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吻
张晓若破天荒地早早起床，跳到小区外面买了几个烧饼，蹦蹦跳跳地跑到隔壁敲门！
项小顾过来开门时，还穿着睡衣，可睡衣依然是那么烫贴地穿在他身上，一点儿皱纹都找不着！
张晓若奇怪地，“你一夜没睡吗？”
“刚醒啊，怎么？”
“你的睡衣睡了一夜怎么这么顺？”恍然大悟状，“我知道了，项老师肯定是跟小龙女一样睡在钢丝上！”
项小顾原本不爱看这些小说，但那年张晓若与张晓瑶超爱，金庸古龙也就跟着看了不少，结果谈论起剧情来时，他说的与原文的标点符号都不会有错，把张氏姐妹唬得一愣一愣的！原本便是天才儿童的她们顿时成了只能算天才幼儿！
项小顾有些哭笑不得，却同时闻到了熟悉的香味，眼睛马上亮了！
真像一只看见骨头的小狗狗，张晓若在心底偷笑，很怀念地想起当年，自己拎着烧饼一晃一晃地走过校园，走进教室，有一双眼睛亮闪闪的一路追随，真的好像看到骨头的小狗狗哦，好好好好可爱的！
吃饱喝足后，一起去挤公交车去学校！
正值上班时间，人多拥挤，因是夏天，人多气味杂，真是不好受，幸得项小顾不着痕迹地将她拉到身边，围出一个只属于她的天地！
忽地，一个小女孩自公交车和一辆轿车中间穿过，蹲在地上，公交车猛地一刹车，却不可避免地撞到小女孩的身上，张晓若也在同时一个向前倒去，因背对着司机，并没有看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也因为正依在项小顾身边正出现头晕心悸状况，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回头去看究竟发生了何事，只感觉到自己直撞到项小顾的胸口，听到项小顾轻轻地闷哼了一声！
抬头是正尴尬，嘟喃道：“我不是有心的哦，”说完又觉有异，因为司机与好几个人都狂奔下车！
“怎么了？”
“没事！”项小顾淡淡的！
张晓若有些奇怪，想下去看个究竟，下车的乘客却已经陆续地又上来了，热烈地讨论着！
“那小孩真是福大命大，被轿车撞飞到公交车上，竟然没事！”
“简直就是一点儿伤势都没有，太神奇了！”
这时候司机也上了车，车窗外一女子拉着小女孩走向人行横道，小女孩蹦蹦跳跳的，显是不仅没受任何伤，而且很显然的也没有受到任何惊吓！
张晓若心中一动，脑海中有些模模糊糊的记忆，那时仍在中学，她与张晓瑶及冉离一起谈谈笑笑走出校门，却被冉离的追求者堵在校门，然后看到冉烙的轿车在眼前被撞飞，翻了好几翻，再然后呢？
似乎是等她们奔过去时，冉烙的车子却是已经又翻了回来，冉烙昏迷不醒，却在她们把冉烙弄出车子时，跟冉烙的车相撞的大卡车和另一个小轿车忽然爆炸，两司机都被甩出去却只受轻伤，车都是只剩下烧焦的残骸！
当年这件事惊动很大，各界奇人异士来了一批又一批，至今依然是未解之迷！
冉烙醒转，冉离却莫名沉睡半年之久，要不是冉家有些权势，将那事隐得滴水不漏，冉离冉烙估计得被送去解剖！
张晓若莫名地想去旧事，不由的又看了项小顾一眼，却见项小顾脸色苍白，额头已满是微汗！
张晓若一愣，“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公交车的空调可是大得足够让她有些发冷的！
项小顾对她微微一笑，笑容让那苍白的脸恢复了点血色，倒没之前那么吓人了，“没事，到了，下车吧！”
张晓若有些疑惑，但也没太在意，跟他下了车，从校门走去！
在校门却遇到秦娜和小白！
秦娜招手，“项老师早，晓若你怎么也这么早？”
项小顾微笑点头，“早！”
张晓若有点不好意思，“我……过来借书，昨晚睡早了，早上醒了睡不着！”
小白却惊呼，“晓若，你怎么跟项老师一起过来，难道你们？”
“我们住在一块啊！”张晓若随口应道！
秦娜与小白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小丫头这么快就开窍了？居然同居？明明不解风情的小孩一个，竟已一夜长大？看来是不是那杯茶真是至关重大的一件事！
