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床榻很小,于是两个人贴的很近。秦雨楼脑海里还盘算着怎么回府处置王管家的事儿,对岚筝摸摸索索的举动并未放在心上,但过了一会,她发现对方的行为越发放肆,竟从后面抱住了她。
雨楼怒,掰开他的手,坐起身厉声道:“你要做什么?”
岚筝望着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五哥说应该脱了你的衣服,让你光光的跟我睡。”
这个梁王,怎么不教他弟弟点好事。
“你五哥说的不对,不要听他的,天不早了,快睡罢。”
“……但是我觉得他说的对……”
争执下去也不会有结果,她回了一句:“别听他的。”便背对着岚筝重新躺好,心里则紧张。梁王是唯恐天下不乱,指不定还跟他弟弟说了些什么,果不出她所料,很快岚筝就趴在她的肩头,问她:“雨楼,鱼水之欢是什么?”
她险些一口气憋在胸中闷死,咳嗽了两声才道:“我不知道。”
“……可是五哥说,我这么问你,你就明白的。”
“不明白。”
岚筝见她没好气的回答,嘟囔道:“不告诉就不告诉,明天我问别人去。”
无法想象一个王爷傻乎乎的抓着别人问鱼水之欢是什么的情景。不如随便编个谎话骗他,就说鱼水之欢是道菜的名字怎么样?不行,万一他叫人去做怎么办,岂不是糗大了。雨楼纠结了好一会,才发现对方已经没了动静,转身一看,他已经睡着了。
见他睡了,她蹑手蹑脚的掀开被子,以最轻的动作披了件衣裳,悄悄打开门出去了。
岚筝昨天因她不在身边就睡的不好,方才抱着她才觉得踏实,半梦半醒间习惯性的往她身上黏,但却扑了个空,他摸了摸身边空荡荡的。
“雨楼,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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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袭来,秦雨楼抱着肩膀打了一个哆嗦,对站在枯树下的墨色身影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儿跟我说?麻烦请快点,好冷。”
那人转过身子,年纪约莫三十岁上下,长眉细目,活脱一副狐狸样儿。他抽了抽着被冻出来的鼻涕:“你可知道我在这里足足等了你三个时辰?不过还好,你终于来了,我本以为又要空等一夜。”
“方御医,是你自己单方面决定要在这里等我来的,我不想你冻成八指神医才抽空出来见你一面,别得寸进尺,有话快说,我数三个数,你不说重点,我就走了。”
方雱迎着寒风无比悲愤的说道:“秦雨楼,你不肯嫁给我弟弟,不过是贪图一个王妃的名分,现在你如愿了,你看看惠王那个样子,做他的王妃又有什么尊贵可言?”
原来大半夜的把她叫来就是听他指责自己的。
“呵呵,龙阳夫君和愚钝夫君之间,我宁愿选择后者。另外,方御医,虽说你跟我秦家祖辈上是莫逆之交,我也很体谅并尊敬你对弟弟一片关爱,但如果你再缠着我,我就——”她在他前面攥紧拳头晃了晃,威胁道:“我就把你打成,你自己都无法医治的残疾!”
方雱还要说什么,但迫于秦雨楼的拳头,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女人哪——都是贪图虚荣的……”挥了挥衣袖,飘然而去。
她对着方雱的背影踹了一脚,正欲转身离开,只听身后啊了一声,在这寂静的夜色中甚是突兀,吓的她一惊,待镇定下来,忽然发觉,慢!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
“秦雨楼——快把本王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