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回不了的过去
项小顾将张晓若抱上楼，放到她的床上！
又洗了一条毛巾来为她拭擦脸和手，末了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那张无瑕的睡颜！
伸手轻轻地为她拨开流海，想起秦娜说，你喜欢晓若吗？你不必回答我，因为这是晓若在睡着之前问的最后一句话！
喃喃地说，晓若，我喜欢你，很久很久以前，在我知道的以前，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可是你不能喜欢我！
手停留在她火热的脸颊，轻轻地，“把我留在心底，心底的最里面，然后快活地活下去好吗？”
手忽又缩回，随即放到她的头上，唇微动，念出几句“忘咒”，手轻抚过，将昨天的吻以及今天的“未婚妻”一词彻底抹去！
张晓若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粥香微微地自外面传入，张晓若爬了起来，肚子已是饿得咕咕叫！
冲出客厅，正在饭桌上勺粥的人不是项小顾是谁？
张晓若揉揉发疼的额头，想起自己与秦娜与徐帅一起吃火锅喝酒，其余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项小顾为她拉出椅子，递过来一杯茶，柔声道：“喝了吧，喝了头就不疼了！”
张晓若依言接过，将那茶一饮而尽，吐吐舌头，“小顾，我有时真怀疑你是不是懂法术，每次我一有什么不舒服，你一杯茶就解决了！”
“呵，是吗？”项小顾淡笑！
张晓若忽然叹了口气，“小顾，我今天醒来，不知道怎么的，只觉得有一点难过，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难过！”
项小顾的头低了下来，微长的流海又挡住了如星辰般的右眼，轻道：“你昨晚喝多了，有些心悸在所难免！”
“哦，原来这样！”张晓若恍然大悟，忽然又奇怪地看着项小顾，“小顾，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累？”
“没睡好而已！”
“不会是被我害的吧？”据说自己的酒德是时好时坏，张晓若咬着手指傻笑！
“你以为呢？”项小顾嘴角又弯了，多好，淘气的张晓若，开心的张晓若，无烦恼的张晓若，天大事能笑笑而过的张晓若仿佛又回来了！
“保证！”张晓若双手高举，“下不为例！”实在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会和那两家伙喝到大醉！
项小顾笑笑，“你先洗洗吃饭吧，我过去一下！”
“OK！”张晓若奔跳着进洗手间，却又看着梳妆镜的自己轻喘气，怎么心跳总比往常要快一些，让胸口有些说不出的难受！
酒精好强啊！
洗漱完毕，张晓若端起香喷喷的皮蛋瘦肉粥，吃了一口便满足地眯起眼来，有些纳闷，这曾是张晓若的独门秘诀，怎么被项小顾偷师了？
吃了两大碗才放下碗来，蹦蹦跳跳着往隔壁跑去！
剩下的留着给那家伙吃好了，看在他被自己累了一晚上没睡好的份上吧？
敲了一下门然后推开而进，然后呆住了！
却说项小顾被醉酒的张晓若折腾了一晚上，回去换洗！
蝶飞蝶舞还有梨婷皆在客厅上等着他！
蝶舞满脸好奇，“小顾哥哥，你喝过酒吗？好不好喝？”
项小顾摇摇头，“没喝过，你也不许喝！”
蝶舞扁起嘴，“为什么？多好玩哪！”
项小顾没答，蝶飞已答，“被人类带去解剖也很好玩吗？你要喝了酒肯定得在人类面前现真身，你就玩完了！”最后一句是刚从电视里学的，有点得意！
“那好吧！”蝶舞很委屈，“可是小顾哥哥，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晓若姐姐会睡了一觉之后，醒来才继续哭？为什么不是哭到睡着，或者是睡着后就忘记哭了，我有时委屈了，哭到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就不想哭了！”
“……”