项小顾这时开口，“你们慢聊，我要过去准备一下，一会有课！”
“项老师慢走，我和小白这么早起床就是为了去给你捧场哦！”
“那多谢了，一会儿见！”
“项老师一会儿见！”秦娜与小白异口同声兼不约而同的一个鞠躬！
待项小顾走远后，秦娜和小白将张晓若围了起来，秦娜笑得很奸诈，“亲爱的晓若，昨晚我忍得很辛苦才一晚没找你，感动不？”
“找我干什么？为什么要忍？我为什么要感动？”张晓若觉得莫名其妙！
小白哧的一声笑了起来，“装，你装，你跟项老师久别重逢，昨晚怎么过的？”
“就是一起去吃雪糕和逛夜市吃小吃啊！”张晓若很老实地回答！
“唉，”秦娜叹气，“谁想知道你们吃什么，我们想知道的是你们除了吃喝以外的！”
“就是亲亲抱抱呀这些的！”小白补充！
张晓若一听，脑中顿时想起项小顾背着自己走过的一条条小巷，已经横抱上楼的那一幕，不由的脸上添上红潮！
秦娜犹如发现了新大陆，“天啊，晓若宝宝，你脸红了？”凑到她耳边，“老实说，有没有被吃掉？你们多久没见了？”
张晓若再反应迟钝也明白她们正在想什么，“你们不是要去听他的课吗？还剩下五分钟了，”张晓若佯装看一下表，“他最不喜欢别人迟到了！”
秦娜与小白相视一眼，八卦可以再探，在绝世大帅哥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则是无可挽回的错失，丢下一句，“你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亲爱的晓若，一会见！”马上奔向大教室！
张晓若看着她们走远，扁扁嘴走向图书馆！
随手拿了一本书，挑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没看两行眼睛便酸涩得哈欠连连，没事更改已习以为常的晚睡晚起的生物钟，明显是不对的！
再打一个哈欠，干脆趴在桌子上，先眯一会儿再说！
半梦半醒中，忽地又想起那据说被公交车撞飞，再撞到前方小轿车，却安然无恙的小女孩，忽然有些不安起来！
梦中场景在电光火石间又换，仿佛又回到那年，无措地看到冉烙车祸后昏迷，莫名毫无伤痕地醒转，冉离却又以着出车祸的状态昏迷！
然后又回到之前公交车上，项小顾脸色苍白，额边微汗密密麻麻，自己正自哽咽着问他，究竟怎么了？
却又听到一阵急促的叫喊，晓若晓若……
张晓若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抬头时感觉到嘴角正湿湿的，忙悄悄地以衣袖擦去，正偷瞄四周好确定没人看到自己的窘样，却看见小白正站在楼梯口喘气，看着她，“晓若，为什么不接电话？”
“在图书馆开静音了！”摸出手机，竟然已经是好几个未接来电，“你不是在听你们项老师的课吗？干嘛跑来这里大嚷大叫？”记起梦中最后的声音是小白的大嗓门！
小白微喘着气，走到晓若面前，“晓若，我有事跟你说，但是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张晓若心中一跳，有些不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男朋友——项老师他在课堂上晕倒了！”
“嗡嗡嗡”的声音顿时布满满头满脑，手中的手机也掉于地上摔掉了电池，却不自知！
小白帮她拣起手机，放到她手中时拉住她的手，“晓若你没事吧？”
张晓若如梦初醒，“他现在在哪里？”
“在医务室的——”还没说完，张晓若已经一阵风地没了踪影，小白跟着追出图书馆时，张晓若早没了人影！
小白刚跑了一大圈，也已是跑不动，给秦娜打了个电话，报告张晓若已通知到！
实在是这么大也没跑过这么远的路，坐在石阶上喘气，顺便想起项小顾在讲台上滔滔不绝，让它们一干小女生听得如痴如醉，却忽然发现项小顾的脸色越来越苍白，额角汗珠越来越多，几成雨下，然后靠在墙边，慢慢地滑坐了下来！
医务室紧关的病房内！
蝶飞迷惑地看着项小顾，“哥，救那个小女孩不该让你消耗如此啊？你是不是中了暗算？会不会是那子徐帅闲了没事暗算你了？”
