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座位感觉脸上的笑容已似那冰面般僵硬,难道这不是我一直想要的结果吗?难道这不是,于他、于我、于旻宁都好的结果。道理我都明白,但心却感觉像眼前那冰面仿佛让人用大锤一下下重重击碎满是裂纹。
当小太监们将冰场的两面各摆放上一个球门时,那个尖细的声音又道:“第二局圆鞠之戏”。
此时,八旗士兵分成红、黄两队,每队数十人,选出统领,在球场中央列队站好,御前侍卫用力将一个羊皮制的充气球抛向空中,球由最高点下落,不等羊皮球着地,双方队员就如猛虎下山,奋勇向前,奋力争球。有点像冰上足球但是他们可以用脚也可以用手,估计放到现代的话早被吹哨罚下去了,此时场上红队得球,黄队不甘心,便去争夺,双方队员被撞得人仰马翻。观战的王公大臣似乎已被这惊心动魄感染早已放下先前的拘谨已和两队的拉拉队摇旗呐喊,加油助威,一时声震四野。
只是热闹是他们的而悲伤是我的。在那喧闹里我感觉冷的很,像丢失了极其重要的东西,惶惶怆然。
我想大哭一场,可是在这里我连哭都不可以,我肚中的宝宝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怆然不知小手还是小脚微微动了一下让我知道他是跟我在一起的。
我微一仰头让泪流回去,天那样蓝阳光那样刺眼。我不敢闭眼怕泪掉下来,别了我的爱情,至少我拥有过美好。
场上的比赛以红队的胜利而告终,旻宁在那高高的冰床雕龙宝座上赞许道:“众卿家的表现真是万顷龙池一镜平,旗门回出寂无声。争先坐获如风掠,殿后飞迎似燕轻!”八旗与文武百官又是下跪山呼万岁。
这一刻所有人都是在他的脚下,他是高高在上的君主,而我不过想要一个夫君。
旻宁赏赐了获胜一方,输的一方也得到了一定的奖赏做为鼓励。
接下来是冰上杂技表演冰上射箭比赛,此时赛场中央已经平行设立旗门三座,上挂彩球,有大约一二百名八旗兵组成的射手已经一字排开,手持弓箭,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只待号令一响,各弓箭手争相而出,互不相让,疾速滑向旗门顿时冰莹点点放银光,箭镞闪闪似飞蝗,各施绝技:有的躬身施射;有的滑过旗门,来个犀牛望月回首疾射;有的单脚点冰,如金鸡独立,弓响箭出,身手敏捷。场上场下气氛欢腾而热烈。
一个身材强健的青年连射中三球,获得了本次比赛的第一名自然获得了丰厚的奖赏,场上一片沸腾。我的心却依旧像掉在冰窟窿里。
刚才来的时候路过御花园见百花早已经凋零惟有枝桠覆着厚厚雪的连理树依旧紧紧相拥的提醒着人们真爱的存在,倘若人人都已拥有真爱它们便可以含笑而枯了吧?只是连理树依旧在太多人并没有找到真爱……我与他此生也许只能远远相望而不能紧紧相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