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集团的总裁室里,欧阳信羽坐在了舒服的真皮椅子上。揉着眉心,看着眼前一大堆的文件。“陈汉,备车我去医院。”他忽然朝门口喊道。
“总裁,现在备车。可是马上有个会议。”陈汉为难的看了一眼欧阳信羽,这可是一个重要的会议,关系着一个亿的订单。一向把生意看得比命要的总裁难道现在想开了,不要那花花绿绿的美金了。
“你真罗嗦,现在你不是总经理吗?我要你这个总经理难道看的,我相信就算没有我,这笔生意也跑不掉的是不是?”他挑了一下眉头,笑了笑。
“总裁你不怕我私吞了公司?”陈汉推了下眼睛,苦恼的瞪了一眼欧阳信羽桌上的文件。要是他把生意都扔给自己替他卖命的话,不知道老婆大人会不会杀来欧阳集团。
“我,怕你不肯卖命。”顺手拿起自己的西装,他边走边笑到。
他心里可是惦记着那个还躺在病床上的小女人呢。早上接到派在医院盯着的人来电话说,那丫头竟然假装护士,差点溜出去了。一想到她竟然想出那样的办法,他心里竟然就莫名的想笑。也亏得她才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没有伤到护士真是幸运了。以她的功夫,打伤一个护士绝对不是难事。
幸亏他技高一筹,派出的人有经验,功夫又好,要不今天他就见不到她了。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了,他竟然得意地吹起了口哨来了,那张原本冷酷无情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微笑。
陈汉看着莫名其妙就快乐无比的总裁,心里觉得怪怪的。“这是怎么了,天要下红雨了。总裁也会笑了。”他暗自摇了摇头,拿起了欧阳信羽桌上的文件,这是马上要开会的东西,他得马上过滤一遍。说好是他大总裁自己亲自接案子的,现在他倒好说走就走,把摊子留给自己处理。
依依一早醒来后,就知道自己被人囚禁了。她趁着护士帮她打点滴时击昏了护士,本来想可以轻松混出去的,谁知道他请的保镖眼睛厉害的很,一眼就看穿了自己。自己功夫不如他,只能乖乖的被关回了床上吊上了点滴。
“她没事吧?”门口传来低沉的男人声音。依依知道是欧阳信羽来了,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对待自己。虽然他欺骗自己让自己助纣为虐了,但是毕竟自己还是拿了他的文件。说好听是拿,说得不好听是偷。他如果想要告自己,自己必定要吃几年牢饭的。
“没事,她现在在挂着点滴呢。”那是保镖的声音。这个保镖话不多,却很是厉害。
依依听出来是他在和保镖说着她的情况,保镖还把她早上试图逃脱的事情也向他汇报了。
这男人到底想怎么样嘛。她咬着牙齿。忽然听到门把手传来轻轻的扭动声。赶紧闭上了眼睛装睡。她不想面对他,昨天一被送进医院她就昏迷了。本来想今晚溜走的也没跑成功。
欧阳信羽拉过凳子坐在了她身边,看着她手上挂着的点滴,轻轻地谈了口气。“依依,我们能回到原来吗?”
依依闭着眼睛,听到了他的叹息和说话,还感觉到他温暖的手背在她脸上轻轻地磨蹭着。接着又感觉到他湿濡的唇舌在她的唇边轻轻的滑动着。她一时摸不清他的心思,也不敢有所行动。干脆依旧闭着眼睛装睡。
“羽,听说你家老爷子给你找的几个女人已经入住你山上的别墅了?”左思远温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依依感觉到他的唇离开了自己的脸颊,接着他为她掖了掖被子,站了起来,脚步声慢慢的走向门口。不由偷偷的睁开一条缝,看着欧阳信羽高挺的背正对着自己。她也乐得当个窃听者,反正是他们自愿给她听的。
“是又怎么样?还不是老爷子想逼我早点结婚,为他们生下金孙,他们怕控制不住我。”欧阳信羽的声音里有几许冷漠,几许嘲讽。
“是你外祖父还是你爷爷?”左思远抱着双臂托着下巴,眼睛瞄了一眼床上被挡住的人,又转向欧阳信羽。
“两个死老头,都参与了。我前几年的荒唐他们倒是没来管。这次竟然联合起来,一起从德国回来干预我。这么多年,他们潇洒想怎么潇洒就怎么潇洒,现在倒是想来控制我了,休想。”愤愤不平的声音里似乎蕴含着很多的委屈和痛苦。
“羽,说句公平话,其实也怨不得两位老爷子,你母亲当年实在太强悍了,再加上你母亲倒下后,你又扑了上去。欧阳集团不衰反倒是越来越兴盛了,你说他们回来干嘛?”
左思远和欧阳信羽的对话,依依一时没办法消化。想不通怎么又忽然冒出两个老爷子来了,可是她曾经去过他们山里的老宅,那里只有他父亲一人住的。这两位老爷子难道一直住在德国,她心里真的有些搞不懂了。原先她一直认为欧阳家人丁稀少,只有他一个独子。现在看来是自己根本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当初爱上他时,她也没有问起过他家的情况。只是想当然的猜测着。现在才知道自己实在错的离谱,他家的集团再怎么也不可能是他一个人打理的,不说国外的那些生意,光国内的就已经够他忙得脱不了身了。
“对了,肖家老爷子好像也从美国回来了。”
“不是说那老头都不行了吗?怎么还有精神回来?”欧阳信羽的声音一顿,接着说道“他难道听到什么风声了。这几个月都风平浪静的,现在回来代表着什么,东山再起。”他嘲讽的声音里,隐隐的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