项小顾苍白的脸上一红，哪能启齿是因为当时与张晓若靠得太近，心神缭乱，忽见祸事生，急忙以念力救助之时，却又被张晓若撞了一下胸口，心神一晃，念力反弹其身，而且竟然比自己想象的还伤！
含糊道：“没有，是我当时心不在焉！”
蝶舞眨巴着眼说，“小顾哥哥，自从见到晓若姐姐以后，你好像越来越逊了也！”
项小顾苦笑，闭眼避掉蝶飞蝶舞天真却充满好奇的眼睛，集中心神进入无我真空状态！
张晓若一路狂跑，脑袋中反反复复地流转着同一句话，项小顾你别有事，不然我绝对不原谅你！
跑到医务室，向护士打听了病房，不顾门外的那张谢绝打扰的牌牌，一掌打开门，却惊呆了！
项小顾闭眼如熟睡般躺在床上，床的左右边各站了一个天使，透明的翅膀中泛着淡淡的蓝光，其中一个与曾经在她梦中出现过的天使很相像，项小顾的双手却分别被握在他们的手中！
“不！”张晓若惊呼着，冲上前去，使劲推开握住项小顾双手的天使之手，半趴在床上，将项小顾紧紧抱住，哭道：“你们不能，不能将他带走，他还那么年轻！”
蝶飞与蝶舞目瞪口呆！
蝶舞喃喃道：“她真能看我们？她怎么可能看得到我们？”
只听张晓若继续哭喊道：“你们走，你们快走，你们不能带他走！”
“晓若？”项小顾在虚空中被她的哭喊声惊醒，伸手摸摸她的长发，“你怎么哭了？”
张晓若转头看了他一眼，大喜，“你醒了？”不待他回应，又转头对蝶飞蝶舞说，“他醒了，他醒过来了，你们不会带他走了对不对？”小小的脸蛋上，梨花带着雨还有满脸的哀求！
蝶飞与蝶舞哪里受得住她这样的神情相对，手足无措地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谢谢，谢谢您们！”张晓若破涕为笑！
蝶飞与蝶舞相视一眼，又看到了病床上的项小顾的眼神示意，转身闪也！
张晓若眨眨眼，无法分辨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呆呆地转头看项小顾，项小顾也正静静地看着她！
眼眶一热，眼泪又洒了下来，如果来晚一步，如果来晚那么一步，他是不是就会这样被带走，永不可再见？
张晓若正趴在项小顾身上，紧紧抱着腰身的手还不曾放开，相视的眼睛距离不过数尺，她刚跑着过来，依然气喘微微，香汗微冒，泪珠不断，项小顾愣愣地伸指轻轻地拭着她通红通红的脸颊的泪水，却擦不完她不知是因为恐惧而流的泪，还是因为喜及而泣的泪！
可是怎么也擦不完那眼泪！
这可怎么办好？
然后忽然在大脑下指令之前，摸着她长发的那只手慢慢地伸到她的后脑勺，唇轻轻地移上她的脸颊，慢慢地吸去让他莫名心揪异常的泪珠！
“砰”的一声巨响响在张晓若的脑际，张晓若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瞪大的眼珠一眨不眨地忘记了转动！
泪水不知道何时已如关掉的水龙头，滴水皆无！
项小顾细细地吻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然后停留在她的唇畔，微微一犹豫，终于还是轻轻地印了上去！
就在天地皆寂，只剩下两人越来越急的气喘声以及“咚咚咚”的心跳声时，门很不识趣地被一把推开！
张晓若一惊回头，只见门外面密密麻麻的站满了人，班中的所有同学以及学校的几位校长领导之类！
张晓若忘了反应，愣愣地趴在项小顾身上与各位“脉脉对视”！
天地更静，然后在一小段安静后，“哗”的一声声响了起来！
不乏男生的口哨声以及女生的惊呼声！
张晓若这才惊醒了过来，赶忙放开抱着项小顾的手，连滚带爬地爬起来，“那个，不是……”哦，天啊，没脸见人了！
项小顾更是脸红得如同番茄酱，却还是尴尬地笑道：“谢谢大家来看我，我已经没事了！”
校长“咳”了一声，“没事就好，那不阻碍你休息了！”转头离开，身后那群八卦的小孩赶紧让出一条道！
待校长领导们都走光，大家拥进病房，“项老师，晓若同学是不是该请吃顿饭呢？”
“对哦对哦，学校明文规定不许师生恋，项老师要不带领我们革命推翻这无理的规定吧！”学校这学期新来年轻的女老师，男色狼没贼胆但还是有点贼心的！
