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宫女上了新煮的梅香茶来,众人便就着新鲜的梅子尝了。
一丝清淡梅香若有似无,袅袅生气于茶盏之中。瞬时间,整个屋子都是那淡淡梅香。
忽地却听玉萱幽幽地说:“昨儿个臣妾路过那梨香宫前院的时候,似乎听见那宫中有人在哭泣似的,怕不是柳贵妃的怨魂吧?”
若水心中一跳,几乎要打翻手中的茶盏。
还未来得及说什么,便听那贤妃大怒:“该打嘴的!什么柳贵妃?那贱人早被皇上下旨贬为庶民,诛了九族!”看来贤妃心中对柳瑶的怨恨还未消,提起便不由地生气恼怒。
皇后也是一脸不悦:“什么冤魂。那柳瑶歹毒心肠,给沈修华下毒,皇上处置她她还有怨不成么?”
玉萱被贤妃和皇后的反应下得不轻,一张小脸皱起,双目含泪:“臣妾知罪……只是宫里好些姐妹都说听到那梨香宫……”
“说起来,臣妾也听到了呢……”一边默不作声的何修容忽地出声,“如今细细想来,倒真的好像柳贵妃的声音……”
“够了!”贤妃大声喝道,“依你们的意思,是皇上冤枉了那贱人了?是沈修华陷害柳瑶了?”说着便看向若水,目光如炬。
若水心底一跳,惊慌得不行,脸色不由地发白,却还是勉强皱眉,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来。
“若水并未害过任何人……确是那柳瑶在松仁中下了毒,唤作万年哭的。这些都是许太医直接禀报给皇上的,若水又如何有机会作假?”只要一口咬定,除了那真正下毒的人,便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的。
董佩芳似是打定注意要和若水作对,冷笑道:“那可未必。谁晓得你是不是买通了那许太医……”
“董充华的想象力倒是丰富得很!”一个冷冷的声音在门外想起,座中人皆惊,急忙纷纷起身迎上前去。
“臣妾参见皇上。”
只有一个若水,忽地红了脸,起得身来却又讪讪地站在原地,踟蹰着要不要上前。
连锦年温柔的目光头来,嘴角似笑非笑。
一经触那目光,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夜的事,,若水羞得急忙低下头去,直把手中一条杏色的蝉丝罗帕绞得成了跟丝绳。忍不住抬眼偷瞄那连锦年,却正对上众人嫉恨的眼神,顿时尴尬地愣住,不知所措。
“皇上今日怎么有空来呢?才下了早朝,不用去御书房批奏折么?”倒是皇后笑吟吟地,示意蓝雀接下连锦年的披风。
连锦年亦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摸了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失态:“要去的。路过便进来看看。”
路过?
众人心中都明白,从锦阳殿到御书房并不能路过坤明宫的,皇上这路过到真的是“顺路”了!
脸上却都还是笑靥如花。
“皇上!”董佩芳娇嗔着粘上来,“您可好些日子没有去臣妾那儿了……”
那李双月也粘在一边:“皇上,臣妾娘家送了些皇上爱吃的甜糖酥饼,皇上有空可要过来坐坐……”
若水看那何琢言却是一副犹豫的样子,紧盯着连锦年,抿了唇不知该不该上前,玉萱却是一脸平淡,也不看那两人撒娇,却只看着窗外一株晚梅出神。至于皇后,却是一脸笑意,似乎是一个看着女儿们和父亲撒娇的母亲。
心中虽泛起浓浓的醋意满溢,却还是不由地猜想着这三人的心思。
玉萱心中有个林远她知道,可这何琢言和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