“是因为喝了酒吗？酒是会让人喝了睡，睡醒了又哭的东西对不对？那么人类为什么还要喝酒？为什么要喝让自己难过的酒呢？因为酒很好喝，比烧饼的味道还好吧？”
“……”项小顾实在无法答这个问题，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让张晓若忘了让他思之快乐难言的吻，可是张晓若没睡到十五分钟便醒过来，吐了一地后开始哭，哭嚷着骂项小顾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走得无声无息？
小离不见了，难道我们便不是你的朋友吗？
项小顾，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跟我们联系？
每年你的生日我都给你准备了礼物，可是第二天我又把它扔了，扔了之后就会很想很想哭！
冉烙每年都去蝴蝶泉等小离，可是我该去哪里等你？
有次姐姐说，你可能就是像书上写的那个小王子，只是来地球上走一走，完了就回去了，当你是神话中的小王子偶尔怀念一下就好了，可是我还是想见你，你这么没义气，还想见你干什么呢？
项小顾，你怎么这么讨厌？
小顾，终于又见到你了，我对着镜子说，项小顾回来了，真好！
可是一点都不好，我又开始害怕你忽然又不见了，消失得一干二净，好像从来没在地球上存在过！
我好难过，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看到你这么高兴可是又那么的难过，我真想把世上所有的冰淇淋都吃尽肚子里，胃就不会一直空空的，空空的会很酸，很难受！
……
时而呢喃，时而哭喊……
嚷得他的心一阵一阵地疼痛着，是不是要把自己所存在过的所有痕迹都抹掉，才能还她无忧无虑无心无肺地，不高兴时唧唧喳喳，开心时嘻嘻哈哈的岁月！
可是仅仅是如此想，已是心脏疼痛难忍！
项小顾沉默着无法回答蝶舞天真的疑问，梨婷却已开口，“小王子，你竟真已情陷其中了吗？你身上流转的岁月是因为她？”昨日只图一时好玩，新学的“未婚妻”一词脱口而出，却见那女孩子脸色大变，转身跑开，而小顾却是想不顾一切追出去，却又忽然顿住脚步！
然后重新失魂落魄地走上讲台，断断续续地熬完了那一堂课，再然后满校园地找，仿佛找什么宝贝！
直到傍晚回家，他才忽然说：“姑姑，您以后别说什么未婚妻好吗？”
她下意识地点头，“对不起，我真没想到，当时只是说着好玩，可是你可以解决的吧？”她是完全还无法适应人类，嗯，应该说是已经是人类的小王子的思维！
就这么一句未婚妻，让他无法继续上课，像个无头苍蝇！
晚上，张晓若的又哭又笑才让她完全确定下来！
那个她必定是蓝妃转世无疑！
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悲伤！
想要拉着问个究竟，却和蝶飞蝶舞一起被轰了回去！
“嗯！”项小顾点头！
梨婷愣了好一会，屈指一算，“你出来时已经十五岁，你在人间呆了六七年，你已经二十一岁了？”这般算出项小顾的年龄时，梨婷的脸都白了！
“姑姑，只是二十岁，五年前才开始的！”
“那都二十了！”梨婷跳到他的面前，一点也没有长老的仪态，“那那你你……”
蝶舞接口，“那小顾哥哥你就只剩下三年了，如果我们在这三年之内没有找到蓝妃石，小顾哥哥和小顾哥哥认识的那两位姐姐就会消失掉，对吗？长老？”
梨婷点头！
没有说出的是，她在家园偷开了姥姥的“万年史书”，里面关于项小顾的纪录很凄惨，而他这次出来的使命远比他要找到蓝妃石复杂，而这个叫张晓若的小女孩会不会真的就是他注定要遇到的女子，如果是，他们如此相爱了，是不是反而让一切重新简单化？
而自己这么一个玩笑，会不会让一切重新又复杂化？
梨婷理不出头绪来！
谁知道就在此时，张晓若忽然推门而进！
没有养成关门的习惯显然在人间是不太好的！
屋内四人顿成雕像，想隐身却已来不及！
“咦？”张晓若蹦了进去，“小顾，这么早就有朋友在？”项小顾竟然有朋友了？
不过也不稀奇，读书的那时，谁不以能与校园王子项小顾结交甚至只是说一句话为荣？
只是他从来不善于经营友谊！