秦娜凉凉地开口，“晓若与项老师相恋在先，项老师才来校任教，且项老师只是代课老师，学校能耐他们何吗？项老师甭搭理他们！”说完“噗”的一声笑了起来，眼前两人已是呆若木瓜，脸红如充血，晓若已是世上最后的一枚纯情种子，想不到那帅帅的男生也是害羞如此，什么叫天生一对，这便是了！
仗义开口，“项老师身体不好，咱们别影响他休息了，这事以后再谈，包我秦娜身上便是！”
众人只得又“哄”着夺门而出，留下发愣的两人相对无言！
最后还是项小顾开口，“晓若，你还好吧？”
张晓若的眼睛东看西看就是不敢看他，“还行，那啥，你怎么会晕倒的？”
“……”
张晓若等了一会儿，不见项小顾作答，有些急了，顾不上害羞，移步到项小顾的身边，“小顾，你会像小离一样一睡半年吗？你也会消失吗？”
项小顾心一颤，想要伸出去拉她的手不着痕迹地放了下来，“傻的，瞎想什么呢，我只是……只是血糖低，最近又睡不好罢了！”
“是吗？只是血糖低吗？但是我刚才……”张晓若有些惊疑不定，那两个天使是怎么回事呢，涌出喉间的问号生生地吞了回去，也许是自己太过担心，兼之来之前莫名其妙的恐惧才导致的幻景吧？又何必让他担心！
“刚才什么？”
“没什么，我去给你倒杯水！”不等他作答，已转声走了出去！
项小顾没拦她，只低头看着右手，手指虽冰凉却仍有未温，那是她的泪水的痕迹，想起她抱着自己，对着“天使”们嚷的竭斯底里，想起她说到他会不会也如小离一样离开时的恐惧，心底疼痛如刀割，喃喃地，“是我不该回来的吧？”其实明明可以远远守护着便好，可终于还是违背不了心底的期盼，抓住徐帅也许接近她会对她造成伤害的借口，终于来到她的面前！
张晓若跑出去，却没有去倒水而是找到那医务室的医生，“医生，项小……项老师究竟是怎么了？是什么病引起的？”
“没病！”年轻的医生看了她一眼！
“没病怎么会晕倒？”一副你究竟懂不懂医术的表情！
“真没病，只是太累！”
“太累？”张晓若奇怪，不就是昨天陪她逛了半天街吗？至于累到晕倒吗？再确定一下，“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年纪轻轻身体健康的男孩子累晕倒？”从前同窗的一年多，从来没发现他有生过病，连咳嗽也不曾有过，虽单薄，但却健康得像一头牛，难道这几年不见，他竟得了不治之症？这么一想，不由心如死灰！
年轻的医生一愣，看她又的确是一脸的天真无邪，不知该如何回答，“那个啥，据说你们相恋多年久别重逢！”
“呃？”连医务所的医生都知道这八卦了，很忍耐地，“这跟他晕倒有什么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吗？”男人也八卦成这样是不可原谅的！
年轻医生又看了她一眼，实在不清楚这个漂亮的女孩是真的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还是如何，但还是尽责地，“年轻男女相处……在所难免，只是也要注意生体才是！”
张晓若更是一头雾水，但医生无暇再为她解谜团，这女孩漂亮是漂亮，但竟然已经名草有主，远离才是正道，上前招呼因骨折而呼天抢地的新同学去了！
一头雾水地走出医务室，正要取杯子为项小顾倒水，却猛被藏在暗处的秦娜、小白和班长大人拉住！
秦娜拉着她便问：“我们去问过医生项老师他的情况，医生只说没事，让我们不用担心，但是我们总不放心，没事会晕倒吗？晓若，项老师究竟怎么回事？”
班长也说：“我们在这里等你出来就是等你问医生，医生怎么说，需要我们的话尽管开口，如果是钱的问题，我们也决定大家先拿出除生活费之外的所有钱，先送项老师去大医院，回头再向全校筹！”虽然项小顾帅得天怨男人皆怒，但他的才气却无法不让人折服！
“医生说，他是累晕的！”张晓若老实回答！
累晕？
在场三人面面相窥！
“初当老师上讲台，太紧张了吧？”班长推测！
张晓若摇头，“项小顾是比较害羞，但都是面对女孩子的表白的时候，他高中时就常常代历史老师上课，我从来没见他紧张过！”
高中时代就已经替老师代课？
好强哦！
秦娜和小白两眼顿冒星星！
班长大人倒是比较理智，抓紧机会提出疑问：“你跟项老师是校友？”
“同学呀！”
“同学？”三人异口同声的惊诧！
