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进连宁月所住的院子,苏小小的心中一阵感叹,她尚还记得,她嫁进王府的第二天向连宁月请安的那一次,那时候虽然都是各怀鬼胎,至少相处起来,也不至于那么难过,现在熟络了,反而会觉得会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自从上次的下毒事件,连宁月对苏小小的心中有些芥蒂,连宁月似乎对苏小小都有些冷淡,苏小小也是看在眼里,知道是小婷使的诈,她也没有明说。
她本来想将小婷是幕后黑手的事情告诉连宁月的,但是后来一想,楚雪雁已经将罪都揽了去,现在的小婷是受害者,她现在说出一切,只会挑起连宁月与她的争端,连宁月会觉得这是她的眼里容不下小婷,这反而会中了小婷的离间计。
红凤从外面回来看到苏小小便忙行礼。
“是少王妃呀,奴婢见过少王妃。”
“不用多礼,婆婆在吗?”苏小小笑着将她扶了起来,然后又问道。
“正在休息呢,这两日王妃操劳过度,所以便没有出门,少王妃快进来吧。”红凤见苏小小难得来一次,赶紧热络的邀请她进去。
苏小小深吸了口气,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的,想了一下,她便抬脚走了进去。
她径直随着红凤一起来到了内厅,刚进去便只觉一阵檀香扑鼻,正对门的中央长桌上,恰好放着一只檀香炉,袅袅的烟雾像在少女婀娜的舞姿。
“少王妃先坐坐吧,我去看看王妃有没有睡觉。”红凤奉上了一杯茶,看苏小小点了点头,她便转身去内室。
不一会儿,红凤出来,笑道:
“王妃还没睡,听说您来了,这就出来。”
“好,谢谢啦。”
苏小小每次来,都是匆匆来向连宁月请安,便回去了,并没有细细的打量过这里,连宁月住的这里,很是清幽,到处充满了宁静的气息,突然,一只羊脂玉花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个花瓶,她记得,这是前年白慕云来蓝月王朝的时候送给连宁月做礼物的,她还记得那个时候,连宁月看到这个花瓶之后,那脸上的表情,好像是看到了宝贝一般,激动的抱着那花瓶失态的半路打道先回了房间去了。
到现在,她还觉得那件事记忆犹新,连宁月为何会那么在意这个花瓶,这个花瓶有什么重大的意义吗?不过,恐怕也只有连宁月才知道吧?
正想着,内室已经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苏小小收回了视线,赶紧往内室门口看去,连宁月一身素服,只是略略将头发梳了梳,动作慵懒,略显疲惫之态。
“婆婆。”苏小小见连宁月出来,忙上前去扶着她在主座上坐下。
“儿媳妇呀,你终于来看我了,我还以为你不来看我了呢。”连宁月笑眯眯的拉着苏小小的小手,显得十分亲热。
苏小小的心中有些不大自在。
“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我也怕打扰到婆婆你呀。”苏小小试着解释一下。
连宁月叹了口气,双手紧紧的握住了苏小小的小手,她的声音幽幽的道:
“我知道你是心里介意我疼小婷比你多,上次的下毒事件,我冷落了你,你可能觉得我会因此而冷落了你,是吗?”连宁月的话一针见血。
苏小小被她看穿了心事,便只得垂下头去不说话。
连宁月见她这副模样,便也猜到了十之八九。
“雪雁走了,现在就只剩下小婷一个,小婷一直以来,只是守着雪雁的牌位,当年的事情虽然都是雪雁做的,但是她们毕竟母女情深,小婷是我看着长大的,她的品行如何,我还是知道的,她也怕弘儿有了妻子,以后疼她就少了,为免她心忧,所以在她面前,我总是冷落了你,这一点,我先向你赔不是了。”连宁月叹了口气解释,双手却依旧紧握着苏小小的手不放。
苏小小的心有些酸涩,连宁月如此,倒让她心中不安,是她自己太小气了,也是她自己最近太多疑了,总是怀疑他们已经不爱她了,连脾气都变得有些古怪,也是她自己活该受罪了。
连宁月的这一番话,却又激起苏小小的另一层担忧,按照连宁月现在的表现和语言,她对小婷是极疼爱的,小婷对连宁月和司弘两人却也从来没有伤害过他们,小婷针对的只有她而已,假如有一天,事情大白的时候,司弘和连宁月都不会接受这个现实的。
苏小小若是想让他们两个接受这个现实,还是得费些工夫,现在恐怕差的也是个楔机了。
“婆婆您是没有错,错的是儿媳妇,儿媳妇错怪你了,还要让你来跟我解释,我该早看出来的,儿媳妇也错了。”苏小小也连忙认错
“行啦,现在知道就好了,以后可不许再怀疑我了哦。”连宁月像个孩子似的眨了眨眼。
“不会的,不会的了啦,对了,婆婆,那个瓶子,有什么来由吗?”苏小小忙摆手,为免再进行这种沉重的话题,苏小小忙转了话题,直接将视线挪向了那只羊脂玉花瓶。
那花瓶实在是太漂亮了,晶莹剔透,挑不出一丝瑕疵,看起来非常完美。
瓶子!说到瓶子,连宁月的视线也随着苏小小的目光一起望过去,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神情。
“当年司穆也做过一个给我,他的技术不大好,整整练手练了七个,才做出了一个非常完美的,可惜后来被进儿摔碎了,他一直说要再给我做一个,可是却一直没有做成,因为他做的时候,喜欢在瓶底留下他的名字,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名字?苏小小起身至那玉瓶的翻开来看,底下确实是有个名字,透过折射过来的日光,苏小小突然发现那玉瓶的里面,似乎有些斑驳,咦?这玉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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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炊烟袅袅a滴咖啡,都有过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