项小顾还没回神，张晓若又是“咦”的一声，“你怎么这么像小离？”目瞪口呆地看着梨婷，又摇头，“不对，不像，可是明明有好像哪里有点像啊！“那气质真的好像小离，但五官却无一处雷同！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事？
“呃，那个……”梨婷也有点反应不过来，她还没消化完她的身份以及将在他们寻找蓝妃石的过程中会起到的影响问题呢！
“啊，我发现了，”张晓若又替她省了事，“是你的眼睛跟小离很像，有点蓝蓝的，好像会发光，特别好看！”
“呃，那我现在是不是该说谢谢？”梨婷不知所措！
谁知张晓若看着她扑哧一笑，“你连说话都跟小离一样好玩，我叫张晓若，很高兴认识你！”
梨婷也伸出手来与她相握，“我是梨婷，你真可爱，难怪……”
“难怪什么？”张晓若奇怪地问！
“晓若，”项小顾这时忽然开口，“梨婷是我姑姑，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姑！”
“那你这不是把梨婷叫老了吗？她明明跟我们差不了几岁！”张晓若大打不平！
“……那辈分高也没办法！”
“嘻，”张晓若伸伸舌头，“我不跟你一起把这么漂亮的美女叫成姑姑，梨婷，我以后就叫你梨婷好不好？”
“当然好了！”梨婷很高兴，对这个小女孩更是喜欢，只希望她就是项小顾命中注定必须得遇见的女孩，一切便可简单完美得多，只是她怎么一下子对自己的态度转变这么快？而且竟然已经不认识自己了？难道？
不由非常不解地看向项小顾，不明白他这是为了什么！
张晓若忽然又回头看着继续当雕像的蝶飞与蝶舞，“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们好面熟哦！”
“没有，”蝶飞蝶舞双手乱摇，“没有见过，绝对没有见过！”
“哦，你们好啊！”
“姐姐好！”蝶飞蝶舞赶紧变身乖小孩！
“你们跟小顾有一点点像哦，小顾，他们是你的弟弟妹妹吗？怎么没听你说过你有弟弟妹妹的？”
“堂弟堂妹，已经很多年没见了，最近才遇到的！”无视蝶飞蝶舞疑问的眼神，有点好笑地发现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学会了人类所谓的善意的谎言了！
“呀，你们家都是吃什么粮食长大的，一个两个都好看成这样，”张晓若很是羡慕地看着只有十四五岁的蝶飞与蝶舞，只觉得这年华是如此的美好，至于为什么这年华会美好，暂时还没想清楚，忽然又跳了起来，我“我想起来了，”看着蝶舞很兴奋地，“你长得好像我梦见过的天使哦！”
“啊？”蝶舞来人间不久，可还没学会人类的善意谎言，“那个……我不是……”蝶舞有些慌了，她会不会把大家给连累了的？
“真的长的好像哦，只不过她有一双透明的很漂亮的翅膀，而你没有！”
“呵呵呵……就是就是！”蝶舞松了口气，呵呵傻笑！
张晓若抓抓头，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不好意思地，“原本是让项小顾过去喝粥的，但是因为我已经喝了两碗，不够大家分了，这可怎么办？”
“没，没关系，我们已经吃过早点了，”蝶舞忙道：“只有小顾哥哥还没吃，”忙推着项小顾，“哥，你跟晓若姐姐去喝粥吧！”顺手拉过张晓若，一起往外推去，“快，别让哥给饿着了！”
很有逐客的味道，也明显地带着解脱般的盼望！
张晓若一头雾水，只得走出门外，打开自己虚掩的门，迎接项小顾！
并不知蝶舞关上门后，与蝶飞和梨婷面面相窥，无法成言，幸好听到门响时，虽然没来得及隐身，但好歹已经把翅膀给隐了起来，不然如果恰好是在蝶舞兴高采烈得意忘形地在挥着翅膀乱飞一通时，张晓若进来看到，不知道会不会被吓晕，然后在醒过来后马上报告人类的什么研究机构，将她们带去解剖或者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严刑逼供？
好险哪！
分别相视了三眼，暗暗在心里定下绝对不在家里乱飞的协议！
却说张晓若与项小顾被众人赶到了隔壁后，张晓若忙为项小顾盛了一碗粥，项小顾坐着一口接一口往嘴巴里勺，但却有些食不知味，“晓若，我妹妹……”
