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杨广再次心动,失去陈后主两大绝色宠妃的怒火顿时消失不见,只痴望着这个南国的美丽公主,仿佛月中走下来的嫦娥。
“公主怎么会在这里?”杨广的声音温柔无限。
宁远微微低头,俏脸绯红,不敢直视杨广,一指身后,道:
“殿下,这是我的寝宫。”
杨广一看,果然是白天来的地方,自己只顾想心事,竟不知不觉得来到了宁远公主的寝宫,随即不好意思道:
“是孤冒犯公主了。夜深天凉,公主还是尽快安歇吧。”
杨广一边说,一边拿眼睛直盯盯的看着宁远,心中盘算着该怎样把这个大美人据为己有,又不会被父皇母后发现。
宁远感觉到杨广灼热的目光,脸上更红,心如鹿撞,常年养在深宫,除了皇兄和一些能够进出皇宫的大臣,宁远从未见过外间的男子,当然,更是第一次见到如杨广这般英俊倜傥的男子,不由得春心萌动。
“多谢晋王体恤。”宁远转身,心里竟有一分抹不去的失落。
“喵——”一只野猫从树丛中突然窜出,吓得宁远公主一声尖叫,急忙后退几步。
而杨广方才看着宁远转身,仍在失神,并未转身离去,宁远后退之中,站立不稳,他便趁机上前,宁远刚好倒在他的怀中。
“公主小心!”杨广揽宁远入怀,一股幽香扑鼻而来,宁远身上软绵绵的感觉令他浑身为之一震,要知道,因为行军打仗,他已有近一月未近女色了。
宁远惊得小脸惨白,见不过是一只猫,方缓过神来,抬头一看,正对上杨广炽热的双眸,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男人的气息,刹那间,脸红如霞,挣扎着要离开杨广的怀抱,但是杨广此刻的欲望已超越理智,抱得紧紧,不肯松手。
宁远有些急,心如鹿撞,不敢直视杨广,满脑子纷乱如麻,第一次与一个男子如此靠近,令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公主,夜深了,外面不安全,孤送公主回寝宫。”杨广低着头,深情脉脉的看着宁远,言道。
宁远公主芳心乱颤,慌乱之中点了点头,杨广揽着宁远的如柳腰肢,往寝殿内走去。
一路走,一路慌,宁远公主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明明应该推开他的,可不知为什么,居然有一丝小小的欢喜,杨广身上的那一股霸气与温柔之气令她深陷,沉醉。
如果他不是灭了南陈的大隋王爷该多好,宁远公主内心矛盾不已,毕竟他们之间隔着亡国之恨。
杨广闻着女子的体香,早已沉醉之中,软玉温香在怀,更是浑身燥热不已,血液在全身奔腾着,刚一进寝殿的门,他便再也无法控制,反正殿中也没什么人,他长臂一伸,把宁远横抱起来,大踏步朝凤榻走去。
宁远公主毕竟还未经人事,脸色大变,惊得低叫一声,推了推杨广,想要下来,可是她的挣扎更加刺激了杨广的欲望,一边抱得更紧,一边把唇压了下来。
许久,方松开了唇,看到宁远双眸噙着泪,被吻得娇喘连连,杨广更加激动,把宁远放在榻上,扯开了衣带,身子也压了上来。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宁远公主甚至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自己已是衣衫尽褪了。
“不,不要——”宁远喘息着唤道,开始挣扎抵抗。
杨广哪里还能忍得住?宁远公主那点力气在他眼里当然算不得什么,很快便又吻了上来,脸颊,脖颈,耳垂,炽热得呼吸萦绕在耳边,宁远再也坚持不住,浑身绵软下来,下面传来一阵刺痛,之后,便沉醉于杨广的温柔之中……
“宁儿,孤会对你负责的。”激情过后,杨广抚着怀中娇人的脸颊,动情道。
宁远公主神色微暗,她说不清楚现在是怎样的感觉,刚刚从深陷的****中醒来,心内矛盾万分,有一丝委屈,也有一分甜蜜,当然,两个人之间还有太多微妙的关系。
“可是,我们之间有亡国之仇。”宁远垂泪道。
“你放心,南陈虽亡了,但孤绝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包括陈氏皇族,你依旧会是尊贵的公主,将来更会是大隋最尊贵的王妃。”杨广在宁远的耳边,信誓旦旦道。
其实他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多大的把握,虽然父皇一向仁德,为了顾全颜面,也会加封陈氏皇族,但对于宁远——自己还是要忍耐几年的,毕竟母后最厌沉迷美色之人,所以才会讨厌太子杨勇,而现在,正是自己博取父皇母后信任的关键时刻。