张晓若据说已经是曾经连跳几级的天才宝宝，不满二十就跟他们这些快“奔三”的老人家一起读大三，那项小顾？
“项老师究竟几岁了？”
“跟我同年啦！”
三人又成雕像，二十岁未满就哈佛研究生毕业，那是什么智商？
高智商，还长得那么帅，还有没有天理可言？
张晓若不耐烦再回答这些无关要紧的问题，只想尽早解开谜团，“秦娜，我想我今天脑子比较乱，我完全不知道那医生说的什么！”
秦娜勉强从花痴中回神，“医生怎么说的？”
张晓若无可奈何地，“我问他有什么事能把一个年轻健康的人累晕倒，结果他却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完全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懂我到底在问什么！”
“医生究竟说什么了？”
张晓若想了想，“他先问我们是不是相恋多年久别重逢！又吞吞吐吐地说什么你们年轻男女在一起在所难免，只是要注意身体便是！我怎么没听见过医务所的医生理解能力有问题？”
三人又成雕像，班长大人尴尬地咳了一下，小白和秦娜愣了好一会之后，在张晓若实在受不了想发飙之前，忽然抱着相对大笑，笑得那个风云变色天地皆鸣！
张晓若莫名其妙，“唉，你们笑什么呀？”
班长不好意思解答，小白与秦娜笑得无法回答，是以张晓若一直没弄清那医生给了一个什么哑谜，能让班长尴尬得无法成言、秦娜与小白笑得风云变色，更不知很多年以后T大野史中有这么一条：
天才少年导师项小顾之情史：年仅二十，毕业于哈佛大学历史学系，在T大担任代课老师三个月，在第一次上课的课堂上，巧遇失散多年的初恋女友，竟当着全教室几百个人的面诉说相思之苦，复又因纵欲过度于第二天的第二堂课上晕倒当场，之后更在医务室于众学生及校长面前激情热吻，可谓情深似海如胶似漆……
实在受不了这三人的神经质，打发他们滚蛋后，张晓若弄了一杯温水回到病房，将近房门时忽然想起众所周知的那一吻，伸手摸摸似乎犹在发热的双唇，想起项小顾在众人的询问下不发一言，想起自己问他会不会像冉离一样沉睡半年，他半抬起却又骤然放下的手，那脸色明显地由番茄般火红转为了苍白！
是在病中初醒，把自己当成了冉离了吗？
这般想着，原本举起来欲敲门的手无力地垂下来，拿着那杯水失魂落魄地转身走开！
心酸，酸得快反胃！
冉离是自己的好姐妹，无论她喜不喜欢项小顾，无论冉离是否尚在人间，那项小顾喜欢她，只要喜欢她，那项小顾便该是冉离的所有物！
身为好朋友的自己是不该有任何歪心思的，那一吻是一个美丽的意外，应该笑笑忘记，只当是意外！
怎么可以因为一场意外而心跳加速暗中窃喜？
已经是对不起小离了！
不，不，不，也不算对不起，是项小顾病糊涂了凑过来，将自己当成冉离，自己本着为他的身体着想，才会这样的！
只是因为朋友之义对不对？
对！
张晓若对自己点点头！
才呼出一口气，转身又回病房，生生忍住泛滥着的胃酸，也许是早上酸奶喝多了！
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进去！
很轻松地走过去，“喝水了！”伸出去时才想起因为自己之前的胡思乱想浪费时间，一杯温水已成冷水，尴尬地将手收了回来，“我去换一杯！”不敢看项小顾，又转身走了出去！
出得房门，才用手抚住胸口！
见鬼了，一见到他，心跳马上急剧有节奏地跳动起来，一双眼睛怎么强制也无法控制瞄向他的唇！
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那年轻医生走过，慌忙拦住他，“那个，我得赶回去上课了，拜托你帮我拿一杯热水进去，然后告诉他一声，我回去上课了！”说完，把杯子往人家手里一塞，90度一鞠躬，转身跑了！
那医生想伸手唤住她，可见她已经跑远，无奈地收回手，嘟喃道：“我很忙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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