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
晋王一只脚刚迈进来,岚筝便撒了欢的跑到了他面前,拉着他的衣袖道:“九哥,我早就听人说你从辽东回来了,怎么才想起来看我。”
独孤烨诚笑道:“上次宫宴也不知是谁出了状况没能参加,倒指责起我来了。”
岚筝嘟嘴巴,指着雨楼道:“都怪她不守妇道,夜会他人,害的我落入池水,染了风寒。”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雨楼窘然,解释道:“那是场误会……”未来得及进一步解释,岚筝抢过话头:“什么误会,你就是夜会了其他男人,你红杏要出墙!”
很好,他这会倒是记得那句古诗了。她脸面挂不住,略有些气恼:“有事王爷可以和臣妾私下再说,不要搅扰了晋王殿下。”岚筝不听,走回她面前,仍是质问:“秦雨楼,你是不是心里想着别的男人,那人是不是比我好?”
在和她曾有婚约的独孤烨诚面前说这番话,她要多尴尬有多尴尬,气急了瞪着岚筝道:“臣妾没有。”
“那好,你发毒誓,如果想离开我,去找其他男人就——就全家死光光。”
“能不能别现在闹?”
“不嘛,不嘛——你快点发誓,九哥,九哥,你看她是不是心里有鬼?”
“好——”不顺着他的意思,今天就得闹个没完:“我秦雨楼发誓,若是不守妇道,亲人皆因我死于非命,王爷满意了没有?”
“这还差不多。”他冷哼,转而对独孤烨诚道:“九哥,你也听到了吧,如果以后她不守妇道,你可得帮我杀了她们秦家上下百十来口,连守门的狗都不能放过。”
“呵呵,九哥一定帮你。”
雨楼抛出一计厌恶的目光投向晋王。他一而再再三的对她口出轻薄之言,还好意思说这话。岚筝非常满意这个结果,对雨楼笑道:“记住,你们秦家死光光哦。”
“知道了!”给我闭嘴。岚筝在雨楼情绪失控之前,对独孤烨诚道:“九哥,是不是来陪我玩来了?咱们下棋好不好?要不然你教我两招也好,这个女人总是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每次都打不过她,受她欺负,哼!”
“不巧,九哥今天来,不是陪十弟玩耍,是对惠王妃有事相求。”顺便再看看你独孤岚筝经过上次的惊吓,病情恶没恶劣。
“不知殿下何事相求?”不甚友好。
“是这样,昨天太子殿下给本王出了一道诗题,本王左思右想都无法和出满意的诗作,听说惠王妃堪称女中诸葛,特来请教,还请惠王妃伸出援手,救本王于燃眉。”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折叠的白纸递给雨楼。岚筝说时迟那时快,在雨楼之前取了那纸,展开来贴在鼻尖处来看:“四哥真是有闲心,就会出古怪的题目捉弄大家。”
雨楼瞧他那副视力不佳的样子,连气都生不来,夺过了那白纸,只见上面写道:
【风卷雪蓬寒钓罢,月辉霜柝冷敲城。浓香酒泛霞杯满,淡影梅横纸帐清。】
“回文诗,这可难了。”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