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小~贱人!!皇家的东西,你也敢偷?!!”
阴柔而至,眼前立有一点血从空中飞过……
女子应声而倒,那双眼睛,却清澈的瞧着纳兰禛。
不,应是怨恨的望着。
身体被身后的禁兵扶起,还未说什么,她便被人当众给了一鞭!
手下狠厉,血痕突现。
“王爷!!你不能如此绝情!!”女子嘶喊着,只将双眼剜向他,仿佛烧出一个洞。
此番声音一出,所有的目光便都聚集在他身上,纳兰禛单手所执的青布包袱,分明沾着她的血迹。
“喝,原是这般碰巧,四王爷您也在。”身着宫服的白脸太监当即给他做了礼,一双眼睛有意无意的瞥了冷月几眼。
此时,趴伏在地的女子动了动手指,捉了把地上的土,扬起:“纳兰禛!枉我为你卖命,只怪我武功不才,被他们捉住!竟遭你这样对待……”
“大胆!死到临头,却还要嫁祸于皇室贵族,是谁借你的胆子!”阴柔的声音再次响起,五指再次降临到她的脸颊上,正欲朝下挥去——
“你为何要嫁祸他?”
一双手突然伸出,拦住了那白脸的太监,霎间,眼前便出现一个俊逸的身影。
白脸太监方想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拦着他,眼眉一抬,在瞧见那熟悉的面容半晌之后,当即缓了神情。
“原是八公主……”
躬身说道,身后的一干侍卫一瞧,当即跪下。
“参见公主。”
冷月此时无暇顾忌,朝后望了望纳兰禛一眼,见他丝毫没有反应,当即垂眸问地上的女人。
女子颤动了嘴角,晶莹霎时而出,清丽的脸颊上唰下两行清泪,半坐在地上,我见犹怜。
“小女子只不过是一介贱民,怎会无故陷害他?王爷他……他曾允诺过我,若是此次计划成功….便…便给奴家名分……”
“名分?”冷月忽而冷讥几分,侧着眼眸。
“这位公子…你若同王爷是相识,请帮我好言几句,我为了他都到了这个地分,如今,他却是将我往死路上推呀!!”
“……”
她的双眼,当即投射到他身上,那张永无表情的脸上,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都能保持平静,纳兰禛,若不是你做的,你为何不辩解?
“公主误听这个妖女的妖言,她这分明是在陷害王爷……”一旁的太监当即凑到她身边献言,冷月侧目:“这里人多的很,为何她却偏偏找上了他?”
……
一霎的沉默。
旋转了身子,抬眼对上纳兰禛漆黑的瞳仁,笑道:“你说是不是,四王爷?”
四王爷。
距离霎时被拉开。
纳兰禛敛下眉眼,只低头望着自己手中拿着那张鬼面具。
这是方才给她买的。
将之握紧:“你的心中,不是早有答案了,何须问我?”
“……”
他不辩解,一丝一毫的不辩解。
踱步到她的身边,擦过她的肩。
定定的站在那地上的女子面前。
抬起她的下颔。
“本王何时说给你名分?”
这样问着,手指却在她的脸上摩挲。
“你……你……”女子气的双肩颤抖,只是突然间,她猛地拉开自己的衣襟,当众露出一小截香肩。
脖间红带鲜艳,锁骨清晰。
“这是你刺上的字,我将一生都交给你了……”
白玉香肩,骨骼秀美,那胸前的柔白处,赫然多出一个‘禛’字……
禛……
真是可笑……
冷月只觉全身冰凉,彻头彻脚。
“我的身子都给了你,你还要拿什么证明?你对我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记在心尖上,王爷…难道那些都是假的吗?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利用工具?”
阵阵的抽泣声搅乱了整个气氛,此时那白脸的太监也变了脸,只用一双细小的眼睛瞧着纳兰禛,发出声音:“四王爷,如今情势,请您跟老奴回宫解释。”
纳兰禛不怒反笑,问道:“徐公公便笃定此事是纳兰为之?”
“老奴无权判断,如何抉择,还请您进宫面圣了才知。”
神情到位,颜色逼真。
甚好甚好。
这出戏,已开始渐入佳境了。
只是,那些藏在暗中的探子,为何还不动手?
他们是在等什么吗?
如此,本王便助你们一臂之力。
他也不说什么,只当众为地上的女子扯上了衣裳。
五指划过她的肌肤,如雪如花。
空气中陡然有了声响。
噗的一声,却叫所有人大惊失色!
方才还鲜活的身体,如今便像木偶般,倒在地上!!
那声音仿佛从纳兰禛袖中传出,又仿佛,没有。
一根细细的银针,从太阳穴间贯穿了整个大脑,带着一滩血,飞了出来。
当场死亡!
气氛骤然紧张……白脸的太监一瞧,当即朝后挥挥手!
“王爷,得罪了。”
刀锋出鞘,银光闪闪,在夕阳的余晖下分外妖娆。
几名禁兵当场便将纳兰禛的手反扣在后,手中拿的东西散落了一地!
却全都是她的。
冷月只站在原地不说话,盯着那些散落的东西。
大多数都是她买的小东西,不值几个钱,甚至在方才纳兰禛付钱的时候曾问过她:你便只要这些吗?
嗯。
这是她的回答。
此时的情境对他万分不利,如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是他指使了这个女子去皇宫,又是他,将之推出去后杀人灭口。
她再次瞥了眼倒地而死的女子,方才未拉上的衣襟,那胸口处的禛字分外刺眼。
不知怎的,她突有一种要将这个字抹去的想法!!
若她说的都是真的,纳兰禛,你还真是无情。
只是,现在这一切,让她无从考虑这些。
若是他被送进皇宫,一切都将变得错综复杂。
他是臣,父皇是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一切问题的关键,全数集中到了那包东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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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还有一更。。今天依旧六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