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依旧带着隐隐的笑,薄唇虽紧紧抿着却掩盖不住几分捉弄的神情,我越加感到窘迫只觉得一直到脖子根都火辣辣的,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猛的用手击起水花,顿时涟漪四起,扑腾了他一身,他一时没防备,哎哟叫了一声,闪到一边。
我得意的望着他,他忿忿的几分坏笑的道,“敢袭击朕,看朕怎么收拾你。”
我做个鬼脸,击起更大的水花,木桶外的波丝地毯湿辘辘了一大片,他却硬是迎着我击起的满天涟漪走过来,我虽手上还没停,嘴上却有几分胆怯道,“你别过来啊!”
他一个健步上前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双手如鹰爪般瞬时间架起我的胳膊将我从木桶里提了出来,我如一只小兔子般,还没来得及扑腾已经被他提到半空,顺势将我打横抱到怀中,
我一丝不挂的身体,贴着他已经被水浸透还沾着花瓣的玄色龙袍,他顺手拿过挂在屏风上的月白色浴袍,把我像粽子一样裹了起来。
然后转身抱着我出了屏风,向绣床走去,我感到分外紧张,几分讨好求饶道,“臣妾错了……皇上放开我好不好?”
他边走,边邪魅的一笑道,“晚了,朕现在要体罚……”
我更是几分胆怯,在床上?想到那夜在客栈,那似将整个人都撕扯开的痛,似乎还那样清晰,我不觉身子一颤,这的确是一种酷刑!
“不……”我想喊不要还未喊出口,他已是很小心将我放在床上。
然后立在一侧开始解那被水浸湿的龙袍,边道,“你这疯丫头,总是那么淘气!”
我慌忙抓起一侧的锦被,将自己藏头盖脸的隐于其中,隔着锦被讨好求饶道,“皇上……皇上……你最好了!”那声皇上叫的,我自己都感觉能将人甜溺死,外加酸死,不过好女不吃眼前亏。
感觉他坐在我身旁,语气坚定的道,“朕是天子,自然一言九鼎,说了要体罚你,被你这么两句甜言蜜语就放过你,还怎么威信于天下?”
那锦被里实在憋人,我掀开一角微微露出个头道,“这里只有你和我,天下人又不知道!”此时他身上只着了半干的明黄锦缎暗绣龙纹中衣,我借机换了口气又复躲回去。
他轻轻笑起来,“你怎么跟只蜗牛一样,刚才不还神采奕奕的现在就躲起来了?好心把你的洗澡水给提进来,却遭这般待遇,悲哉!所以不惩罚你,不解心头之恨!”
感觉他稍顿了片刻,似我有什么把柄被他抓到了,“还有,你今天还犯了个错,而且很严重,朕要罚。”
我还犯了个错?我顿敢茫然,于是又探出头道,“臣妾做错什么了?”抛给他一个十分无辜的眼神。
这次很遗憾的是,我这只“小兔子蜗牛”没有顺利躲回我的“锦被窝”里,被那只脸上带着水珠的老鹰给逮住。
“兔子蜗牛”实在没办法与强敌抗衡,我的那“窝”已经被他抛到一边,月白色锦缎浴袍,松软的贴在我的身上,只是由于挣扎已是香肩半露,我努力的一扯领口尽力将自己裹起来,嘴上却是忿忿的道,“皇上刚好就欺负人……君无戏言,还骗人!”后半句是想说,应该让你多病几天。却是生生吞回去,他是因为我才病的,说出下半句似乎太没良心了,此刻,我只认为他刚才说我犯错是故弄玄虚,所以理直气壮的说他在骗人。
此刻的挣扎似乎是无谓的,他已欺身将我压在身下,以细腻的吻封了我的唇,一路细细向下吻着我白玉一般的脖颈,伴着他热热的呼气使我感觉酥酥痒痒的,一时慌乱在他身下不安的扭动起来。
他望着我微微一笑,复又吻上我的唇,轻轻道,“朕吻你的时候把眼睛闭上。”
我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慌忙闭上了双眼,唇齿间轻轻的嘶咬纠缠,极尽温柔,一股暖意急剧升温,我身上的锦袍早已脱落,身体紧贴在他半干的中衣上,他宽厚温暖的手掌温柔的游走在我的身体上。
我想躲闪挣扎,却化做嘴边轻轻的呢喃,尖细而轻悠,可以感觉的到他身体里不断膨胀出的****,肢体的纠缠愈演愈烈,他那即将爆发的****要刺进我最柔软的深处时,我终是退缩了,不再是刚才那般不自觉的微微迎合,猛烈一躲闪,清晰的声响打断着一屋的温柔朦胧,“臣妾怀了身孕恐怕不适宜侍寝,皇上恕罪!”
我睁眼望他时,他已翻身坐起,眼眸几分冰冷,似熊熊燃烧的火焰被一盆冷水浇灭,我在心中满是愧疚的默默道,“旻宁,对不起,我终还是没有准备好。”
良久,他轻轻一笑,细长的手指将那浴袍覆在我身上道,“是朕太心急了,你身子还没好彻底。”
说着用手指轻轻掐了一下我的脸蛋,却是极尽疼爱,没有怨气,他对我真的不仅仅只是****,更多的是疼惜吧!心头微微一暖,将头覆在他的胸膛,喃喃道,“是臣妾闹的太过分了,将皇上都打湿了。”
他轻轻抚着我的发丝道,“你昏迷的那几天朕真的怕极了,怕再见不到你如此开心的笑,如今得见,真的很感欣慰。”
我轻轻道,“那皇上也不能将自己的身子冻透了给臣妾降温啊!”这话里带着感动与复杂的情愫涌动。
他语气极是平稳,“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这些只不过是些小事。”
只觉的覆在他胸前的眼前一片湿润,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刚才打湿了他的衣襟。
他突然正色道,“不过,你今天确实做了件错事。”
我见他突然语气严肃,不像在开玩笑,仰头望他,“臣妾愚钝请皇上明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