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看着她:“雨楼?秦雨楼?”
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微微颔首认了自己的身份。
他扑哧一笑:“秦启赓这老头,胆子真大,竟敢将女儿嫁给我。”
“岚筝,你好奇怪,要不要叫大夫?”难不成因为刺激,头脑更不清醒了。
岚筝听她这么一说,忙收敛了笑容,撑着额头道:“我头还有点痛……要休息一下,你别烦我了,快些出去。”他在手掌下偷偷看雨楼,见她站着不动,语气恶劣:“没听到么,叫你出去呢!”
她的担心果然多余,这厮还和以前一样烦人。
方才差点因为他流眼泪,真是蠢到家了。
“臣妾告辞,王爷安歇。”
出了寝殿,她没处去,又到绯绿那里借宿。她这个王妃当的太窝囊了,新婚之夜乱七八糟,婚后生活一团乱麻。绯绿可怜自家小姐,开始用甄氏那一套妄图说服雨楼,她道:“小姐,昨天冰初都爬上王爷的床了,您也不管,我看您也确实不喜欢王爷,既然如此,干脆快刀斩乱麻结束这一切。回府再让夫人给小姐寻一门亲事。”
雨楼正有气没处撒,掐住绯绿的脸蛋,教训道:“不许跟我娘一个鼻孔出气,我秦雨楼什么时候认过输,就算我要走,也不是现在。被人欺负了,就得欺负回去,她沈冰初给我受气,我也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小姐,你太帅了!”
“别搁我这拍马屁,我让你派人去调查沈冰初,结果怎么样了?”
“小姐不说,我都忘了,赵九说沈冰初偶尔会出入火烧胡同的一户人家,至于那户人家是谁,还在查。”
“哼。”雨楼道:“不用查,我也猜个差不离,怕就是……”她附在绯绿耳旁道:“王管家给她买的外宅。我要查账,他眼看要完蛋,不如先下手为强,把沈冰初这害人精找回来给我添乱,想挤兑走我,做梦!”
经过跟自己爹娘十数年的不懈斗争,秦雨楼培养了很好的韧性。
第二天,雨楼准时在卯时醒来,抢在沈冰初前去见岚筝,他照例还在赖被窝
“王爷,王爷,该起身了。”
岚筝赖床,往被子里缩嘟哝:“好烦……”雨楼又叫了两声不见效果,坐在床沿上束手无策的时候,忽然被他搂住放倒在床.上。
“雨楼,你陪我睡一会……”
她挣扎:“快放开我!”
“不要!”回答的干脆,岚筝抱着她不放,埋首于她胸口:“不放你走。”他这样黏着她不放,又回到了他发病前的样子,意味着她所作的一切都付诸东流,他身上一点改变都没发生。
她还不想那么早死心,试探着问:“岚筝,你记不记得折扇?”
“啊?什么折扇?”
果然忘记了,再问:“昨天晚上的事,您总记得吧。”
“昨天晚上怎么了?”
很好,这家伙将发病前后这段记忆统统忘光了,秦雨楼郁闷的浑身无力,心想,白折腾了。
“雨楼,雨楼,你怎么了?”他蹭来蹭去,笑着问。
老娘当然是为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操碎了心啊!她万念俱灰,推开他,趴在床.上做死鱼挺尸状:“让我死了吧……”
岚筝伸手去摸他的胸口:“那让我摸摸你的心脏还跳不跳了。”
雨楼羞恼的打开他的手:“快些起身用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