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怀念过去（3）
“啊……”“砰”一声尖锐的急刹车声划破天际，两道人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姿态滚落地面，西门语儿的眼瞳被迅速染红，她惶恐地望着躺在血泊中的母亲和妹妹，灵魂被抽离般站在原地，她美丽的母亲和可爱的妹妹，隔了一道马路的她们，从此天人永隔。
那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灾难。
一场永不褪色的梦魇。
“不……不要……妈妈……巧儿……”惊呼出声，西门语儿弹坐起身，她缓缓张开泪湿的双眸，空洞的目光触及熟悉的环境，才知道自己又梦见母亲和妹妹了，暖灯映照在床头桌那张合照上，几许悲凉。
“姐姐，你终于醒啦，睿儿等你好久了呢。”西门睿是西门语儿同父异母的弟弟，六岁的西门睿是西门家捧在手心的宝贝。
“嗯。”西门语儿淡淡地扫了眼坐在门口的小人儿，径自往楼下走去。
西门睿屁颠屁颠地跟着西门语儿走下楼，眼巴巴地望着西门语儿，“姐姐，你什么时候才带睿儿去看电影嘛。”
“一个连花瓶都提不动的小鬼懂什么是电影吗？”
“谁说的，我提给你看。”不服输地走到放置收藏品的柜台。
一阵尖锐的响声划过破晓的清晨，碎裂的瓷器残片，铺了满地，看上去一片狼藉。
西门家大家长威严的声音响起，“怎么回事？”迈进七旬的老人身体硬朗，白花花的头发下是一双凌厉的锐眼。
“爷爷……”西门睿害怕地缩着身子，不敢直视西门雄。
舒兰跑过来抱住西门睿娇小的身子，紧张地东摸西看，“睿儿，有没伤着？”
“舒兰，你是怎么看孩子的，万一伤着孩子怎么办。”西门雄扫向地面的碎片，赫然认出这是自己重金收藏的青花瓷，顿时气不成语，“这……这……谁，是谁打碎我的古董？”
“爸……”舒兰神情一变，顿时楚楚可怜地抱着西门睿，“还好睿儿没事，要是伤着睿儿，我可怎么办才好。”
西门语儿坐在沙发上喝着牛奶，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舒兰的演技越来越好了，西门家可真是不错的舞台。
“爸，睿儿这么小，怎么可能搬得动花瓶。”舒兰边说着边用余光瞄西门雄的表情。
西门语儿顿时好想笑，这么扯的理由亏她说得出口。
西门雄浓眉深锁，望向凉凉坐在一旁的西门语儿，“语儿，可看见是什么人打碎了花瓶？”
“睿儿，你来告诉爷爷，是谁打碎了花瓶？”西门语儿不紧不缓地说道。
“睿儿，你别怕，告诉爷爷到底是谁打碎花瓶的。”舒兰扶住西门睿细嫩的小脸，轻声问道。
西门睿害怕地看了眼西门雄，躲进母亲怀里，嚅嚅道：“是……是睿儿打碎的。”
“睿儿。”舒兰轻晃着怀里的儿子，生气他的愚笨，“你在乱讲什么？”
“够了，舒兰，你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教唆孩子说谎。”拐杖敲击大理石产生清脆的响声，西门雄目光不悦地望着舒兰，眼神里的失望清晰可见，“扣除半年的零用钱，别再让我看到同样的事情发生。”
西门语儿起身扶着西门雄，转眼对上舒兰不甘心的眼眸，心头涌现一丝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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