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见笑了,不过是太太说了,女孩子家虽然不需要多少才德,但这琴棋书画几样陶冶性情的东西多少还是要懂一点,免得进了天家被人笑话,所以闲来无事,就摆弄摆弄……”
雪寒低着头,摆弄这衣角,一副十分局促不安的样子。
“要是父亲觉得不好,以后女儿不学就是了!”
“不,为父不是这个意思,太太的话没错的。来,叫人拿棋盘来,为父考考你,看你的棋艺到底学了几成。”
看到雪寒一副小女孩怯生生的样子,顾重笑了,他忽然兴起,想看看眼前这个女子对棋的悟性到底有多少?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哦,不不不,雪寒的棋艺很差,不敢跟父亲对弈。”雪寒听了,急的只摆手。
她不是不会下棋,也不是真的棋艺很差。而是,面对顾重这样一个捉摸不定对手,她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来下。
“没关系,为父不过考校你而已,你大胆下,就算是臭棋也无妨!”顾重大喇喇的说。
“那,雪寒恭敬不如从命。”雪寒无奈,只好答应了。
不过,她转眼想,人说棋如其人,说不定从顾重的棋风可以看看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春梅拿了棋盘,父女二人各怀心思,就在茶几上对弈起来。
雪寒先是集中精力下了几步,其中有一步棋连顾重都忍不住的叫了一声好。
后来,她的阵脚就乱了。
当顾重将军的时候,她却慌慌张张的差点将自己的老帅放到他嘴边去了。
当被他又吃掉一个子的时候,她眼巴巴的看着,又是后悔,又是伤心,想悔棋却又不敢,眼中都有了泪花----这一切,顾重当然都看在眼中。
而顾重的棋风又稳又狠,凌厉非常。
一盘棋下来,她当然是输了。
“看来,你这棋还差点火候啊!”雪寒的最后一颗棋子从棋盘上撤下后,顾重笑呵呵的说。
“是,原不敢与父亲对弈的。”雪寒声如蚊蚋的说。
“不过,为父很奇怪,你先前几步本来走走的稳稳当当的,后来怎么变的那么凌乱?”顾重似乎有些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