宁远得了杨广的承诺,心中明显有些放松,南陈亡国,也并不能完全怪罪大隋,以皇兄的荒淫无度,即便没有大隋,也会被其他的国家灭掉,而自己如今非但能逃脱死或者受辱的命运,并且还能成为大隋的王妃,于自己而言,并不能算是什么祸事。
要知道,历来亡国的公主后妃,都是只能为奴的。
更何况,眼前这个男子,正是自己所心仪之人,即便南陈未亡,她也未必能选出如此优秀的驸马来。
“蒙殿下如此抬爱,妾死而无憾。”宁远脉脉抬眸,看着俊逸非凡的杨广,心中的忧虑与怨恨化作万千柔情。
杨广用食指按住宁远的樱唇,道:
“休得再提死之一字,有孤在,绝不允许你死。”
宁远更多了一分依赖,靠在杨广的肩头。
杨广则揽过宁远的腰,宠溺的看着她,美人在怀,很快又克制不住,再次温存起来。
在南陈归整几日,一切安排妥当,大军起行回京了,并且带着俘虏的南陈皇帝皇后,与无数妃嫔公主,还有文官武将。
浩浩荡荡比来时的人数更加众多,加之许多妃嫔等女子比较娇弱,一路行得极慢,由于怕被李渊等人知道了自己与宁远公主的事,被他举报给父皇,所以一路之上,杨广都与宁远保持着距离,只在私下里,才偷偷的约会。
宁远公主得知了杨广目前的处境,也并不纠缠,她也希望杨广能够当上太子,当上皇帝,那么她也会妻随夫荣,至于眼下,且忍一忍吧。
初次坠入爱河的宁远公主时时都想念着杨广,眼角眉梢尽是爱意,与其他被俘者的愁苦完全相反,小侄女陈婤总是瞪着一双怨毒的眼睛看着那些大隋官兵,小手攥得紧紧的,宁远曾劝道:
“婤儿,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还是个孩子,不该为这些事烦恼,相信姑姑,你一定会过得好好的,不会比以前差的。”
但陈婤的唇角却总是挂着与她年龄十分不符的冷笑:“姑姑觉得我们以后能好好的么?没有了母妃,我就什么都没了。”
这些年,陈婤的母妃不怎么得宠,基本都是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宁远知道她的母妃死于隋兵之手,唯有长叹一声,但愿时间能够治愈婤儿内心的伤痛,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
大军越近京城,杨广心里就越发的慌乱,虽然宁远公主并没有觉出不妥,可是他自己却一直都没想到向父皇母后开口要宁远公主的办法。
毕竟,皇宫之中,还有自己的未婚妻,南梁的萧语纤公主。
虽然她年纪幼小,但却早已被母后定为晋王正妃人选,作为皇子,多有一个侧妃妾侍原也算不得什么,偏偏他的这个母后最容不得别人三妻四妾,甚至在朝堂上还极力提倡过一夫一妻制。
他甚至想到先暂时委屈一下宁远,把她与自己其他私藏的美女一起藏起来,等成了大事之后再定名分,可是这妃嫔公主的名单早已被李渊等人递交给了父皇,自己想藏也藏不了啊。
临近京城时,杨广终于打定了主意,毕竟母后善妒,一定不会把这些妃嫔公主留在皇宫,到时就会分给文官武将,只要自己找心腹的官员去讨要宁远公主,等一切安顿好了,再秘密把她接到自己的身边,暂时隐名埋姓。
想到这里,杨广又兴奋起来,琢磨半日,最终决定请杨素去办此事,一则杨素是自己心腹之人,二则杨素在朝中的地位无人能比,只要他开口,父皇母后绝没有拒绝的理由。
揣着这样的心思,杨广带着大批的俘虏进了皇宫,吃完接风宴,杨广便趁着夜色匆匆赶到丞相府,唯恐夜长梦多。
“什么?让老臣去向陛下讨一名女子?不行不行!还请殿下给老臣留下晚节吧!”杨素一听杨广的建议,断然拒绝。
“丞相多虑了,哪有这么严重?再说了,你半年前不是才纳了两个妾室嘛。”杨广嬉皮笑脸的言道,毕竟这个时候,他在很多地方都要仰仗杨素的势力,不能太得罪了他。
杨素脸色一沉,道:
“殿下此言差矣,她又不是普通的宫女,那是南陈的公主啊,且是亡国公主,陛下对臣的忌惮日深,怎么可能会把一个公主赐给臣?”
并不是他不愿意帮杨广,若是其他的事,他必定会不遗余力的相助,但如今是杨广能否成为储君的关键时刻,决不能因为女色坏了大事。
“丞相不试,如何能知道?再说了,你不去要,父皇也会把她赏给其他的官员,到时候我再上门索要,恐怕就更不妥了。”杨广深知杨素的老谋深算,正是他教自己隐忍了这么多年,所以他更容易拿捏说服杨素的条件。
“你——唉!殿下,你就不怕这些年的努力付诸流水么?为了一个女人,不值!”杨素扬起手,又甩了甩袍袖,面对杨广的威胁,一脸无可奈何,与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杨素最终还是无奈的答应了杨广,决定等陛下派赏美女时去要宁远公主,他是厚着脸皮去了,但是独孤皇后并没有给他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