
岚筝抱住她,手沿着她脖子滑到胸口,眯起眼睛笑道:“你当时是怎么说的?”
雨楼望天,那件事算是她一生的污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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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脸的言论】
自从雨楼从方霖那里得到了一本春宫画卷,岚筝学习有方,变着法的折腾雨楼。她便将罪过归咎于那本邪书,藏了几次,但是每次都被岚筝翻到。
这日,雨楼刚一入卧室,就见岚筝拿着她昨天藏起来书本研读。她赶紧过去去抢,岚筝见她来了,指着一页道:“咱们试试这个姿势吧。”
雨楼羞恼,一把夺过那本书:“快还我!”塞进衣袖,心想,一会必须拿出去烧了。
岚筝被抢走了钟爱的读物,郁闷的用手指在桌子上画圈圈:“没意思……我们找点乐子吧……”
“去读书!我们去书房!”
岚筝哪有闲心读书,正琢磨着怎么把她按在床上亲热,就听下人来报,东宫宴请诸王,诸位王妃也请一并到场。
岚筝一问时间,开场就在一个时辰之后,两人不想因为迟到被太子刁难,赶紧出门乘车进宫。
女眷在东宫的偏殿相聚,无碍乎是吃酒对诗,太子妃和其他的诸王妃早就商量好要给雨楼难堪,想了几个难为人的对子,可都没难为住她。
太阳西斜时,岚筝终于找到空隙,从静宸身边脱身,就来找雨楼回府。
她起身对诸位王妃贵妇施礼告辞,可就在欠身做礼的时候,啪啦一声,从袖中掉出一卷东西。
岚筝一瞧,正是方才雨楼藏起来的那本书,连他自己都大吃一惊,不知如何是好。
女眷愣怔,看着躺在地上的刺目图本无语。
雨楼更是难堪,脸一下子红如晚霞,不知该怎么处理,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太子妃先回过神来,掩口止不住的笑,将雨楼笑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他女人们更是上下轻蔑的打量她,直看的雨楼,恨不能一头磕死。
“都说惠王妃,蕙质兰心,不似别家的女子,原来当真是与众不同呢,哦呵呵——”
“是呀,是呀,这种东西都随身带着,啧,啧……”
“惠王妃平时内心所想,和我们也是不一样的喽。”
岚筝见她被一干女人围攻,刚要上前解围,可如果他此时过去,事情没准更不好收拾。
突然,一直低头的雨楼,冷笑了两声,笑的岚筝都是一怔。
就见她俯身拾起地上的书本,拍打干净,缓缓放入袖中,道:“真的很有趣么?说个没完。诸位哪个不识风月?孩子都满地跑了,在我这个小辈面前伪装什么纯洁无垢啊!我不就随身带个春宫么,你们不就从中看出我和夫君欢爱么?我不就迎合了惠王么,不可以么,男人嘴馋还给他做顿美味珍馐让他高兴高兴呢!我为什么就不能让他觉得闺房之乐,更有趣啊!”
此言一出,太子妃被说的哑口无言,关键是言论过于出格,不知从哪里辩驳。
雨楼睥睨众人,冷哼一声,回头看到岚筝,直接走过去挽着他的胳膊道:“走,我们回府生孩子去!”便仰着头和他走了。
此后,宫中关于惠王妃的传闻更加彪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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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雨楼后悔的要死,但是岚筝就喜欢拿这个糗事逗她,就比如现在。
她捂着耳朵,摇头说道:“假的,假的,我从没说过那些话!”当时她一定是中邪了,才会说出那么不知羞而又离经叛道的话。
岚筝掰开她的手,在她耳畔继续说:“你难道忘了,那天从宫中回来之后,你可是主动的很……”
“不许再说!”
“好,我不说了。”
“对了,你刚才说,你是从这件事开始爱上我的?”
岚筝笑道:“嗯,我的王妃这么合我胃口,怎么能不喜欢!”
雨楼不乐意,嘟着嘴巴:“喂——换了其他的浪.荡女人,你也会喜欢?”
“你承认自己是****了?”
“这不是重点!”生气。
岚筝刮了下她的琼鼻,笑眯眯的说:“逗你呢,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上的你,等到发现,已经晚了,吃醋泛酸,就是离不开你。”
雨楼抿嘴笑,由他抱着,心里美滋滋的。
“对了,你把那本书后来放到哪里了?”他问。
“扔到湖里了。”
“唉——”他略显失望。
屋外北风呼啸,但帐内两人相拥着分外温暖。雨楼轻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十分幸福。
静静的过了一会。
岚筝忽然说:“其实扔了也没关系,反正都记住了……”
她有不好的预感:“……”
“我记得有一页说,只要得当,身孕期间也可以……”他没说完,手背上就挨了她一口。
“休想!”
岚筝见她生气了,赶紧去哄:“我不想了,你别生气,生气对孩子不好。”
雨楼佯装生气,内心偷笑。
两人欢欢闹闹,一如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