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特工皇妃:暴君,我要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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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既然累,又何必总是将自己置身于疲累之中?

“纳兰…你知道我曾经,是做什么的吗?”

“什么?”

“嗯….暗杀者….有点像…你们这里的杀手…我曾经,最在乎的只有我自己,除了爸爸之外,同任何人接触都会怀抱着敌意,对于他们所做的任何事情,我都会怀疑,在那个组织里,人与人是无法正常沟通的,因为你知道太多的机密,过多的交往,总有一天你会因为这秘密将自己害死……那时候,很疲惫…对于每日太阳的升起,都有无数的恐惧感……”

冷月眨了眨眼,扯出一丝笑容,纳兰禛此刻的眼眸黑沉凝视,静静听着她说——

“倾冷月…你是想同我说什么吗?”

“倾冷月…你是想同我说什么吗?”

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冷月还未将事情挑清,便让他知晓。

被他这样一问,冷月抿着唇只沉思了半晌。

嗯,她是想同他说。

“纳兰…你累吗?”

女子低哑的询问,突兀地在空气中响起,柔柔黏黏的,回荡在整个屋间,这般平常的问意,却让纳兰禛心弦一动。

这些年来,他虽然独立,却从没有一个人这样赤~裸的问过他。

你累吗?这种的问句,好像包裹着众多的爱。

他堂堂男儿,平日里应对自如,却被这样一句话给塞了话语…

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这些年,是真的累了吗?

不会。

若是在别人面前,他会不假思索的这样说。

但是……

面对她,他竟说不出口。

累……

是了,他很累…….

可是,路还是要走下去……

他自己的事情,绝不会改变。

“阿冷……”

他突然这样唤她,到叫冷月蓦然一怔。

“以后…本王唤你阿冷吧。”

纳兰禛撇开话题,声音清淡,他伸出手来抚上冷月的脸颊,手掌上薄茧突出,那种粗糙的触感,有些特别。

“干嘛叫我阿冷?”

她问,纳兰禛想了会,说道:“你性子虽冷,但在本王看来,却可以取暖。”

“纳兰禛,我不是暖炉。”

“冷月,你难道没感觉到,我们俩人,是何曾的像吗?俩个同样冷的人,只有靠在一起,才能得到想要的温度……以后,你便是本王的阿冷。”

“谁同你像?”

冷月狡辩的咬唇,蓦然没了兴趣,兀自躺在床上,她将身上的被子盖到自己的肩上,翻过身去……

“呵…”

身后响起了纳兰禛的笑声,只拿眼眸瞧着她这般的使性子,纳兰禛替她将被角掖好,靠着床梁,凝视着她。

“这是专属知道吗?”

冷月蒙着头,听到外面的纳兰禛幽幽的声音,唇边,蓦然扯出一丝笑容。

“阿冷。”

便在她慌神之间,纳兰禛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近,仿佛便在那咫尺之间,冷月一惊,心下一晃,欲朝后看去……

他的手臂揽过,只将她的背脊紧紧贴上了自己的胸膛。

“方才不是问我累吗?现在我告诉,嗯…本王很累。”

纳兰禛这样说着,手臂一收:“阿冷,既然是专属,便让我取暖吧。”

“我不是你的专属!”

冷月蓦然说。

“是…你是我的暖炉。”

“……”

这样的冷笑话,亏他能说出来,冷月额上黑线,满腔的话都憋在肚中。

身后的人有丝得逞的笑,退了一步:“本王一定补偿你……若是你现在有想打我的冲动,以后也会满足你的。”

“纳兰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

他答得干脆,冷月唇边凛着笑,既然他都这样说了,便自己吃些亏,反正,她会还回来的。

无论什么。

黑暗中的俩人不在说话,只有双方的呼吸,纳兰禛身上淡淡的龙涎香,便像那催眠药,平息着她的神经……

她甚至没有去想,到底自己为何会突然晕倒,为何会看见青柠的血而有反应,甚至,她都忘记了,青柠的死活。

“阿冷,你果然忘记了……”

便在她睡得昏沉之际,纳兰禛睁着黑眸凝视着她,对着她说。

其实,这几日来,他从不曾离开过她的床边。

只因,她在昏迷中,那双手,却一直紧紧的攥着他……

每晚,他都会像今日这般,抱着她睡觉。

他…似乎迷上了瘾。

西凛帝都陷入一片静谧,所有的人都在睡梦中,她们不知道便是这样一个夜晚,让俩个人的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让这个早已腐烂的帝都,为它们他日的灭亡,奠定了基础。

——阿冷,你便等着,我会将这个天下,作为聘你为后的聘礼……

他日为帝,你必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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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禛从冷月的房中走出时,便瞧见侍立在屋外的隐卫。

男子不慌不忙的走过去,几个人见了他之后,先躬身行礼,随即压低了嗓音:“按照您的吩咐,已经将醒来的青柠姑娘送至雪疆,属下近几日一直徘徊在八殿下府邸附近,他除却每日去凌山之外,并无特例。”

“皇帝那边呢。”

“皇帝…..还未说什么,只说,三日后,要请王爷王妃去宫中赴宴…..大有感激之情。”

“感激?”

纳兰禛微挑眉,说道感激,倒也不必,只因自己巡查夜魅兮之事很久了,能救到皇帝,倒真是赶巧。

“嗯,这三日之内,去寻个好工匠,本王要做一份礼,送给皇帝。”

纳兰禛思量半天,只这样对他们说,他的瞳仁幽深,只盯着那远处的夜,似有另外的打算。

“主子……还有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夫人这几日表现异常,一直闭门不出,雪疆那边已连续俩天没有上朝,我们也不便闯入,只是听她的贴身侍女说,夫人…病了……”

“即刻传消息,叫他们现在便闯进去!”

那个汇报的人还未说完,那边纳兰禛的一句吩咐便叫那个人摸不着了头脑,正想问,便听到纳兰禛略带威严的声音:“算了,已经晚了,她….大概逃了……”

逃….逃了?

这是。。。。。。。

天还未大亮,夜风瑟瑟。

荒渺无垠的草原上,飘荡着如狼般的飘渺声,风吹过,那高耸的草微微拂动,发出朔朔的响声。

远处几点灯火,草原上的白色帐篷坚固的竖立,夜凉如水,整个和月大陆即将进入冬季,那些牧民们便早早的给自己的帐篷上设上了白色的毛毡。

一方不大的圆形帐中,正跪坐着俩个人。

她们对面而坐,中间横着一架茶色小几,坐下是柔软舒适的毛毡,一盏昏暗的油灯挂于帐顶,有些轻微的摇晃,那昏暗的光芒,便摇摇曳曳的照着帐内的一切。

四周投下阴影,小几上放着两杯依然凉掉的茶。

此时,那一双修剪整齐又涂满丹蔻的手,便抚上了那杯茶。

她碾着杯面,垂眸而看,双睫纤长,在摇曳的灯火中投下半圈阴影。

脸色温和,不施粉黛。

“最近好吗?”

她的声音投射在整个帐内,若风扬柳,无端带着另人平静的魔力。

“嗯。”

对面的人轻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