“你妹妹怎么？”张晓若正趴在桌子上努力地回想梦中所见的天使的细节，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明明没见过她，怎么可能梦见她，而且还梦见她变成了天使，支起头，“是不是以前你给我们看过你们家的照片？不然我怎么会把梦中的天使的模样想像成她的模样？”
“也许吧，我不记得了……”
“肯定是啦，我好像记得，她好像在我的梦里还有台词呢，她好奇怪地说了一句，你怎么可能看得到我呢？”
“……是吗？”
“哎，你吃你的粥吧，当我自言自语好了！”张晓若见项小顾停下吃粥的动作，赶紧举双手做投降状，却又忍不住又多嘴了一句，“你煮的粥跟姐姐煮的味道真的好像哦，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偷过师？”
“好吃吗？”项小顾淡笑！
“嗯，好吃！”张晓若伸伸舌头，“你自己就在吃着呢，难道你还不知道味道好不好啊？”
项小顾三下两下地将粥喝个清光，“自己做的，无论什么都只能是还可以而已！”
“有道理！”张晓若笑，这时电话响，张晓若接起电话，却是秦娜，秦娜在一个很嘈杂的地方朝她嚷，“晓若，出来，我在步行街等你！”
“干什么？”
“有事，叫你出来你就出来好了，一个人在家里干什么？”
“我……”不是一个人呆在家里，原本想这样说，可瞄了一眼项小顾，却忽然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别你你我我的，赶紧出来，我在这里我们常去的那家KTV等你！”说着电话已经是盲音，秦娜竟然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晓若很无奈地放下电话，“秦娜约我出去唱歌，你要一起去吗？”
“不了，你知道我唱歌唱不好！”
“唱不好就唱不好，唱不好怎么了？谁规定去KTV一定要会唱歌，会唱歌的都去当歌星了！”
项小顾笑着摇头，“我真不去，你去玩得开心点！”
“那好吧！”张晓若无奈地耸耸肩，进房间换了一件衣服出来，“那我出去了，你吃好后帮我把门锁上就行！”
“嗯，好！”项小顾坐在饭桌上一如竟往地微笑！
张晓若打开门走出去，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忽然又回头，“小顾，我回来的时候应该还能在隔壁找得到你吧？”忽然有些奇怪的担忧！
“当然！”项小顾很艰难才让自己那么平静地微笑着，“今天是周末，你知道我不爱出门！”
“那好，拜拜！”张晓若推门而出，对刚才的那种忽然害怕什么即将会离去的心情，有点奇怪的茫然！
甩甩头，直奔约好的地点，秦娜竟然和徐帅一起等在那里！
一进小包间，秦娜即将话筒递到张晓若的手中，“想唱什么歌，我帮你点！”
张晓若奇怪地看着秦娜，“你转死性了，你不是麦霸吗？”
秦娜眨眨眼，“今天想听你唱啊，我帮你做主好不好，王菲的红豆怎么样？还是那个什么一万个理由？会不会比较想唱这类歌？一千个伤心的理由呢？徐帅你会不会唱？”
徐帅还没答，张晓若已一把拉过秦娜，很担心地，“你没事吧？是不是跟你男朋友吵架了？怎么尽说些奇怪的话，点这些你从来不爱的歌？”
秦娜有些困惑地看着张晓若，忽然发现自己花费了一个晚上想出来的绝世忘情法简直白搭，张晓若的神情左看右看都不像是失恋之人，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嘻嘻哈哈的张晓若，昨晚醉酒后哭得一塌糊涂的张晓若已经再也看不到半丝影子！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总不能说，晓若你昨晚失恋的伤已经好了吗？
徐帅开口，凉凉的，“秦娜男友说要把她甩了，她想借歌消愁而已！”未婚妻的存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妖精的爱情只有一次，项小顾身上的年轮明显是因为张晓若而开始了流转，而且项小顾即使有未婚妻也不该是梨婷！
“去你的！”秦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只不过是吵吵架架，有增情趣懂不？”
