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虞卿的面前摆着一张椅子上,上面坐着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夜风,夜风的脸阴沉着,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怒意。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王兄?”夜风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人都退去,囚宠内只剩下了夜风和虞卿。
“你当然是卿儿的王兄,卿称自小只认你一个王兄。”
“是吗?可是,你虽然这样说,你却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王兄,否则,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夜风的的双手轻握,椅子发出卡嚓的声音,在囚牢内显得是那么尖锐。
虞卿的心仿若被狠狠的刺一下似的,紧咬着下唇,不敢再看向夜风,对于夜风,他的心里还是愧疚的。
“对不起。”她的嘴里轻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你以为对不起,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吗?我一直将你当作是我的好妹妹,所以我的事情,我也不瞒你,可是你到最后,居然连着外人一起来对付我这个做王兄的,你的心有没有将我当成我你的王兄。”夜风尽力控制情绪,蓦然站了起来,边说边一步步的逼近虞卿,最后站在她的面前停下,居然临下的睨视她。
强烈的气势紧逼而来,虞卿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对不起。”
“孤王要的不是对不起,孤王要的东西,也绝对不可能得不到。”夜风抽搐的唇,溢出阴戾的寒意和决然。
“司弘已经被抓了,是不是?”
“是。”
“王兄,你不是曾经说,司弘是这个世界上你心里最愧疚的人吗?你为什么还要伤害他?”
夜风的眸底闪过一抹异色,背过身后避过虞卿逼问的目光,背在身后的双手却微微颤抖,一个字也不说,保持沉默。
四周只有油灯不时的发出噼里啪啦的火花声,死一般的沉寂,虞卿一直紧紧的盯着他的后背,她的王兄在哪里?她的王兄,没有那么冷血残忍的。
虞卿无助的摇了摇头,不敢相信她的王兄会变得这么快。
“在我登上王位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忘掉了所有的一切,我现在是白日国的国王,我的话在白日国就是权力的象征,只要是我想要得到的,没有什么得不到!”夜风残忍的噙着一抹冷酷的笑容。
“不……你变了,你不是我王兄,你绝对不是我王兄,我的王兄不是这样的。”虞卿狂乱的摇头,奋力欲挣脱开手腕和脚腕的禁锢。
“我没变,是你变了,是你总是帮着外人,从今天开始,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了,从今天开始,你也没有机会离开这个大牢。”夜风冷冷一笑,唇边阴冷的笑着,愤然转身离开了虞卿所在的牢房。
“王兄,你放开我,放开我。”虞卿疯狂的扯着自己手臂,声嘶力竭,直到手腕骨折,痛得她昏了过去,她的声音还一直在牢房内回响不已。
······
“师父,师父,您这么厉害,一定可以救到司弘的吧?”出了崔亮府中的地牢,苏小小一直追在老头的身后缠着他,她相信,老头一定可以救得了司弘,可是他却一直不愿意出手。
“我什么时候说可以了?”
“那您就是什么本事都没有了?”
“有这么说师父的吗?”老头径直走到一个山洞的石床中躺下,悠闲的双手背在脑后,转头看向苏小小。
苏小小没好气的跟在他身后。
“可是也没有你这么做师父的,你既然能将我带到那里,你就一定有办法救他出来,他牢房的那个锁我看过,一般的钥匙都是很难打开的。”苏小小抱怨着,自己坐在了榻边小石桌旁的石凳上会下。
“那是他特地命人打造的,专门用来囚禁司弘的,一般人,当然是打不开那间囚牢的了。”老头耸了耸肩,干脆不理会苏小小,背过身想要睡去。
“你不是我师父吗?那你应该教我什么东西才是,要不这样吧,你先教我这招怎么开那么锁的方法,好不好?”苏小小的眸子一亮,悄悄的靠近了老头的身后。
“开锁?以你现在的功底,大概需要练习至少十年吧。”老头沉吟了一下,似乎很认真的开口,挑了挑眉,继续又闭上眼睛假寐。
“十年,你在骗我吗?”
“现在帮我捶捶背吧,我这把老骨头今天累坏了。”老头侧过身去,故意露出腰间的一把钥匙,他的手有意无意的抚弄那把钥匙。
咦?苏小小灵黠的美眸蓦然一亮,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就说这老头还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嘛。
捶背?那很简单嘛。
苏小小一边给老头捶背,一边打量着那把钥匙,以她锐利的目光来看,这把钥匙,跟司弘囚牢的钥匙,根本就是完全吻合。
直到老头的唇中发出平稳的呼吸声,似乎是完全睡熟了,苏小小渐渐停下了双手,悄悄的从老头的腰间解下了那把钥匙。
“对不起,就是借用一下。”苏小小激动的握紧了钥匙,对着老头的背影吐出歉意。
有了钥匙,苏小小的心中升起了希望的火焰,太好了,她握紧了钥匙,飞快的消失在山洞中。
苏小小的身影刚消失,那个本来已经该睡熟的人突然张开了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苏小小下山的背影:
“好聪慧的丫头,不过,这一关,能不能过,还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
半夜子时,苏小小悄悄摸到了哈雷将军府外,记忆中牢房的位置,她现在还记忆犹新,她找到了一条捷径利索的翻过将军府的围墙。
春天的露水格外阴凉,摸着额头因为在夜幕中奔走时被露水打湿的浏海,她悄悄打量着地牢外面的动静。
地牢外面比白天多了六名守卫,可能是夜深了,都有些疲倦,三两个的靠在一起打着盹。
苏小小摸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迷魂散小瓶,悄悄的来到地牢外,趁那些人不备,在每个人的脸前都喷了一下,咚咚咚!!几声后,八名守卫重重的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