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楼稍许惊慌后便恢复了镇定,弯起手肘对着他的下颚击去,又抽出一条腿横扫过去,直接将他踢下了牙床。动作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岚筝在掉到床下,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趴在床沿带着哭腔控诉雨楼:“你是本王的王妃,为什么本王上不得?”
不过一日没见,他就满嘴跑黄腔。
她料定是他五哥梁王昨个见他的时候,出了馊主意鼓动他如何对她。真是头脑简单,别人鼓动几句便傻乎乎的回来照着做了。
她无语凝噎,摇头叹气。
“你快脱了衣服,让本王上了你!”
她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他按着床沿爬起来,又往她身上扑:“我说你……你你……阿嚏!”刚才掉进冰冷的池水里后又没注意保暖,岚筝打完喷嚏又打了一个冷战,也忘了要欺负雨楼的事儿:“……雨楼,我好冷。”
她忙扶了他上.床,给他盖了被子,嗔怪道:“谁叫你不老老实实的待在被子里,非得上蹿下跳的闹腾,病了吧。明天的宫宴看你如何参加。”她其实也怕到了宫宴上,他任性胡为,让她难堪。
“病了更好,我正好不想见他们呢……他们就知道欺负我……”他小声嘀咕:“我说什么,他们都笑。”
她吃软不吃硬,他现在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她心中一软,忘了他的可恶,柔声说道:“没关系,有我呢,他们欺负你,我就帮你欺负回去。就像修理顾先生那样,好好帮你教训他们。”
岚筝听到她肯为自己出气,心里美滋滋的,撩开被子抱住她:“雨楼,你真好!”
她笑:“是臣妾该为殿下做的。”但过了一会,她就笑不出来了,岚筝抱着她不松开,怎么说都没用。筋疲力尽的她也不管了,心想抱就抱着吧,不再提无理要求安安静静睡觉就好。
早上醒来,她觉得怀里跟抱个火球似的,低头一看岚筝,他双颊微红,再一摸额头烫的怕人。
完了,病了,这下麻烦了。
惠王病在了秦府,不能出席宫宴的消息传到宫中后,皇帝特意派了御医前来秦府诊治,又将秦启赓叫去骂了一顿,秦启赓回到家中又将怒气怨气加倍骂给了雨楼。雨楼挨了骂,郁闷回到卧房,一进门就听刘希如释重负的说道:“王妃,您可回来了,王爷找您许久了。”
许久?她才出去不到一刻钟。
病的迷迷糊糊的岚筝见雨楼回来,忙朝她喊:“雨楼——你去哪了,快过来。”
到了此时,她终于明白了刘希那天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意思。
惠王独孤岚筝太黏人了!
接下来越来越多的例子印证了这一点,几乎是他一刻见不到她就不行,她同爹娘讲几句话不在他身边,回来后必然是一阵无理取闹。他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用病在身,晚上睡觉必然往她身上黏。
雨楼苦不堪言,直怪自己怎么早没发现他有这个苗头。
岚筝让秦府上上下下的人提心吊胆过了十天,终于大病痊愈了。但还赖着不走,非要再多留几天。秦启赓已改变了初衷,一有空就叫女儿将这闹人的殿下带回王府去,他脆弱的心灵经不起皇帝的恐吓了。
秦雨楼也苦,但惠王不想走谁也没办法,正在秦家苦恼的时候,惠王府的王管家亲自来报:“王爷,冰初姑娘回来了。”
独孤岚筝一听,又惊又喜:“冰初回来了!马上回府!”
雨楼心里咯噔一下,忽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