张晓若不想他两人起冲突，忙接口道：“那就不用点这些什么一万个伤心的理由啊，香港的栋笃笑的始祖黄子华的栋笃笑看过没有？里面有一次就说到男女被甩后去唱悲情歌曲是白痴的行为，因为林夕的那些歌词一唱之下，是可使那些没分手的人都想平白无故哭一场，你心情不好还唱这些歌不是笨吗？要唱也要唱写励志歌，或者是两只老虎也行啊！”
“呵呵，你说得很有道理！”秦娜干笑几声，真的很想知道昨晚项小顾送张晓若回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张晓若可以如此心情平常地，毫不介意项小顾的未婚妻一事！
可张晓若的神色中并不是热恋男女该有的春风无限！
秦娜被弄糊涂了！
后来干脆啥都不想了，与张晓若争麦争得非不枉此行！
更有个意外的发现，那个帅哥徐帅除了长得人模狗样外，还有一副好嗓子，只是总觉得还不够真情流露！
秦娜抗议，“拜托，你唱点感情出来好不好？能不能别浪费你的嗓子啊？”
徐帅一头雾水，“什么？”
张晓若也奇怪，她也觉得徐帅唱得很好听啊，比项小顾不知道强了多少倍了！
秦娜说：“你唱歌好听，但是没有感情，你没有恋爱过吗？那种恋爱的感觉，分离时思念的痛苦与甜蜜，或者被背叛时的痛不欲生之类的！”
徐帅瞪着秦娜，忽然想起张晓若上回抱怨项小顾唱歌不带感情时的神情，竟发现其中有些相似的意味，有些奇怪，却别开头说：“没有！”如果连动了情的项小顾尚不能唱出他们人类的悲欢离合，他又怎么可能唱得出来？
当然，他并不期待自己能有朝一日能唱出他们的那些欲生欲死的情感，动了情的妖精的时间是不会多的！
这世间无聊，却暂时还没有非得舍弃的理由！
秦娜与徐帅斗嘴斗得不亦乐乎，张晓若却因为秦娜的话一阵阵心悸！
就这样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那一次！
记得那是一个很平常的日子！
树上的知了还是“知了知了”得没完没了！
张晓瑶咬着笔看着外面的大树，假装已经在大树上找到了一只知了正默默对话，可自言自语久了便觉无聊，忽然起兴致，转头召集三人，悄声道：“要不我们去KTV唱歌好不好？”
“好耶！”张晓若第一个举双手双脚赞成！
冉离和项小顾倒是一如竟往地充满期待地看着她姐妹俩，她们总会时不时有点鬼点子带他们去体验精彩的人生！
可到了KTV后，麦克风一直在张家姐妹手上，最后两人气不过，强行要冉离和项小顾各唱一首歌！
冉离还好，虽然是第一次唱歌，却很有些感觉，再怎么也只是有一些走音，其余并无多大问题，至少跟项小顾同学相比，那真是实在很难得的了！
项小顾同学虽是很快地现学现卖张家姐妹之前所唱过的歌曲，声线很动听，台风也很好，人帅嘛！
五音也算是全了，可还是有些人就是仿佛真不是这块料，因为什么都对了，甚至韵律也懂了，可就是还非得欠一点东西才算是唱歌而不是念词！
换言之，即是一点感情皆无！
不然依项小顾的长相以及声线，还有对歌词的过耳不忘，绝对能成一代巨星！
所以，在努力无数次却无法让项小顾的歌声中整出一点感情后，张氏姐妹无奈地看着项小顾异口同声地，“看来上帝是公平的，得到与失去可能真的只能想办法让大家平衡，你就节哀顺便吧，拜托，以后没有人拿刀架你脖子上，你千万别在人前唱歌，太损你校园王子的身份了知道不？”
记得那时，项小顾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们俩姐妹，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可爱得让人想掐一把！
想到这，张晓若不由地傻笑了起来，过去的岁月是那么的美好，那时想捉弄项小顾便捉弄项小顾，想取笑便取笑，不像现在，在项小顾面前总是有些不自在，有时甚至还会看着他便会莫名地难过，很奇怪的难过！
心不痛不痒，可是总酸酸的，仿佛……仿佛刚刚一口气吃完了一整桶超酸的酸菜！
五年而已，不过一千八百二十几天，并不长的！
可是怎么回去那时的两小无猜，嬉笑着赌气着傻傻地相对而笑着便一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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